不准再让我看着妳的背影离去。」
她抬起头,黑暗中虽看不清对方五官,却可以看见那对泛著红芒的眼睛里噙著泪光,仿佛可以感受到,那种来自激动情绪及恐惧的泪水…桀原来跟自己一样不安吗?津感到一阵心痛不舍,尽管自己难搞,依旧追上来的拥抱,帮助自己停止了无法停下来的无措,纵使一切依然混乱,却是她最有力也最需要的依靠,她抱着他放声大哭起来。
「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好讨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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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营区里似乎闹得有点大…传闻是真的,你把坦纳多女孩带来长征营地了。」
会议结束后,等西马和几个魔将离开,莫狄纳一如既往将桀独留下来,有意无意地开启了话题。
「嗯。津是我的命侣。」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桀简单回应,不想和莫狄纳多谈津的事。马上换话题:「王,你过阵子也要前往月耀寨準备迎接喜事了吧…」
莫狄纳岂是那么容易就被唬弄过去,而且他还听见了关键字,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瞟向桀的左手,无名指指尖凹陷的伤处还深深含着血色。胸口瞬间像挨了一记闷拳,莫狄纳语气有些激动:「你有让津确实知道…吾族的男女关系吗?这样她还愿意跟著你…?」
「津?」桀有些诧异地望向莫狄纳:「尊王什么时候认识她…」
「既然是你的伴侣,知道她也不奇怪吧?你没有回答问题。」
桀两手环胸,轻轻淡淡道:「男女关系?喜欢就在一起。还能知道什么?」
骨垩王非常厌恶坦纳多人,桀是知道的,所以莫狄纳一提到津,他就像展开刺的刺猬,不耐烦起来,但对方是王,缠上这个话题,也只能按情况对应。
「坦纳多人和我们垩人有著极为悬殊的文化与思想…而男女情感更是。」莫狄纳说。
这话,让桀原本沉著淡漠的脸上掀起了复杂情绪。
第一次看到桀无法沉著的浮躁模样,莫狄纳不由得心里一阵畅快,得意教训道:「坦纳多人对男女感情很保守内敛。」
「王想说什么?」桀皱起眉头。
莫狄纳看了他一眼,说:「坦纳多人的伴侣关系,和我们的命侣关系很雷同,只不过…坦纳多人在选定伴侣后,哦…他们好像称为夫妻。夫妻一生忠于一个伴侣。妻子不能接受自己的男人跟自己以外的女人亲近,更不可能和其他女人性交。这基本,別说你不知道?」
桀诧异地看着他。
莫狄纳又补充了一些:「当然他们那地位高的男人也可以一夫多妻,只不过,他们的感情有地位阶级之分,你懂不懂?」
「呃?感情与地位?怎么个分法?」桀完全无法理解。
「我也不是很懂。你自己问她啊!或是问萝蜜,她曾在坦纳多待上一段时间,好像还被坦纳多男人追求过,那儿的文化她了解不少。」
桀没说话,但略显呆滞的表情洩漏了他的出乎意外,很显然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部分。因为他从不关心坦纳多人,对坦纳多的事物兴趣缺缺,要不是几次任务必须进到坦纳多的城邦,而有稍微深入解一下那边的生活情况。他完完全全没料到自己会看上坦纳多的女人,压根儿不会去详细研究坦纳多人的男女情事,津却是一个意外中的意外。
最关键的是,津也从来没跟他计较过。他相信,若两人之间有什么问题,津一定会告诉自己,而没有做太多设想。
「我垩族因为生育能力较低的关系,男人性慾很强大,但…反观容易生育的坦纳多人……在这方面的需求非常小,这方面我们不可能忠于一位伴侣,由此可见…她相当不适合作你的伴侣选择。你可有想过…她的感受?她的立场?」
「王这是…在担心我和津的关系?」桀疑惑的看着莫狄纳,姑且撇开听见资讯受到的震撼,对于莫狄纳今天竟有兴趣和他谈坦纳多人的感情,而深感意外。
「哼…坦纳多人与我无关。」莫狄纳敛起笑意,突然变脸,对桀正色道:「我担心的是你,左翼魔君。」
「我?」
「我不赞成你带她去长征狩猎。」
「…这是我的私事。」桀也严肃起来。
「男女私情会左右我们的判断,相信你感受的定比我还深。而长征狩猎中,我的子民安危在你的掌管下。你若一意孤行,我只能强行介入。」
「我可以退下。」
「桀!你疯了吗?!」莫狄纳没想到会收到这样的反应,险些暴怒。
桀从容的从桌上取了一支骨烟点上,想镇压心里的浮躁,他轻轻地说:「放眼整个骨垩,能取代我的,多的是。」
「你怎么能如此轻易地说出这话?!」莫狄纳狠狠拍桌咆哮:「明明知道我只信任你!当真甘为一个坦纳多人削去我的左翼吗?!」
「尊王,左翼只有你能亲手剜除…」含着烟,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