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窟内,正在进行机要会议。桀回来了,于王的左手边,基地的核心成员全都到齐,就连乐比特、凯博拉也在其中,隆重气氛,令人肃然。
场中央,在前头与王对话的是戴罪立功的欧加渥,他身后一段距离外,大群魔将、战士,以怪异的队形成团站立,合力押着一个人。
「一七叁全员覆没。魔战甲未如所言成功抵御血魔,证实他们犯了欺君之罪。」身穿战袍的欧加渥单膝跪在莫狄纳跟前,抱拳稟报:「欺谎者,执刑结束。」
场内气氛非常凝重,基地非但无力应付血魔,损失更是十分惨重。海瑟儿站在一旁,阴着一张脸,斜视凝望地面,看起来心情很糟,却不是为了血魔,而是烦恼死对头重新復出,又失去了旗下重要研究团。
「还有一件不太妙的事…」欧加渥语调变得低沉,似乎有所难言,他咬了咬牙关,说:「这次的血魔都已清理乾净,唯独…这隻魔头。」身后的战士群谨慎让出一道空间,露出当中以特製合金鍊锁五花大绑的血咒魔人,一身红灰肌肤浸染鲜血,除了肢体明显被打得错位,导致扭曲变形,五观、体格与一般堊人无异,看起来并不特别。
桀率先走近血魔,端详一会儿,问:「他有什么特别?」
「他无法被阻瑙完全杀死!」
欧加渥话才说完,突然,津的脑子闪过异感,紧接着就听见大厅中央一阵骚动。
「危险!」
「保护尊王!」
黑蓝色的禽鸟羽翼四散飘落,乌兰、尤利和大批魔龙卫凭空出现,形成弧形盾墙护在王的面前。一切发生在转瞬间…两条跟象鼻子一样粗的黏膜肉物横在桀原本站着的位置,而他已经机灵逃开;却倒霉了后面的人。
伸长的肉物来自血魔狰狞咧开的嘴,前端口器精准扣在两名魔将颈子上,只见他们的皮肉迅速皱瘪暗沉,犹如枯木,眼球凹陷下去,只剩漆黑窟窿,当场被血魔吸乾;血魔破败的身子立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復起来,修补的材料仍嫌不够,恢復同时,他再度舞动口器,越过人群,直接锁定层次更高的魔龙卫。然而,那口器没及抓到猎物,就遭到阻瑙密集轰击,而急急退了回去。
血魔张着被打烂的半张脸含糊狂笑:「呵呵哈哈!你们拿着这些破玩意儿,想跟本爷玩什么?」他仰头望着大殿,「多好的地方,今天就杀光你们,祭我新居!」
粗壮双臂脉络喷张,就连破烂垂掛胸前的口器也弹跳着,他发狂起来,打算挣脱锁链控制,尽全力一搏。
尤利神色紧绷,对着胸前通讯石低语:「马上把所有阻瑙武器取来!」
乌兰一面注视凶险敌人,命道:「火力全开!」
一阵猛烈连击,血魔身躯残破不堪,根本站不住的跪坐地面,却没有倒下。儘管暂时限制了他的行动,但现场阻瑙武器所剩不多,等待支援需要时间,眼看血魔再度展现惊人自癒能力,场面濒临失控。津也很紧张,但她依旧保持隐匿,静观其变,凭自己的叁脚猫功夫,不要引起血魔注意,害魔龙卫分心,便是最好的帮助。
这时殿窟门口出现两个人影,一前一后,一高一矮,午夜赶来,身后跟着一名貌美女子,他神态从容地,朝着血魔大步走去,左掌透出银色魔能,往右拳头一抹,瞬间磨破表层皮肉,露出金色组织…
「…呵…呵呵…补给…大…补给…」血魔感觉到了身后靠近的强劲能量,喜孜孜地转过伤痕累累的脑袋,同时积极復原口器,如毒蛇攻击,急速飞射向对方。
面对血魔骇人口器直衝脸部而来,午夜神色未变,一把扯住那长条肉管,朝着血魔的脸一拳猛贯上去!手臂畅快穿透阻挡,接着他收回手,两条口器已被扭落在地,动作快得让人目不暇给。
桀在高处,清楚看见那血咒人脸上熔蚀出个大窟窿来…视线悄悄瞥向午夜;午夜露出阴狠喜色:「来的好!我正想试试对正牌的效果如何!」
怪的是,纵使没了脑子…那魔头身体依旧直挺挺的坐着,伤口组织持续蠕动。
「午夜大人果真厉害,直接解决了血魔!」几名魔将忙拍马屁。
「他并未死透。」午夜把手抚摸在血咒人背部,顺着感觉找到能量强烈之处,突然化掌为刃用力戳入,拉出一串泛光的脏器,截断连结,对方瞬间无力瘫倒,失了生命。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
乌兰忙命人收拾善后,现场很快恢復秩序。只有桀仍背着蓝黑大翅膀蹲跪在两层楼高的位置,兀自想着什么。
而自午夜进来,津就缩着不敢动,周围隐匿空间竟随着他的出现產生拉扯捲动。被发现,似乎是迟早的事。
欧加渥上前,说:「尊王,正如您所见,来犯的血魔程度有逐渐变强的趋势。毛骨关持续受到血魔侵扰,已不堪负荷。短期内基地资源耗损实在过大,再这样下去,恐怕难以支撑。得另想对策才行!」
「照这个情况看来,血魔也有层级高低,阻瑙并非万能。阔星的强化恐怕不能只依赖阻瑙。」
「奇怪,血魔在血原好好的,怎么会千里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