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彭城街头,走来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青年。正是江豹。
在他的前面,是一个青砖砌成的炮楼。炮楼后面,是一个高墙大院。炮楼上,有一个人正端着步枪向他瞄准。
江豹心中冷笑:“特娘的,不过一个帮会而已,还搞出这么大的阵仗!这只能说明,黑虎帮坏事做绝,为防偷袭,才弄这么一个炮楼!”
他一边想,一边走近。
“堂”的一声,炮楼上的人连一声警告都没有,就直接向他开枪。
江豹左手一扬,一个“天佛降世”,就让这个子弹悬浮在他的面前。然后,他手一挥,子弹原路返回,正中那开枪之人的额头。
炮楼上还有一个人,但是,那人看到同伴居然死在自己的子弹之下,他惊得呆了,差点忘了向后面的大院发出警报。
江豹快步来到炮楼的下面,再一扬手,一招“佛光初现”发出,炮楼轰然倒塌。那个幸存的枪手刚刚发出警报,就被埋在废墟中。
“快去看看,炮楼怎么回事?”听到示警,后面的院子里涌出很多人。
这些人一个个都穿着香云纱对襟唐装褂子,黑色的灯笼裤,腰间挂着盒子炮,看着就那么豪横。
“小子,你找谁?”
“这里是你来的地方吗?”
“炮楼是不是你推倒的?”
黑虎帮的喽啰们一看江豹这副西装革履的公子哥打扮,就知道他家一定有钱,都想着从他身上弄点外快。
以他们的认知,炮楼不可能被人推倒。但是,如果把炮楼的倒塌归咎于江豹,正好是一个敲诈勒索的好借口。
“对,就是我弄倒的!”江豹笑着迎了上去。
“哈哈,你承认就好!”几个喽啰上来就抓江豹的肩膀。
江豹双臂一伸,左右手都使了一招“佛动山河”。
随着真气涌动,压缩面前的空气,形成两道飓风,“呼呼”两声,把几十个喽啰卷了起来,撞向后面的围墙。
又是“轰隆”连声,这些喽啰居然把围墙给撞倒了。当然,他们一个也活不下来。
江豹继续走进大院,这时,一个光着胖子,上身纹着虎头的大汉带着手下从大厅里出来。
与此同时,从旁边的偏厅里也跑出近百名穿着黑色唐装的汉子。
“小子,你是什么人?敢来我黑虎帮闹事!”那虎头大汉喝道。
江豹直接反问:“你就是周黑虎?”
“我就是,怎么了?”虎头大汉没有否认。
江豹刚才审问巡长的时候,也从巡长的记忆中复制了周黑虎的相貌,与这个虎头大汉印证一下,确认无误。
“周黑虎,我问你,火车站前的‘小绍兴馄饨’张四夫妻,是不是你派人杀的?”
周黑虎冷笑一声:“就那么一个小小的馄饨馆,也值得我周黑虎惦记?”
江豹见他不认账,又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何四海的?”
“没有!”周黑虎只是短暂的一愣,然后就断然否认。
“哼,还敢瞒我!”江豹已经看到周黑虎身后那群人,其中有一个满脸刀疤的胖子,正是巡长记忆中的何四海。
然后,他手一扬,一招“天佛降世”,五指虚抓,直接把何四海从十米之外摄到身前一米处。
江豹这一招太过惊人,吓得周黑虎这帮人差点跪下了。
江豹一脚把何四海踹倒,然后踩着他的肚子:“说,昨天晚上是不是你杀了张四夫妻?”
何四海见这个年轻人一露面就把他从人群中揪出,显然已经了然了全部桉情,他不敢不承认:“是,是我杀了他们!”
“你们有什么仇?”
“没有仇,就是去喝馄饨,看到他们突然有那么多的钱,就想拿走。他们不给,我就杀人灭口。今天早晨,我又去巡捕房威胁巡长,让他们推给鲁省的土匪!”
何四海说着,又大声向周黑虎求救:“帮主,我从张四那里弄来的大洋和钞票,可都孝敬你了啊!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当着众多手下,周黑虎也不能无动于衷,否则,手下的兄弟们都不再忠心于他。
于是,周黑虎向着江豹抱了抱拳:“这位兄弟,张四是你亲戚?”
“你是什么意思?”江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周黑虎满脸堆笑:“我的意思是,不管怎么说,张四夫妻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不值得为两个死人再杀活人。我知道兄弟你心情不好,这样,我可以照价赔偿,一条人命一百现大洋,你看怎样?”
江豹仍然不表态,他想看看周黑虎还能说出什么来。
周黑虎见江豹不说话,还以为他动心了。
于是,他继续说道:“兄弟一看就是身怀绝技,这么好的功夫不到战场杀敌,实在是太可惜了。彭城城防司令,是我的亲大哥,只要兄弟你点头,我就向大哥举荐,让你到城防司令部做个副官。你这么年轻,要不了几年,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