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虽然寡言少语,但看待问题明显比魏七要透彻许多,摇头道,
“怕是不会那么轻松,真以为这泌水仙宫之主,是什么慈眉善目的大善人不成?
师尊曾点评此人,胸有山川之险,心似渊湖之深,有大恐怖,大危险,更所图甚大。
若无必要,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和孟昭相同,云飞之所以同意来魔会,也是打着增长见闻的心思,并不想节外生枝。
还有一点,就是想要会一会邪魔道的俊杰强者,以印证自身所学。
龙城之名,武功,他虽敬佩,却并不畏惧,然孟昭已经让他自愧不如,见不到超越之希望。
吞天道子更是让他心生畏惧,蒙昧阴影,几乎要生出心魔。
如今正迫切的要以更强的姿态,打破这种阴影,而以武论武,积蓄气势,无疑是一种极好的方式。
几人正商谈之间,忽听距离不远处,有阵阵霹雳雷鸣一般的轰隆之声传来,还有一波波阴郁不详的气息扩散,气机交锋,如针尖对麦芒,暗含杀气之盛,几人纷纷吃惊。
“有人在交手,主人,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已经走到这里,孟昭几人虽并未真的见到人烟,但一路所见,却并不缺少途经之人留下的痕迹,有搭建帐篷的,有生火烤肉的,自然也免不了彼此斗战形成的余波。
然,痕迹也只是痕迹,现在传来的波动,却表明有人在进行生死大战。
“以我观之,此斗战两人,武功都极厉害,想必也是冲着魔会而来的邪魔天才,正要见识一番,孟兄,你意下如何?”
云飞战意浓浓,双眸放光,在魏七话音落下后,连忙接话道,生怕孟昭和顾云飞为了方便,避开战场中心,让他少了一次见证高手对决的经历。
而且,在不知不觉中,云飞明显已经将孟昭位置摆在顾司南之上。
“嗯,看看也好。”
和云飞隐约模湖的感觉不同,孟昭的感应更为强烈,知道远处交手的两个,必然是邪魔道的正宗传人,且在忘情厮杀,激起波波震荡不绝。
机会实在难得,不看一看,实在遗憾。
也就是在泌水仙宫之外,这帮有天赋,有性格的强人,才会一言不合,生死看澹,直接开干,没有任何顾忌的出手。
到了泌水仙宫,在宗师强者的地盘上,再强的天才,再桀骜不驯之人,也得守规矩,收起爪牙行事,即便切磋,也是点到为止,少了几分生死之斗的血性,难免看得不过瘾。
许多只有在生死之间才能激发的奇思妙想,神来之笔,也难以展现。
几人取得共识,以云飞一马当先,朝着波动传来的大战中心赶去。
飚如飓风,身法各有千秋,或横冲直撞,或鬼魅如妖,或蜿蜒龙腾。
不多时,便来到一片绿草如茵的平整地面处,见到两人无比凶恶的缠斗在一处。
一方先天高手用剑,手中宝剑密布殷红血色,显然不是凡品,剑招凶险,招招置人于死地,剑路轻灵而不乏狠辣,剑气更化作道道血流弥漫,使得整片空间都散发着浓郁的血腥之气,交织密布,形成一道剑气血河。
其剑意凶戾,宛如一头自尸山血海当中酝酿的怪物,使得精研九天伏魔剑法的孟昭眉头一皱,不自然的生出一股强烈的杀意。
却是在参研剑法当中,不知不觉贯通伏魔剑意,心中酝酿一股浩然正气,对于如此凶邪之剑,产生除之而后快之感。
孟昭心念如镜,对自身的了解和掌控已经到了纤毫毕现层次,故而一经发现,立马以更高层次的真龙之意镇压伏魔剑意,沸腾的杀机方才缓缓平复。
与之交手的先天强者,则以腿御敌,以肉眼可见,其双腿粗壮有力,两足灵巧比肩人的双手,各种纷繁招法花团锦簇,将凶戾剑法杀招一一化解。
然,此腿法当然也不是什么正经路数,招数最多,最妙,却更以奇诡见长,腿劲更蕴含一股阴邪无比的杀念,好似一头阴冷的毒蛇,随时探头一击。
而除了孟昭一行几人,在附近还有或单人,或成队的武者在旁观看,显然也是要前往泌水仙宫的武者,被这场激战给吸引过来,粗粗算来,少说也有一二十人。
不过,能来这里的,基本上不是什么好路数,所以虽然长相各异,装扮不同,但一个赛一个的不似好人。
什么耳朵打洞,戴大金环的,全身蒙在黑色纱布当中,跟个异种木乃尹似的,还有身上趴着毒蛇蜈蚣,彷佛成为毒虫巢穴的。
就差在脸上明晃晃的刻着我是坏蛋四个字了。
尽管此处乃是山中一无名之地,然,已可初窥群魔乱舞的魔会该是何等场面。
“嘶,人还真不少啊。”
云飞双目如电,嘴角含笑,除了沉浸在两大高手的交锋当中,还分出一缕心神,观察其他观战之人,心中雀跃之下,欢喜说道。
此处的看点,此时已经不单单是处于激烈斗战中的两人了,在旁观战者,也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