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罪之境中……
靖玄看着眼前的罪墙,心中正在思索着一些有意思的事。
“看来,是需要找一个机会去见见这所谓的月旋涡了。”
“造天计划的信息,便是最好,最有利的牌。”
“不过,现在先让我看看这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好了。”
一语落下,随即陷入沉默之中, 而后暮钟声响,一股死亡的压力凭空而至,天地的尽头,忽现一股莫名的红潮。
浩浩荡荡的向着靖玄的方向飞来,面对这团吃人不吐骨头的红潮,面色依旧是风轻云澹, 彷佛没有放在心上。
转过身,直接化光一动,来到了水嫣柔的居所附近。
就见到了不远处山石之后,正在窥视眼前居所的黑色十九。
“嗯?!”
察觉到身侧来人,黑色十九眼罩之下的眉间微微一皱,转过身看着不请自来的靖玄,出声一语。
“你是谁?!”
“在下是受那座房子之中的水嫣柔所托,特意解决罪墙之事的。”
“你也可以看作是一场互惠互利的交易。”
靖玄闻言,对着眼前之人微微颔首,而后出声道。
言行举止,儒雅无比,更带奇特的儒门口音。
“你是儒门之人?!”
黑色十九听到眼身前之人独特的口音,思索了一会,才想起苦境究竟是什么势力才带这口音。
“然也,在下,确实是儒门之人。”
“正所谓儒门治天下,护万民之愿,此地发生如此之事, 不将它处理好, 也是失了道德之念。”
“所以今日,我便来于此地,对了,我观察你许久了,依你之岁月与看待水嫣柔的目光,你与她的关系不简单吧。”
“同是这面斑驳罪墙之下,无处可诉的受害者。”
靖玄闻言,手中折扇一开,儒雅的一笑,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身份被透析,毕竟自己也需要身份被透析,至少要让眼前的黑色十九明白,这三教终究不是一条心。
“你想做什么?!”
黑色十九听到眼前之人的解释,挑了挑眉,倒是有点高看一眼了,毕竟这种不掩盖身份的交谈,确实让人心中颇为意外。
“很简单,解决这罪墙之事。”
“但你心中清楚这红潮与罪墙的联系吧,推翻之后的抵抗力,将不会再是天佛原乡, 而是苦境正道和扣在你们身上的阴谋家之称。”
“这苦境数千年来,多少人是以正行邪,以邪更邪。”
“所谓的正道并非是完全的以正为标准,而邪亦存有情义之说。”
靖玄用带着儒门口音的言语,对着眼前之人进行着心里建设。
如自己所言,正邪之论,本就模湖不堪,剧中是所谓的洗白,而现实则是用他人之命洗刷自己的过错,成全自己。
“你的意思是这面罪墙暂时动不得?一旦轻易动了,则要面对整个苦境正道之力????”
黑色十九听到这里,终于是听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这面墙不单单是推倒不推倒的问题了,而是涉及到因此墙而受益的利益群体。
“然也。”
“事实就是这么残酷,残酷到让人怀疑世间有无所谓的正义。”
“第一个想要解决此事的御神风已埋骨于荒野处了。”
“从这里就能看出,一旦涉及到利益问题,受益群体才不会关注这罪墙的来历,只会关注危害。”
“所以此事就变得很难,到了难以解决,寸步难行的地步。”
靖玄闻言,微微颔首,轻摇手中的折扇,看着黑色十九的目光,颇有一种孺子可教的气势。
“难道,这面墙就这么算了么?!”
“我的族人,我的父亲,就这么被轻易的牺牲了?”
“日日夜夜被折磨,怨恨缠身,而天之佛则依旧是高高在上的佛门代表,享受着一切的赞扬与美声,这世界凭什么如此不公。”
黑色十九闻言,面色霎时阴沉了下来,心中愤恨已是充盈了胸膛,四周的风更是凛冽了。
“非也,正所谓,成也名,死也名。”
“有些事是,只不过是掩盖的太好,缺少一个触发的机会。”
“听说过苦境那区别于三教的法门么?”
“为首的法祖殷末箫,乃是凭公断事,不杂个人之情。”
“也许,未来你可以想办法向他寻求帮助。”
“只要等待武林之中的三月浩劫结束就可以了。”
靖玄看着勾起心火的黑色十九,而后折扇掩嘴,露出一抹奇异的微笑,彷佛感到了趣味。
“三月浩劫?!这是什么?”
黑色十九闻言,皱了皱眉,在中阴界这么久,对于苦境之上的消息,根本是一点也不知晓。
“只是一些陈年往事罢了。”
“不足为虑,不足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