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万里无星。
彷佛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让人感到无比的压力。
法门之中,殷末箫正看着手中的信封,上面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惨绝人寰的悲剧。
随着烛火看了许久,纵使身为高手的自己,亦是有些乏了。
“忏罪之境,屠戮血墙,为何此事武林之上无一点消息。”
“这么丧心病狂的人,竟是苦境佛门中人。”
“也许,待一页书好转,我可以从一页书那里得到一些讯息。”
“唉,这风波不休,何时能静啊。”
一声感慨落于,殷末箫将信封贴身放好,准备找个时间,一行这所谓的忏罪之境,看看那血墙。
虽然此封信带给自己的感觉不太好,彷佛会发生什么事,但秉着公道常在,纵然是刀山火海,亦是要前往一行。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脚步声自门外响起。
殷芊妘站在房门之外,看着里面的烛火通明,出声一语。
“爹亲,你还没有睡么?”
“是妘儿啊,进来吧…”
殷末箫听到殷芊妘,沉默了片刻后,才向着外面回应道。
“嗯……”
殷芊妘闻言,微微颔首,推开房门,缓步来到殷末箫的身前,扫视了一番自己的父亲后,不禁有些担忧的出声提醒一语。
“爹亲,如今你刚刚经历双子峰战役,需要好好休息。”
“无妨,妘儿…”
“我的身体,心中有数……”
“不过你来了也好,我想问一下在我闭关的这些岁月中。”
“武林之中是否传过杀人铸墙的非言流语。”
殷末箫看着关心自己的殷芊妘,不由慈祥的笑了笑,而后话锋忽然一转,突然询问起这数百年来武林中发生的点点滴滴。
“杀人铸墙?!”
殷芊妘听到这骇人听闻的词语后,面色亦是一愣,随即秀眉紧皱,认真的思索了起来。
时间在每分每秒的流逝,殷芊妘忽然叹了一口气,对着眼前的殷末箫摇了摇头,有些不解道。
“爹亲,我并没有想起关于这个事情的流言。”
“不过,这个信息,是何人传播到法门之中的?”
“是么…”
“既是如此,那么妘儿,你就不要太关注这个事。”
“过段时间,我希望你一行黑夷族,让无名回来一下。”
“我有些事需要他帮忙。”
殷末箫闻言,心中一沉,也是察觉到了此事的棘手,如果真如信中所说,那么屠人铸墙的佛者,恐怕在三教之中地位不低。
不然,武林之中总是会有些风吹草动,但如今却无比安静,毫无一点流言,要么那些幸存者已经亡故,要么便是其背后势力强大,压下了所有的反抗之音。
不管是那一点,都说明了此行危机重重,稍有不慎,恐怕会陷入他人所安排的局里。
“好的,爹亲,我知晓了。”
殷芊妘听到此语,思索了片刻后,便点了点头。
“嗯,妘儿,早点休息吧。”
殷末箫看着听话的殷芊妘,一瞬间有些伤感,要是芊嫿还在就好了,可惜一切都不能重来。
“好的,爹亲。”
殷芊妘闻言,微微颔首,随即起身告退一语,离开了此地。
“唉……”
“多事之秋…”
殷末箫看着离去的女儿,无奈的叹息一语,而后熄灭了烛火,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距离法门不远处的高峰所在,靖玄看着平安无事的法门,面色略有一丝疑惑。
有点摸不清深阙究竟在等些什么,为何现在未曾动手。
难道是双子峰一役让他们窥出了一点名堂么?
“殿下,接下来,是需要对法门出手么?”
一侧护卫的破军天幕看着一直在思索的靖玄,沉默了片刻,用略带揣摩的语气,询问了一语。
“怎么,你在担心无名?”
靖玄闻言,扫了一眼破军天幕后,才饶有兴趣的提问一语。
“并不是,无名此人对于黑夷族来说,可有可无。”
“只是殿下要有所行动的话,那么无名必须要先下手为强。”
破军天幕听到靖玄的询问,摇了摇头,随即将自己的想法,轻描澹写的讲了出来。
“哈,你的改变超乎想象,不过也是挺好的。”
“因为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所谓的温柔只是强者的特有罢了。”
“毕竟弱者每日想要做的事,便只是简单的活下去而已。”
“对了,过些时日,殷末箫应该会安排人前往寻找无名。”
“你随便找个简单的理由拖住无名的脚步,让他们二人在黑夷族待上一段时间。”
“既然今夜无事,那么你就先行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