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式朴实无华,没有人丝毫的变化。
可就是这样的招式,威力极大。
一旦击中,那么很难有反击之力。
可同样,这样的招式也是极好闪躲的。
吴大奎在羊城一代名气极大,一出手便施展这样的招式,任何人看来都感觉吴大奎有些小觑对手了。
这样的刀法又如何能伤得了风无痕呢?
风无痕当然不会硬碰硬。
剑与刀硬碰硬本就是极不明智的,更何况风无痕还没有打算拔剑。
风无痕往左移动了三步,算准吴大奎的刀必然劈空。
吴大奎双眼精芒一闪,几乎同一时间力劈而下的刀居然角度上发生了轻微的变化。这个变化虽然很轻微,可却调整的角度,使得必然会击中风无痕。
风无痕又一次改变方位。
吴大奎也紧随其后,立刻改变出刀角度。
风无痕一直在变,吴大奎也一直在变。
正因如此,本来平平凡凡的一记力劈华山,却在这过程之中发生了不知多少令人拍案叫绝的变化。
吴大奎的招式虽然不停变化,可刀始终落下。
风无痕的方位虽然不停发生变化,却也始终在刀的攻击范围之内。
所以,风无痕只要改变的方位被刀寻到,这一刀必然击中,也必然给风无痕极沉重的一击。
可以说,风无痕的选择是十分不明智的。
不过这十分不明智的选择,却也是最好击垮对手的方式。
只要吴大奎的这一刀落空,那么吴大奎就非败不可。
风无痕可以在这个攻击间隙的一瞬间,拿下吴大奎。
这其中的对决,不但对决者双方清楚,旁观者也一样看得出。
刀落下。
吴大奎终究还是棋差一着。
刀砍在地上。
风无痕抬起左脚,踏在刀背上。
吴大奎全身肌肉如虬龙一般盘旋,爆发出恐怖力量,要从风无痕的脚下再一次掌控自己的刀。
结果很轻松,吴大奎便再一次掌控了大关刀。
可此时的吴大奎却没有半点喜悦之色。
因为他发现在自己夺刀的过程之中,风无痕忽然卸掉了力气。
吴大奎没有想到风无痕居然会瞬间放弃对刀的掌控,用力过猛的他,立刻失去的平衡,失去对身体的掌控。
等吴大奎掌控住自己身体的时候,他的咽喉前已多了一口剑。
带鞘的剑。
剑没有出鞘,所以吴大奎没有死。
风无痕将剑挂在腰上,望着吴大奎,淡淡道:“你再出手,我就要你的命。”
这句话几乎就是刚对江一仇说的话。
刚才的话,吴大奎也听到了,却没有什么感觉。
可现在,这一番话却令吴大奎全身都充斥着寒意。
风无痕冷冷扫过其他人,道:“你们谁若再出手,我一样要你们的命。”
风无痕说的很平静,可没有任何人怀疑他说的是计划。
风无痕轻而易举击败江一仇、吴大奎这两位羊城公认的高手,就已证明了他的本事。
比江一仇、吴大奎还厉害的人并不多。
不过金九龄却是其中之一。
一些人望向金九龄。
最先赶到的是江一仇,第二个赶到的是吴大奎所统辖的一批人,第三个赶到的是金九龄。
金九龄赶到的时候,这个院子已被上百位围住了,风无痕也被众人围住了。
他们这些人虽然没有对风无痕出手,可却也没有放走风无痕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该不该出手。
金九龄如今已是王府总管,这个决定自然由金九龄来做。
金九龄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走到风无痕面前。
他微笑对风无痕道:“阁下可还记得我?”
风无痕点头:“你是否还记得我?”
金九龄道:“自然记得,你是陆小凤请来帮我们调查绣花大盗的帮手。”
风无痕道:“很好,你果然记得。”
金九龄道:“不久之前,我们得到绣花大盗要来盗白玉马,所以王府加强了戒备,可却没有等来绣花大盗。”
风无痕淡淡道:“你们当然等不来绣花大盗。”
金九龄道:‘为什么?’
风无痕道:“因为发出拜帖的人,正是我。”
金九龄还是一脸笑容,道:“你当然不是绣花大盗。”
风无痕道:“不是。”
金九龄道:“可你却以绣花大盗的名义发出拜帖,而且出现在王府,阁下为什么要这么做?”
风无痕淡淡道:‘自然是调查绣花大盗。’
金九龄盯着风无痕看了半晌,叹了口气道:‘我实在不明白。’
风无痕淡淡道:“我相信很多人和你一样不明白,但你们很快就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