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蔓在厨房折腾了一上午了。
她从没下过厨,也没有什么可以请教的人,只能靠着脑子里那些零碎的理论知识,熬出一锅味道难以形容的汤。
黎蔓自己也没敢尝味道,但至少看着还行。把肉煮熟了,吃不死人,颜色看上去正常,放些调料,能难吃到哪里去。
她带着丝成就感,小心翼翼地装在汤盅里打包好,跑到楼上换衣服。
想了一会儿,还是带了顶有个面纱的帽子遮了遮脸。
保不齐会有见过她的人认出来,到时候要她怎么说?儿子那么大了,她还是心疼,特地给他炖了锅补汤吗。
还是得小心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仇泽已经连着好几天早出晚归的了。每次都是黎蔓在沙发上等他等得睡着,被他抱到床上,第二天醒来时他已经不在了。
只剩被窝里留转的他的气味,还有脑子里断断续续地亲吻片段。
仇泽交代过她不用等他,沙发上睡着冷,她应下了是一会事,照不照做是另一回事。
她喜欢等他,一种莫名其妙的仪式感。
家里就他们两人,黎蔓不想他一会家是空荡荡的,她想要他知道,是一直有个人在想着他,等着他的。
奇怪的是,她以前跟仇铭的时候从没有过这种想法。
黎蔓很怕仇泽会感受不到自己的心思。
……
到党政办公室的时候正是他们午餐时间,厅内人口松松络络的,没有人注意到她,除了门口看门的。
这种地方当然不是想进就能进的。要预约要登记,还得问清楚来做什么的。
对方问她是谁,黎蔓吱唔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
她说不出来人家就不让她进。最后黎蔓只好可怜兮兮的在大厅转了通电话给仇泽。
仇泽很快就下来,领她进了门。
门口那人见只一通电话参事就亲自来领人,晓得这是位重要人物,忙着点头哈腰的给黎蔓道歉。
“小的不知道您是谁,实在对不住。”
黎蔓垮着一张脸,哼一声躲到仇泽身后。
仇泽抓着她的手交代:“是我夫人,下次见她直接让她进来就是,不用登记通报。”
那人抽了口气,忙着应了下来。
仇泽带着她回了办公室。门刚关上黎蔓就扑倒他身上:
“夫人?”
仇泽低头嘬了一下:“迟早的事。”
黎蔓嗲着劲儿哼一声:“先斩后奏。”
仇泽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来找我做什么?”
“我熬了盅汤来,原本想给你个惊喜,谁晓得楼下那人工作这么尽心,说什么也不让我进来。”小脸垮着,
“这下惊喜都没有了。”
仇泽笑着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拧开盖头,还热热乎乎的呢。
山药脊骨汤,上面甚至还飘着几颗枸杞。
很补,很营养。
仇泽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了。
“小伍,”他把着她的腰要她转向自己,摘了她头上的帽子,
“是我最近没有让你满意吗?”
黎蔓没听出他的意思:“什么满意不满意的。”她迫不及待的取出勺子,喂到他嘴边,“快尝尝。”
仇泽张口吃了。
“怎么样?”
“……还不错。”
黎蔓乐死了:“那你多吃点。”
“一会儿再吃。”仇泽放下她手里的东西,捏着她的手玩。
这小手细软腻滑。
“一会儿就凉了!”
仇泽抓着她的手看,笑着说:“这手天生就是用来享受的,沾不得柴米油盐。”
黎蔓这回听懂了:“你嫌我做的难吃?!”
“没有,”仇泽亲了亲她的手,“就舍不得你受累。”
黎蔓哼一声,不听他的鬼话。拿起勺子自己试了一口,一张脸立马紧巴在一起。
不能怪他,但凡这汤稍微淡一点仇泽都能硬着头皮喝完。
黎蔓嫌弃的放下勺子,推向一边:“我要水……”
只有口水。
毫无防备的唇被压住,他耐着性子在她唇上研磨,仇泽原本没想着要怎么着她,反倒是黎蔓哼哼唧唧地要不够。
她想起了这几日半睡半醒间的吻。
她亲够了才舍得放开他,小喘着气,指尖从他的唇角勾进去:
“我晓得这手还适合做什么了……”黎蔓说着,手隔着他的西裤揉那个蠢蠢欲动的东西。
仇泽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就爱折腾我……”
黎蔓一手解开,贴着他的小腹伸进去握住:“要你舒服,不好吗?”
“嗯……”仇泽低吟一声,“再重一点……”
黎蔓将他整个都露出来,用柔软的掌心研磨着马眼,手指往下,又一整个握住,撸动两下,指甲轻轻剐蹭他上面盘着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