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午夜,他换了身衣服来到吧台,酒师立刻调上一杯Gin Tonic,毕恭
“哎呀,做生意嘛!别咁过火!”
“基哥,让我讲。”笑面虎拉住基哥,仰着头斜视陈浩南,手指点地:“我哋东星嚟湾仔插支旗有乜点吖?”
“好,我俾你面,想要愉快是吗?那今晚一定会愉快的。”陈浩南掏出打火机,点燃了吧台上的酒,捏起冒蓝火的酒杯举到乌鸦面前:“来,干杯,死乌鸦,干杯。”
陈浩南怒火中烧,他反手敲打乌鸦胸口:“你係咪嚟湾仔插旗?我就帮你把旗都拔过来让你关门!”
他立于吧台之上,手中扣着一瓶Heineken和开瓶器,傲视群雄地走了过来,指着陈浩南:“你以为湾仔你大晒吖?我乌鸦就睇唔起你。”他轻松跃下,靠近对方蔑视地挑衅:“你说乜?”
“你哋要嚣张,返元朗去嚣张。”
他一松手,酒杯落到地上,哐当碎裂,火焰蔓延开来。
洪兴闹过,酒吧在小小收拾后照常营业,并不影响人们继续畅饮。
笑面虎走到基哥身边,挑起眉毛向他展颜一笑:“我係大股东,有乜唔对吗?”
“梗係唔对啦。”陈浩南转向笑面虎:“在我们隔壁开酒吧抢生意,连泊车档都要抢,我告诉你呢度係洪兴的陀地。”
陈浩南没想到今天警司也在场:“你係警司啊?点样呢?”
客人们被惊动,纷纷转头围视起他。
排面可谓宾客如云,门庭若市,人们觥筹交错,把一层和二层整个都填满了,在湾仔开酒吧可比在元朗地界有大把水头得多。
“我就当你喺度才俾你面?!我而家唔係玩嘢,我係玩场咯,我每天叫百八个兄弟来玩场!”
乌鸦在众人和警司面前故作无辜:“哎~边度有咁小气的人啊~唔要怕,基哥,我罩你啊~”
一只手伸出来按住陈浩南:“唔要吵!我係Robinson,湾仔区警司,能谈谈吗?”
“陈~浩~南~”
“咁你即係存心玩嘢!”
乌鸦只把他当成小丑,与笑面虎一起取笑他,做着怪腔学他语气:“洪兴堂主~嘻嘻~铜锣湾揸fit人吖嘛~”
基哥有着数拿,高兴还来不及,浑然不觉陈浩南肝火正旺,神采飞扬地说:“小小讲啦~”
刚踏入酒吧陈浩南就恼声高喊:“边个係老板啊!?”
一看形势有异,基哥赶忙想要稳住局面和稀泥:“浩南啊,虎哥唔係这个意思,做生意噶嘛!如果洪兴想把场子拿回去,坐低倾偈喇~”
这话戳到了乌鸦的神经,他抬手挥拳相向,把啤酒溅到了对方脸上,陈浩南也准备好和他开打,眼看出事,众人慌忙拉住他们。
氛围逐渐高涨,所有人纵酒言欢时,东漫门口走进一群人,为首的男子一身白色西服,胸口露出龙刺青,玉树临风翩然俊雅的长相,赫然就是洪兴铜锣湾揸fit人陈浩南。
“浩南,乜事吖?”洪兴的元老基哥从人群里挤过来,见来者是同门后生,便打了个招呼。
离开前,他放下狠话:“明天我就不敢保证了。”
洪兴元老的面子挂不住了,基哥怼了回去:“浩南,你仲有冇当我喺度啊?俾面的话就唔好玩嘢!”
放荡不羁的嗓音响起,每个字都拖得老长,抬头一望,那熟悉的长腿和邪笑,肌肉爆棚的轮廓,不就是乌鸦么?
“你都有份?”他不快地问。
不过陈浩南点燃了那杯酒,也点燃了乌鸦心中的业火,从与太子的争斗开始到与陈浩南的抗衡,牵涉了那么多人事在其中,何勇、鬼仔添,石硖尾大战、争陀地,依然没分出胜负高低,他发誓一定要把他们踩在脚底,无论内外的压力有多沉重。
乌鸦驱车来到荃湾沙咀道,进入一家欢场,里面disco灯球炫目耀眼,音乐震耳欲聋,两名衣着暴露的妖艳女郎在中央跳着撩人的舞,各路道友们醉生梦死,嗑药得神智不清。
“我路过想喝点酒,唔想睇唔愉快的事发生。”Robinson警司严重警告了他。
陈浩南诧异之余不由得郁闷,这墙头草怎么什么矛盾都要掺合一脚。
“我就係玩嘢!”陈浩南大吼,对着乌鸦和笑面虎提高嗓门:“点啊?我就係要让人知我係洪兴嘅堂主。”
大天二找到他,愤愤不平地嚷嚷刚才和东星仔的小冲突、听得他不胜浮躁厌烦,怎么到哪都有东星和他作对。
基哥又尝试着调解,反而让陈浩南不顾社团身份对他斥责:“基哥,你点仲拾下拾下?呢间酒吧叫东漫,东星的东啊,你俾人摆了一道都搅唔清楚啊?”
这次拉拢基哥,离间了洪兴社成员关系,怎么也算是让陈浩南憋屈了下,乌鸦看起来心情不错,与基哥笑面虎喝了两杯,然后单独去了自己另外一处比较热闹的酒吧想找找乐子。
此话是火上浇油,陈浩南上前要出手揍他:“你讲乜?再讲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