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不许动,全部停下!”
阿羽不禁小小后悔刚才的冲动,今次又大捻镬,收个账都打倒褪不顺利,还引来阿Sir。
于是双方所有人被带回了警局...
油麻地警署内,一众人等都被羁押着,警察们例行公事,录口供做笔录,只有潮州佬不停骂骂嚷嚷,时不时瞪视阿羽。
“喂,我被佢打成这样,你们抓我?!”
“这里是警署,请你小声点!有乜事话清楚!”
“叼你老母…”
“唔准说脏话!”
阿羽过去5年里进过数次警署,早已习惯了,她被拷上了孖叶,简短地回答着阿Sir的问题。
“呢位小姐,麻烦你配合我们,详细描述当时的情况。”
“我说了,係佢动手先?。”
“咁佢点解动手啊?你哋喺嗰边做乜嘢?”
“你去问佢。”
警察叁个小时都没从她这盘问出有用的信息,不耐烦地摇了摇头,拿着文件书起身走开。
不多时,一位高个警察来到阿羽面前坐下,与众不同的制服和警徽代表了他是个警司。
梁振邦,90年代初香港名震一时的年轻督查,嫉恶如仇的性格使当年的社团小帮派闻风丧胆,时至今日职位已高至油尖旺区主管警司,他正好在油麻地警署办事,刚巧碰上此次冲突。
他知道这些人都是东星社的成员,上次弥敦道的事还没彻查清楚,当然不能轻易放过,可下属报告了阿羽的笔录,他不知为何有些感兴趣,一个女人竟能毫发无伤暴揍男人?
“龙小姐是吗?”
“都写了我名字,还问?”
阿羽抬头无意看了他一眼,却发现梁振邦的脸有种陌生的熟悉感,她在脑子里快速过了遍,明明确实没有见过。
“你好像不肯配合,我劝你最好交代清楚,在我这里收声没有用,我一样可以让你入册。”
“你一个警司还管这种小事,该说的我都说了。”
“没关系,你不说,我有权羁押你48个小时。”
48小时…阿羽急躁起来,和太子的约战可等不了那么久。
“你凭什么理由押我?”
梁振邦不紧不慢地说:“你自己考虑,当然你有权call律师,或者请你家人保释。”
他说完这些要走,不速之客倒来了。
乌鸦携了几名马仔进了警署,肆无忌惮地踱到办公区域。
潮州佬一见乌鸦就破口大骂,被警察出声喝止。
他瞄了一眼四叁二:“啊~潮州佬,你蒲几十年都仲係碌葛样。”
梁振邦与一票阿Sir堵住乌鸦:“干什么,出去。”
“梁警司你也在~别来无恙~”
“乌鸦,我警告你,别在我的警署嚣张,这里不是你家,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弥敦道的事是谁搞出来的,早晚让你受把!”
“你不是吧,都要97了,还摆皇家警察的谱?”乌鸦搭住了他肩膀:“我细靓跟潮州佬同门误会而已,谈谈吧?”
梁振邦甩开他的手说:“想保你马仔啊?不如你也坐低戴个手铐?”
“抓人要有证据,你不想谈那我就先出去咯~”
乌鸦朝阿羽勾勾嘴角,很是胸有成竹。
不一会儿梁振邦接到上司的电话,交谈后他面色不忿地考虑许久,吩咐下属解开手铐,放走了阿羽他们。
离开警署前,阿羽再次正视了梁振邦,愈发觉得分外眼熟…
她暴打东星四叁二非但没遭怪罪,反而让乌鸦心生爽快,潮州佬处处不给面子还想落井下石搅他的财路,小拳王真是帮他出了恶气。
夜晚送阿羽到楼下,他驻车熄了火。
“你说不出手,点仲第一个没忍住?”
“你还提,帮你做嘢…真是倒霉。”
乌鸦放倒座椅躺着,掏出烟抛在空中玩:“我也倒霉,账没收到,还要去条子那保你~”
“好了,我要回去了…”
他忽然突兀地说:“小拳王,你应了太子的战我唔阻你,不过我希望你明天能活着。”
听起来像是请求。
阿羽无法确切回应,惟有点头搪塞。
刚要推门,她的手猝不及防被男人一把牵住,炽热的暖流霎那遍涌至全身,一颗心只剩下疯狂震颤。
“阿羽…我迫你进黑虎,你恨我吗?”
乌鸦在期盼,神情从未有过的认真,瞳孔深处似要窜出光焰。
一切口是心非,在此刻曲折隐晦的表白下失去意义。
她给出了答案。
“恨过。”
星期六晚上的葵青货柜码头显得冷清萧瑟,塔吊灯光一圈一圈打在层层迭迭的集装箱上,色彩来回迭代,蓝巴勒海峡对面的山峦潜伏于雾中,时隐时现。
淅淅沥沥的雨夜,两波人马逐对成群,挨肩顶背地相望而立,中间隔出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