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AC,O记换血重组,肃清大量警部遗毒,在此之前的几年里,和合图内陡生变节,没有几个知道龙鸿笙遭遇了什么,坊间传其死于乱刃,也有的说他急流勇退远走重洋,于是传说成为不可考证的笑谈,最后销声匿迹。
龙鸿笙曾叁次救难身陷囹圄的他,棺材仔和茶楼,是江湖倾轧下兄弟情义唯一的信物见证。
“对唔住,啱先係我有眼不识泰山…笙哥佢,过得好吗?”
“唔好咁讲戴生,佢过得好好,多谢关心。”
亮出手表,对方一百八十度转变,Ray知道接下来的谈话将会顺利许多。
“我哋都以为佢…估唔到今日仲可以同龙公子见面。”
戴子良永远难忘,龙鸿笙只带着和合图另一名双花红棍梁修文,赴龙门茶楼面对几十名壮猛印巴人,把半死不活的自己捞出来,魄力胆识举世无双。
“哎,当年响度...我俾...”
“过去嘅事就由得佢啦。”Ray打断他,倒了杯水仙:“伯爷话过戴生係个知恩图报嘅忠义之人,我今次冒昧约你出嚟都係有事相求。”
“...龙生有话不妨直说。”
Ray调查过戴子良背景,为打消他的顾虑向他解释:“你唔洗担心,而家大家都係做正经生意?…老爷佢好关注HK地业,想注入黑龙社资金,听骆伯话你係Hennessy嘅资商主席,希望我哋有机会合作。”
“黑龙社?”
“外界称呼啫,我哋喺美国主要做pharmaceutical business,HK有间持牌branch。”
“咁笙哥嘅意向係?”
龙睿直视他,手指戳戳桌面:“Causeway Bay。”
戴子良恍然大悟,难道说龙鸿笙意图倦鸟一朝归巢...
促膝长谈至午夜降临,街头巷尾灯火阑珊,送别父亲故友,Ray才与近身吃了点东西走出龙门大酒楼。
天色暗幕,周边不少行人过客还在杀街,多日事务劳碌,他玩性大起,不愿错过美好的夜蒲。
“Deep in my heart~There`s a fire that`s a burning heart~”
“You`re my heart,you`re my soul, yeah a feeling that our love grow”
荔枝角长沙湾的Hot Gossip吧,头顶大飞碟旋转,dang pool里群魔乱舞,踏着节奏扭摆狂欢,老派舞曲渐渐没落的时代,仍有一群荷东猛士,高呼尖叫的士高不死。
那些陈词滥调在尖沙咀两大DJ的巧妙混音后变得永恒经典,Ray特别迷醉这般氛围,如若回到高中参加homing和sadies,不固定的舞伴,从来记不住名字国籍,可能是小麦色波多黎各女孩,或是他偏爱的腿长彪悍德州款,每一个热情似火搔首弄姿,只为了舞会上私饮烈酒,在湖边早早偷尝禁果。
魔光魅影的香江,他是否也会有艳遇?Ray被这无端念头笑到。
打开电话拨出乌鸦号码,他又想起天雄哥兴许和龙羽正你侬我侬,还是不要打扰为妙。
看来今夜注定要独酌了...
《Say You`ll Never》的电音前奏燃爆全场澎湃激情,人们痴痴张袂拂袖,摇头晃脑的动作像在倒带快进,空气闷湿耳膜,酒精香氛弥漫再加一点致幻剂,就能剥离意识,飞出九霄云天。
穿着珠片A字裙的啤酒小姐,高马尾轻盈飘摆,察言观色地弯腰推销,好似迷失在丛林里的羔羊,向一桌桌不怀好意的豺狼虎豹兜售孤立无助。
邻座酒客大喊:“哇,好靓个啤酒妹,冇睇过咁高水准嘅~”
“各位先生靓仔帮衬半打吖。”速销妹声音娓娓动听:“买两打Carlsberg呢可以再送半打生力。”
几个麻甩佬淫邪目光落到她白皙的肌肤上,盯着耸立的胸部来回扫视。
一只喝高了的手抓住她大腿滑摸。
“手感超正啊~陪我哋饮紧几杯先就帮衬啦!”
“唔买咁打搅啦…”离开雷耀扬以后失去了庇护,霍绮珊最不会应付的就是这类客人。
她赶紧逃开这桌想寻找其他买家,纤弱玉臂又被拉了过去,随之污言秽语钻进耳朵。
“咪走啊,有波有罗真係搅到我鸠硬…”
“饮咗带你去爆马栏~索女含捻好难忍喎~”
“唔好咁!我要做嘢嘅!”她鼓足勇气,生平难得剧烈反抗:“放手!”
有个一身中学制服的男生出手撕扯她裙子肩带:“喊乜啊?除光衫就係只鸡,仲扮清纯?!”
柔弱的女人羞愤难当,奋力挣扎:“你把口唔修!”
学生仔突然不知怎么受到重力冲击,摔在酒桌上和空瓶一同翻滚倒地,霍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