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司一愣,随即哈哈笑出声来,他怎么忘了这崽子骨头硬得很,便是怕了也不会叫人看出来。倒是一点不给他表现的机会,连他的御床都被嫌弃了。
“睡得睡得!”赫连司按住她乱动的腿,“给你换大了一号。别动,待会儿就适应了。”
文颂被那根大东西撑得很不舒服,她记得入睡前赫连司拿出了一个木质漆盒,打开里面摆着十根碧绿的粗细不一的…玉势。她小时候在师父的书上见过这东西,师父叫她去问母妃,母妃支支吾吾不肯说,晚上便派人给她送来了一本古籍,内容晦涩,直至前两年她才看懂。
他们行医下药的,免不得看些裸露尸体,研习时便不存在非礼勿视这说。
而赫连司这盒显然更为精致,不说玉的品相极为通透,就是这做工,通体圆润,顶端圆滑小巧,实为扩穴润道之首选。
说来她也没能想到这玩意有一天能实施在自己身上,不然拍手赞叹一番必是有的。
下头涨得难受,文易睡不踏实,蜷着身子小腹用力将那东西挤出来一截。方才顶到头了,她大气都不敢喘顺喽。
头顶溢出一声低笑,男人的大手凭空伸过来,两根长指精准的捏住那玉势的一头,试探的送了两下,而后一指顶头用力,没了进去。
“淘气包,这浸了药的。”男人的话像是在纵容一个调皮的稚儿,“含住了。我叫人准备给你沐浴。”
手指上的东西被赫连司随意抹在襟口,出了内室。
先布善见王上出来,上前小声道:“主上,可要准备汤药?”
赫连司皱眉,“不用”二字到了嘴边被了咽回去,“屋里的避子香确保对身子无害?”此刻的男人同方才的判若两人,一身黑底绣金线狼纹的君王衮服,荣威不容撼动,“汤药便免了罢。”一次两次,也不会那么凑巧。
“王上放心,奴才确认过的。”先布善,“不过那香中有一味药材极其稀有,太医院统共只送来两盒。”
男人容色冷淡,“无妨,只要在孤王腻烦之前,她能保持住对孤王的在意就好。”
先布善恍悟,他怎么忘了这茬,王上对女人一向耐心不多,许是近日看得多了,他也有了文易深受王上重视的错觉。
“可属下觉得,文姑娘对王上,貌似很依赖…”
“哦?”舌尖抵上腮帮,赫连司品味几遍先布善的话,不是都说旁观者清么?他勾了勾唇角,“那便封个妃吧。”
圣心难测,先布善快被王上绕晕了,难道又不是错觉?
这小女娃好造化!白狄后宫第一位嫔妃就这般轻松的拿到了手。先布善暗忖,若真是如此,远殿那几位夫人怕是不能善罢甘休,他还需提前小心提防着。
……
屋里文易扒着床边看了半天,见人真的走了,小巧的喘了口气,低头看去,果然全都进去了,连个小边边都没露出来。因为含着这东西,下面一直是湿的,她用指尖沾了点偷偷放到鼻下,有草药的味道,确认的确是一些普通的用于滋补暖宫的药物,才放心躺回去。
赫连司召见完几位亲信已至深夜,晚会儿再过来时,文易披着宽大的寝衣盘腿坐在床上。赫连司看她的背影,见她慢慢的往一侧倾斜,将要掉到床下去,立马快走了两步。
然而文易打了个颤儿,又坐直了。
摇摇晃晃,重复之前的动作。
赫连司一旦严肃起来,那张脸就看着特别凶。
“头发怎么不绞干,这帮奴才怎么做事的!”
闻言文易清醒了大半,这才发现床前站着人呢。
“我让的。屋里太热了你没觉得?是不是烧了地龙啊… ”
文易大口灌了杯凉茶。
还不是担心她冻着。白狄和北疆的气候类似,有时候甚至比北疆更要冷些,赫连司怕文易住不惯。
步离殿难得烧次地龙,奴才们用力过猛了。
赫连司取了方棉帕亲自给文易擦头发,“等我?”明知故问。
“嗯。我有事问你。”
“…什么事?”
“你把我抓走的时候给公主留信儿了么?”
“……”
自然是肯定没有的。
不因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五公主,他也不能闹出那么大的乌龙。
赫连司换了个说法:“过两日我着人将信儿送到你家中可好?”
问的随意,手上动作也没停,就是余光偷偷注意着文易的神色。
“好啊。”
“你老家在何地?”
“江城。江城你听过么?在大梁的南地。”
“…嗯。”
何止听过,他在江城还有“旧识”呢。但如此一来,他就不便亲自前去,让文易孤身回家省亲更是不可能,当下之计,唯有将文易彻底留在白狄,断了她回大梁的念头。
“还以为你是京都人,口音不像南地的。”
“嗐!我小时候在京都长大嘛…”文易开始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