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病见秦玉成知道怕了,忙劝道:“大哥又不当官,皇上知道了又能如何?”
秦玉成又坐起身,急问:“你可有跟皇上解释清楚,我是不清楚你的差事这么……不然我定会小心。”
“大哥只要以后做事多用用脑子,这件事用不了多久皇上便忘了,皇上脑子里要装多少事?还能把你记在心里?再说,还是那句话,大哥又不当官,好好将生意做好……”
秦无病话还没说完,小福突然冲进来急急的道:“七少爷,宫里来人了,皇上宣老爷和大少爷进宫。”
秦守望浑身一激灵,他求救的看向秦无病,秦玉成更是浑身发软。
秦无病忙劝道:“我陪你们去,皇上知道你们今日到,也是为了多亲近些,方便之后商量我和玉儿的婚事。”
秦守望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扶着桌子起身道:“你要不跟皇上说一说,婚事我们只听吩咐,让如何做便如何做,何来商量一说?”
秦无病说:“那都是后话,咱们先进宫再说。”
……
可惜,秦无病想多了,皇上没宣他进宫!他想跟着,宣旨的太监说:“不行!”
秦无病顿时便明白,皇上这是想借机敲打一下秦无病的家人,莫再给秦无病拖后腿,这种事当着他的面确实不太好说,他真的会拦着,皇上好像也知道他会拦着。
看着因紧张路都走不太利索的父兄,秦无病心中对皇上一顿抱怨:都这样了还用敲打吗?就说皇上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是个人就能见的?总要给点时间让父兄适应一下吧?先适应老和尚,再适应大长公主和襄王爷,等都适应了再去见皇上,便不会这个样子了。
秦无病越想越心酸,彷佛看到了家里人对着县衙中的官吏卑躬屈膝的样子,士农工商!平日里弯惯了的腰,想要马上直起来,谈何容易!
这一次,秦无病深刻的认识到,这一世的百姓对皇权的敬畏远超他心里的想象。
只是他没仔细琢磨一下,或许就是因为他对这种阶级的模湖,才给襄王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形成了一个误解,秦无病是因为脑子里没有,襄王爷却觉得秦无病持才傲物,艺高人胆大……
好在秦无病还有大长公主和老和尚,二人知道秦无病的担心,踊跃的参与进宫这件事上,老和尚说:“你放心,我定会将他们俩活着带回来!”
这话听在秦无病耳朵里全当是废话,可听在秦守望和秦玉成耳朵里却完全是另一回事,很自然的,二人对老和尚多了一丝亲近。
大长公主倒没有说什么,只说让秦无病放心。
午饭虽已准备好了,谁敢吃了再走?又不是见太后。
……
秦无病孤零零的吃了午饭,便去看林淮了,林淮正在春草的帮助下努力的想要站起来,秦无病大惊,忙上前阻拦道:“夏大夫可说了,你至少要躺上两个月,这才过了几天,你不要命了?”
林淮倒在床上喘着粗气,春草忙说:“三弟的父兄到了,他着急去拜见,说没有让父兄来见他的道理,便从上午开始想要站起来……”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懂得讲规矩?”秦无病有些恼怒:“你要是一般的伤,敢不跟我迎到城外我都不依,可你现在喘气儿还费劲呢,哪来的本事讲规矩。”
林淮也不吭声,闭着眼由得秦无病骂。
春草怕秦无病口干,端上来一杯茶。
秦无病润了润嗓子,刚要继续,郭义着急忙慌的进来了:“咱爹呢?我得去磕个头,不是我说你,怎的不提前知会我一声?要不是我听下人提起,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爹到了。”
秦无病哼了一声问:“你家的下人都是哪买的?平日里有别的活儿干吗?是不是整日待在外面打探张家长李家短的,回去好讲给你祖父听?”
郭义一脸不可置信:
“你父兄到京的事还用打听吗?京城都传开了,我府中下人说,睿亲王跟着你一起亲迎的,还顺带脚接到了定国公,且定国公进城后先到你府中小坐了片刻,才去客栈见他母亲和儿子……”
秦无病立刻皱起双眉问:“你是说,眼下京城都传开了,定国公到过我家中?”
郭义点头道:
“这可不是小事,之前我便听府中下人说起过,外面都在传你与赵光的那点事,如今定国公进京却先到你家中,别人怎么想?只能想你如今正是如日中天……”
“我父兄与定国公进城门不过两个时辰左右,莫不是有人满大街的喊?不然即便口口相传不得闲,只这一会儿功夫也做不到传开了吧?”
郭义想了想说:“一传十,十传百呗。”
“他们凭何断定进城的是定国公?我是说,我坐的马车……定国公的马车也有标识,好吧,就算可分辨出谁是谁,我还是想不通为何传的这般快!”
“或许是因为,三弟如今风头正热?”
“想要知道定国公进京后到家中小坐,必定是有人从城门开始便一路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