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从未见过秦无病惊惧的样子,此时见了直接站到秦无病身前,挡住秦无病和文天祥之间的视线,然后认真严肃的低声问道:“仇家?”
秦无病缓过神来,哎呀了一声,说:“我哪来的仇家?有也是那些官员,没事,就是想起了别的事,咱们先说后面怎么办。”
老和尚又仔细看了看秦无病,确实面色如常了,这才放心的坐回椅子上。
文天祥行礼退了下去,徐延益没有挽留,秦无病也不好越俎代庖,更何况他虽知道此文非彼文,但还是无法坦然面对,下去了也好,省得影响脑子发挥。
徐延益轻咳了一声道:“如此便晾晒他们几日,只说睿亲王恼了,他们也只能受着,等几日后气焰不嚣张了,咱们再与他们碰面。”
秦无病稳定了一下心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这才开口道:“他们不会老老实实的等着,徐大人也说他们不过是看似粗鲁,皇上也有此推断,所以我觉着他们应该会惹些事出来,让咱们非见他们不可!”
“那又如何?他们敢惹祸,咱们就单说惹祸的事,反正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死活就不跟他们和谈,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如何!”
……
徐延益连连赔礼说让睿亲王白跑了一趟,秦无病替老和尚说:“这一趟总要来的,要不然怎能让他们理亏?睿亲王不光辈分高,胸怀,气量,那也是无人能及的,这点小事,睿亲王怎会放在心上!”
老和尚笑着点头。
等出了鸿胪寺,坐在车中,老和尚有些不开心了,他问秦无病:“你本是夸我的,怎地我听完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是不是夸的有点大发了?”
秦无病认真回忆了一下,又极认真的说:“反正我就是这么想的。”
老和尚顿时舒坦了。
秦无病他们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大长公主等在家中,她倒没有惊讶秦无病这么快回来,想来是收到了消息,她只嘱咐尽快摆饭。
福尔摩斯四人情绪都不高,好不容易跟着出去威风一回,还有始无终。
老和尚的兴致依旧不错,反正睿亲王的排场他是享受了的,受用的话也听到了,且慢慢的会不断有好戏看,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秦守望和秦玉成去了铺子,没在家,秦无病倒是省去了不少解释的话,所以午饭吃的很快,吃完老和尚便嚷嚷着去休息了,只大长公主陪着秦无病在院子里遛弯消食,凤鸣带着福尔摩斯站在角落里。
也不知二人说些什么,大长公主的笑声没断过,小福问凤鸣:“大长公主这么爱笑吗?”
凤鸣耸了耸肩说:“之前没发现,只能说你们七少爷有本事!”
小尔笑道:“我能想到七少爷在说什么,定是在讲他以前常讲的……冷笑话”
凤鸣纳闷:“笑话还有冷热之分?”
小摩解释道:“七少爷说听了便哈哈大笑的是笑话,听了没反应,不觉得好笑,甚至听完还要想上一会儿的是冷笑话。”
“你们会不会?讲一个我听听!”
小斯开口道:“从前有个包子走在路上,走着走着饿了,就把自己吃了”
……
秦无病正哄得大长公主高兴,余光发现小福朝院门口走去,他有种预感,要有事发生!
没过多久,小福跑过来说:“郭正郭大人来了。”
秦无病赶紧迎了出去。
郭正是中午的时候听说了驿馆的事,知道秦无病今日的差事没有做成,便吃了口饭,急匆匆的赶来了。
他来的目的是要告诉秦无病,双沟县枯井村那个桉子,死者的老母亲被接来了,且他叫来三位大夫,挨个问这位老妇人,死者生前可有哪里经常不适?
老夫人答,死者有心口疼的毛病,尤其是农活忙的时候,且死前有手臂发麻,胃痛,后背疼等等不适。
没等郭正说完,秦无病说:“死者是自身疾病致死,与那家有耕牛的人无关。”
郭正重重点头道:“正是!那三位大夫都说死者有胸弊之争,极容易在气恼之后发作……”
“老人家眼下安顿在哪里?迟些大长公主会安顿好她,不管如何白发人送黑发人,总要先活下去,在村子里怕是难活着。”
“那老妇人一身的毛病,双沟村离京城不算远,去时没用多长时间,都耽误在回程了,不然昨日晚上,或者今日早些时候便应该回来了,我已让大夫诊治了,因无地方安置被我送回家中……”
“去你家不合适,小福,去跟大长公主说明,然后即刻派人去郭大人家将人接走。”
小福赶紧一路小跑消失了。
郭正起身朝秦无病拱了拱手道:“我也不跟秦都尉客气,住在我那里确实不妥……”
郭正话还没说完,只见小福又飞奔了回来,人还没进屋,已经在外面嚷嚷道:“北元使团所住驿馆发生了命桉!”
秦无病挑了挑眉站起身,看向门口,小福冲进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