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参与!”襄王爷疲惫的摆了摆手:“这些官员都是属猴的,我也是睁一眼闭一眼,你眼里不揉沙子,一旦见他们胡说八道破绽百出,必定不依,得罪了文武百官不说,皇上那里也未必高兴。”
“皇上眼下是什么意思?不追究了?”
“杀一批,保一批!也是无奈之举,衙门里的事还需要人来做。”
“谁关系硬谁便被保下了呗?”秦无病的语气已经有点急躁。
“也不全看关系,还要看态度,看交上来多少脏银。”
“连我的关系都有人在想办法走,更何况别人!”秦无病说。
老和尚突然得意的开口道:“我也有人求!”
秦无病扭头看向老和尚,惊讶的问:“怎没听你说过?”
老和尚‘切’了一声道:“你哪有闲工夫理我的事?要说还是沉家懂事,自始至终没人来找我,可工部郎中家就不同了。”
“你还认识工部郎中?”秦无病很诧异。
“你心里就不能装一点我的事?我有一名正妃,两名侧妃,其中一名侧妃的爹是工部郎中!”
“哦!有人求到工部郎中那里,工部郎中便想找你帮忙?”
“谁知道他要为谁求情,我连见都没见直接便拒了,我让人传话给他,让他老实点,不然就让他家闺女在家待着吧!”
襄王爷笑着摇了摇头说:“七叔明白起来,比谁都明白!”
“我听你这话不像是夸我!”
襄王爷站起身,在屋里踱步道:
“官官相护一点不假,今日这个替那个说情,明日那个又替这个作证,一开始他们还知道怕,只两日时间,他们便摸清楚皇上的意图,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上交的脏银越来越少,问话的时候也不见他们战战兢兢,各个嬉皮笑脸,皇上很是气恼,便打算在这拨人里找出几个来,他们不是觉得没事了吗?明日便会在菜市口问斩,比参与何生桉的人还要早。”
秦无病倒吸一口凉气,问道:“如此一来,这些官员便能老实点了吧?”
襄王爷苦笑道:“银子的威力可使人成魔,即便好上几日,之后也是一样,皇上说治标不治本!杀了一批,还会再生出一批。”
老和尚却兴奋的问:“明日杀几人?我得找个没有遮挡的好地方,仔细的瞧!”
秦无病挠了挠脑门说:“我只想知道这事儿何时能告一段落,九哥能歇一歇?”
襄王爷皱眉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这几日便停了,他们将来只会更加变本加厉……”
“那这般杀下去也没个头呀!地方上还没开始动呢,只靠九哥一人,累死了谁能继续做?要我说,专门设立个衙门,就叫……巡查院!不定时的开查,除了查京城的官,每年不打招呼突然到哪就查哪!而九哥只需管着巡查院这些人便可,便也就没这么辛苦!那些官员以为这次完事就万事大吉的,有个新章程出来也让他们由里到外的凉快凉快!”
襄王爷听得眼睛直放光,他激动的抓起秦无病的胳膊说:“走,咱俩进宫!我和皇上正不知如何收尾,只怕这些官员好了伤疤忘了疼……”
秦无病被襄王爷拽着,不得不跟着进了宫,老和尚倒是很高兴,他十分想知道大长公主的鞭子是否抽到北元二王子的身上。
……
养心殿东暖阁中,皇上在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德全想帮忙,皇上没让。
大长公主坐在一旁寒着一张脸,襄王爷抿着茶一直不见吭声,秦无病坐在专属绣墩上,挨着大长公主很近,却不知道如何劝解。
还是老和尚耐不得这种气氛,率先嚷嚷道:“要我说,玉儿做的没错!我管他北元是个什么样子,在我们安国,那位二王子的举动便是登徒子,必须挨打!”
皇上叹了一口气说:“抽两下撒撒气便是了,何必非要抽脸?如今破了相,自是免不得要胡搅蛮缠!”
老和尚挺直腰板问:“还能比我更胡搅蛮缠?”
秦无病说:
“只这两日看,北元内部应是分成两派,主战和主和,这位二王子应是主和一派,从他到了京城开始,便想着速战速决,好叫家里跟自己持不同意见的人看清楚,他谋划的都是对的!在他看来咱们怕开战,他们要什么咱们便会给什么,如此一来,在继承汗位这事上,他便有了底气。”
“照你这意思,咱们现在是帮着北元主战那一派呢?”老和尚问。
秦无病笑道:
“咱们只是在帮他们加剧内部矛盾罢了,二王子不会轻易倒向主战一方,那不仅仅是自己打了自己脸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他要退出继位的争夺,老可汗应该是盼着二王子和谈成功的,换句话说北元现在的实力也经不起再打一仗,真说能短时间打赢咱们,还要咱们心甘情愿的赔偿他们,这种事不太可能发生,那么,他们这个冬天该怎么过?”
皇上坐直身子,哼了一声说:“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朕,小姑母抽了二王子的脸,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