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宫外东南角旷地之上。
大伙都被杨过这一手空手夺白刃的技巧惊诧到了,但看这手法却并不是全真教的武功路数,站在首位的赵志敬压下了内心的惊讶,怒声对杨过质问道:“杨过!你竟敢不经师门允许偷学别派武学该当何罪!”
本还觉得轻松赢下比试有些得意的杨过听到此话立刻怒火直上大脑,转头怒视赵志敬叫道:“我入门大半年以来你何曾教过我一招半式?这番叫我下场比试不也是心存叫我出丑?我再不学点防身用的本事今日不就叫人活活打死在这校场上?”
杨过此番偏激的话一出赵志敬那是又惊又怒,一时竟也语塞说不出话来,因为事实确实也如杨过所说这般, 面对师弟崔志方等人询问的眼神赵志敬眼中闪过一抹阴狠,逐脸色涨红的对杨过吼道:“我传了你大半年功夫,你竟满口胡言说不会丝毫武艺?那这大半年中你是干甚么来的?”
没等杨过还嘴,赵志敬又急急着道:“你懒惰贪玩,不肯用功,拳脚自然生疏, 我问你, ‘修真活计有何凭?心死群情今不生。’下两句是甚么?”
杨过条件反应张嘴就答:“精气充盈功行具, 灵光照耀满神京。”
眼角余光瞥见几名师弟有些缓和的神色赵志敬点了点头:“不错,我再问你,‘秘语师传悟本初,来时无久去无余。’下两句是甚么?”
杨过依言回答:“历年尘垢揩磨尽,偏体灵明耀太虚。”
赵志敬微微一笑:“很好,一点儿也没错。”
刚一说完赵志敬便话锋一转勃然大怒着喝道:“既然本门的心法口诀你一句不落都了解得如此清楚为何还慌骗师门长辈说自己没学过功夫?你学了功诀,却不练功,只是整日怨天尤人,我问你们,平日练功可曾见过杨过?”
赵志敬话一出口鹿清笃立刻站出队列冲赵志敬拱手称道:“回师傅,弟子从来不曾见到杨过在演武场上出现。”
说完还得意的瞥了眼怒火中烧的杨过一眼。
杨过刚才这几句歌诀却是修习内功的要旨,教人收心息念,练精养气,但每一句均巾几招拳脚与之相配,合起来便是一套简明的全真派入门拳法,众道士亲耳听到杨过背诵口诀, 丝毫无误, 便也就相信了赵志敬的话,觉得是杨过有些污蔑师长的嫌疑。
“好一个名门正宗, 好一个天下第一大派,行的却都是如此卑鄙龌龊的行径。”杨过气极反笑。
这话一出口可瞬间就捅了马蜂窝了,全真教众人都以自己是全真门人而感到自豪,原本对杨过有些好感的人也都微微皱起了眉头,皆是因为杨过这番话玷污了他们神圣的全真教派、名门正宗。
“好哇,你这个孽徒,不知悔改就罢了,竟还口出狂言对教派出言不逊,你是想造反吗?!”赵志敬怒声指向场中的杨过喝骂道。
此时的校场中已经没有一个人愿意为杨过说话,除了程英与陆无双外,但她们也是人轻言微又如何帮得了已经犯了众怒的杨过说话呢。
“赵师伯,你有没有教过杨过心法的修炼窍门想必你比旁人更是心知肚明吧。”急性子的陆无双看到场中被人欺负的杨过想都没想便走出队列帮其讲话。
“你闭嘴!现在的后辈都如此狂妄了吗?我看你整天跟杨过眉来眼去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师傅也是你能质疑的?”鹿清笃看到场上的赵志敬脸色一僵,立刻便站了出来怒指陆无双骂道,顺便还小小的拍了拍赵志敬的马屁。
杨过感激的看了眼脸色不忿的陆无双转身面向一众师长怒极着道:“这等恬不知耻的门派我杨过不待也罢,反了又如何?”
哗!!!
杨过这话一经出口,全真教众人立刻哄乱了起来,这种欺师灭祖大逆不道的话在这个时代是非常严重的, 即使被师长当场毙命也丝毫不为过,没人会讲什么,因为师傅就犹如第二个父亲一般,对徒弟有着很大的管理权限。
看到彻底惹了众怒的杨过程英也完全慌了神,忙走出队列对为首的赵志敬拱手恭敬的说道:“赵师伯,杨师兄并不是这个意思,请各位师长息怒,丘师祖离开前也曾再三交待督促杨师兄的功课,我想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吧。”
说完还对气得一张脸通红的杨过使了使眼色让他别再说了,在程英巧妙的把丘处机搬了出来后众人也重新掂量了一番杨过在全真教的位置,自然也知道丘处机这人向来脾气暴躁又极为护短,是以也有些不知该如何处置杨过了。
就在赵志敬等人不知该如何发落杨过的时候鹿清笃小眼睛一转站了出来道:“师傅,杨过这番话已是对师门极为的大不敬,即便是丘师祖也不能说什么的,既然他如何狂傲,不由就让清笃试一试杨过的本事如何?”
闻言赵志敬眼中闪过一丝喜意,忙点了点头称道:“就这么办。”
说完扫眼看了一圈众师弟们,对此众人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都是江湖儿女,有什么事场上见真章,总好过逞那口舌之辩,也心存让杨过吃吃苦头的意思在里面,皆因为杨过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