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丈一路晃晃悠悠的踏出庄子,回程的群雄看到他皆纷纷止步行注目礼,甚少有人敢与其招呼,只有少数胆大的青年才会露出笑脸:“东少侠,早。”
“早。”东丈点头笑道,一路不停的直奔庄外。
得到东丈的回应,很多青年皆激动的红了脸,神情很是亢奋,胆子不由得也大了许多,犹豫片刻,在问:“您这是要去往何处?”
“随便转转。”东丈头也没回的消失在庄门,众多庄丁见他更是纷纷鞠躬行礼,都知他跟庄主陆冠英是好友,虽看着年轻但本事却是奇高,都是自发的从内心表示尊重。
来到庄外,东丈偏头望向一边空荡荡的马棚,无奈的挠了挠头。
守门的庄丁见状,赶忙快步上前殷勤的道:“东丈先生,您是要找马么?”
“嗯。”
“最近这两天庄内来往人数太多,很多马都被一些大人物征用了,暂时有些紧缺,如果您现在急用,小的这就去别处给您找。”机灵的庄丁一边解释一边刷着东丈的好感,很会做人。
看了眼绑在马棚边一棵大树下的毛驴,东丈笑道:“不用了。”
说完径直走向那只孤零零的灰毛驴。
猜出东丈的想法,两名庄丁内心一慌,相互对视一眼,一人快速离去,剩下一名则快步跟上东丈急声道:“东丈先生,使不得啊,咱们现在就去给您找马,这驴子.....”
稍稍组织了下语言,庄丁为难的道:“若让庄主知道您出行是骑着一头毛驴,小的.....”
东丈闻言笑了笑,而后拍了拍这小子的肩膀,乐道:“我跟你们没有什么不同,再名贵的食材它也离不开随处可见的柴火,无需多虑,他不会怪罪你的,走了。”
说完,东丈解开牵绳一个翻身上了毛驴,一拍驴屁股一路往远处驶去,只留表情有些呆呆的庄丁站在原地怔怔的望着离去的东丈,显然还在消化东丈刚才那番话。
这世界本就是这样,只不过这个时代的人等级分层太严重,动不动就门当户对,这样那样的东西不配自己的身份等。
其实要使用什么东西别老说配不配,一块钱的打火机不也能点着一万块的烟,几万块的一桌菜不也离不开两块一包的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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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芙失踪无外乎是金轮法王与那欧阳锋了,只稍稍一想,东丈就知绝不可能是欧阳锋,因杨过现在生死难料,他绝对没有那个闲心去顾及其他,现在可能就一门心思扑在杨过身上给他寻访名药吧。
既然不是欧阳锋那大概率就只能是金轮法王了,他不像欧阳锋那么毒辣,郭芙在他手上一时三刻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心里这么一想,东丈便也就没有着急赶路。
左肩挂着玄铁刀,右腿盘坐在驴背上,一手晃悠着个小酒壶,时不时就仰头喝上一口,一人一驴不紧不慢的往林中驶去。
路中偶遇丐帮弟子,逐勒住牵绳,问道:“你可知黄帮主往哪里去了?”
听到问话,几名丐帮弟子都有些迟疑,不知该不该照实回答。
见几人不答,东丈自然知道他们内心所想,摇着小酒壶,乐道:“你们觉得我要害你们黄帮主还需等到今天?”
声音不大,但却尽显霸气,几人都被东丈的气势给怔住了,不由面面相觑,最终一个年纪稍大的乞丐上前两步伸手往一条小道指去:“黄帮主往那里去了。”
“多谢。”掉转牵绳,东丈架着毛驴往僻静小道行去,毛驴刚走出几步又忍不住仰头灌了口酒,真真便如龙女说的那般,就是妥妥的酒鬼了。
而几名丐帮弟子则是出神的望着离去的东丈内心都有些忐忑,不知他到底是不是真如他所说的,没有恶意。
也还好黄蓉这人辨识度高,认识她的人多,那汗血宝马长得又很惹眼,很多赶路之人只要见上一面就不可能忘记。
所以东丈能一路顺利的追着黄蓉的踪迹准确的赶来,而就在东丈晃晃悠悠的到来之际。
黄蓉所在的酒楼。
在金轮法王制住武氏兄弟后,只见一名蒙古武士大踏步走到黄蓉身前,粗声说道:“快走,还耽搁甚么?”
说的竟是一口纯正的中原话,说着还伸手去拉她臂膀,竟把她当成了囚犯一般。
黄蓉当了十余年丐帮帮主,在武林中地位何等尊崇,虽然今日遭厄,但又岂能受此伧夫之辱?
见他黑毛茸茸的一双大手伸将过来,当即衣袖甩起,袖子盖上他手腕,乘势抓住挥出,呼的一声,那蒙古武士肥大的身躯瞬时从酒楼窗口飞了出去,跌在街心,只摔得半死不活。
黄蓉生性受洁,不愿手掌与他手腕相触,是以先用袖子罩住,才隔袖摔他,这洁癖程度跟龙女比起来也真就半斤八两了,但还是龙女严重一些,别说跟陌生男人肢体接触了,就是靠近身边,她都不喜。
酒楼下原本有好些桌食客,众人初时听楼上法王他们说得也不算过激,所以均未在意,可现在突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