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你快说啊!”看着有些发愣的李三贵,众人再次催促的问道。
“你们听到了吗?”李三贵没有回答,反而问道。
“什么?”
“外边很吵,什么声音都有,不知道把总说的是什么…”
“是啊,外边尽是喊杀声…”
……
被李三贵这么一问,营帐中的那些绿营兵们反倒是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在没有得到自己想听的话时,李三贵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但不信是自己耳朵出问题的李三贵,再次严肃地问道:“你们再仔细听听,是不是有人在喊着活捉爱新觉罗.永琪?”
这时,营帐的绿营兵们无不安静,纷纷的伸长耳朵在做聆听状。
“好像是有…”一个听到了这话的绿营兵有些不自信的说道。
“不是好像,我也听到了…”另外一个绿营兵回答道。
“的确是有,我也听到了。不过,叔,这跟你要说的有什么关系?”似乎也听到喊话的李遇春望着李三贵说道。
“难道?你也是想…”
这时似乎猜到李三贵所问话的目的李遇春,不由得瞪起了双眼,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李三贵询问了起来。
“没错,我跟那些人的目的都是一样,就是要活捉爱新觉罗.永琪献给剿匪军的汉王。没有什么是能比活捉一个皇子来献给剿匪军更能立功的事情了。”李三贵脸上带着疯狂的笑意说道。
“可是,叔,就我们这点人怎么可能去活捉五阿哥,他身边的亲卫也不是吃干饭的。估计我们这点人去也不够看。”一直喊着要投降剿匪军的李遇春此时却是难得的清醒了起来。
“是啊,把总,我们要投降剿匪军就投降吧!没有必要弄得这么危险,实在不行,我们去抓几个满人的将领也可以。去捉一个皇子,目标是不是有点太大了?”一个中年绿营兵也是劝说道,而他的话也得到了几名年长的绿营兵的认可。
“我明白你们的顾虑,但是我问你们,谁知道我们要想剿匪军呢?既然别人都不知道,我们只需要想办法找到他,靠近他,自然就会有办法活捉得到他。”李三贵一脸自信的说道。
这时,他又转过了脸来望着李遇春。
“你不是一直在说自己要做大事吗?一点风险都不冒,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好事会甩在你面前?天上不会掉馅饼,但同时的,机会来了,你就得把握住它。成天顾这顾那的,你什么都做不了,还不如早点回家种田过一辈子得了。”
李三贵在说这话时,同时也在环顾着四周的绿营兵们,似乎这话不单是对李遇春所说,也是为他们这些绿营兵所言。
……
“把总说的对,这世间本来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人要死,怎么都得死,还不如拼一把,也许能拼出一个前程来。也好过,这辈子只做一个小兵,成天被人呼来喝去的。”这是一个年轻的绿营兵狠下了决心,附和起了李三贵的话。
“对,对…老子也跟把总干了…”
“我也跟把总干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反正老子也受够了满人的气…”
“跟把总干了,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说不定还能拼出个前程来,他日飞黄腾达,好过像现在一样,一辈子做地底泥…”
“把总说得是,机会来的了不把握,就活该一辈子受苦受累…”
……
也许是受那年轻的绿营兵影响,营帐中的十多名绿营兵也都纷纷表明了态度要跟李三贵干。
“好,弟兄们,都拿起刀跟我走。一会要是碰到了乱兵,他们如果不理我们,我们也不要理他们。总之一句话,就是要尽可能快的找到爱新觉罗.永琪,就是五阿哥。”此时,李三贵对着营帐内的众人低声吩咐着道。
“是,把总…”
“不过把总,我们要去哪里找爱…爱…什么永琪,五阿哥呢?”有人问道。
“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是在主帅营的北面,在正黄旗与镶黄旗的骑兵驻扎营地那里。”李三贵说道。
“一会一出去,我们就往北面跑,剩下就看运气了。如果对方人数实在太多,我们也不能以卵击石。毕竟要先保住自己的性命,才能谋事。”
“嗯,把总说得太好了。”几名年长的绿营兵无不纷纷点头,连忙附和起李三贵的话来。
“那好,我们出发。”李三贵下令道。
……
月色依旧明亮动人
此时,清军驻扎营地上,遍地是失火,被点燃的营帐是越来越多。
虽然在后面时,回过了神后的鄂济.何穆勒也向营地中八旗骑兵的将领们下令,出兵来镇压那些乱兵。
但是深夜传令调动本来就不便,加上乱兵四起,人人自危,这些八旗骑兵将领们能调动的兵力也就有限了起来。
望着清军驻扎营地上的乱象,剿匪军特种部队的刘裕德也是目瞪口呆了起来。他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