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达络克.鄂尔多不敢再让爱新觉罗.永琪跟对面的图门.时继续说下去,以免自己的人马也被对面的策反了,那就麻烦大了。
所以,达络克.鄂尔多斯扬起手中的刀,直指着哈尔吉.桂敏队伍中包围薄弱的方向大声呼喊道:“骁骑营的人给我听着,随我杀出一条血路,送五阿哥出去。五阿哥要是在这里出事了,我们都得受死,在京城的家人都得承担罪责。”
“是…”
随着正黄旗骁骑营人马的一声整齐回答声后,他们便拉紧马绳,提起马速开始冲杀了起来。
“杀啊…”
“冲…”
……
“弟兄们,未来的路就在你们的手里,你们家人的幸福也在你们的手里,随我杀啊…”哈尔吉.桂敏也在大声动员着。
“杀啊…”
……
“挡…”
“梆…”
各种铁器相交声响声,刀光剑影之间不断的有人倒下。
战争总是残酷的,双方为了各自的理念、利益在不断的交战着。倒下的人永远站不起来,而活着的人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倒下。
即便是爱新觉罗.永琪认为自己已经习惯了战场,即便爱新觉罗.永琪在达络克.鄂尔多的护卫下没有受到一丝的伤害。但如此近距离的厮杀依旧让年仅十五、六岁的爱新觉罗.永琪倍感恐惧。
强忍着心中的尖叫,爱新觉罗.永琪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是八旗的人马,此刻却得为反贼而厮杀?
若非见到达络克.鄂尔多他们为了自己能逃出去而在奋力厮杀,爱新觉罗.永琪真想跟随哈尔吉.桂敏一同去见识一下那传说中的贼首张瑞。
大家都是年龄相差不大的人,爱新觉罗.永琪实在不明白,为何他可以受到这么多人的信赖?
“杀啊…”
…
厮杀还在继续着,虽然正蓝旗的人马比较多,但是正黄旗的骁骑营似乎更要强一些。
很快,在正黄旗骁骑营的人搏命的厮杀之下,正蓝旗的包围圈便隐隐有被攻破的迹象。
一旦,正蓝旗的包围圈被骁骑营的人马突破,那么爱新觉罗.永琪也极有可能逃走出去,极难再被捉获。
……
“游击将军…游击将军,不好了,前面发现有两伙人在厮杀。我们怎么办?”前方斥候回来向准备在北面埋伏的鲁有方禀报道。
“看清楚前面的是什么人了吗?”鲁有方焦急的问道。
“他们厮杀的很惨烈,属下也不敢太过靠近。不过从服装上来看,他们似乎都是八旗的骑兵,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在这里闹内讧打起仗来。”斥候回答道。
“只要不影响我们,他们爱怎么打就怎么打,我们绕道走。”鲁有方想了想说道。
“好…”
……
“游击将军,我刚刚听到了前面那些正在打仗的骑兵中,有一伙人喊着绝对不能让五阿哥给逃跑了。”这时,另外一名斥候急匆匆的跑回来向鲁有方禀报道。
“什么?你确定你没有听错?”鲁有方有些不敢相信的伸出双手来抓住那刚跑回来禀报的斥候的双肩,神情激动的问道。
“属下听得千真万确,绝对不敢有任何错误。”这斥候回答道。
“哈哈…好,太好了…”鲁有方大笑着说道。
“李三贵,这事你怎么看。”鲁有方突然转过了头去看了看在旁边的李三贵问道。
“回游击将军,属下认为此事可行,说无论前方的骑兵就是剿匪军的人马。不然就没法解释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还会有其他骑兵人马出来拦截爱新觉罗.永琪的去路。”李三贵推测道。
“嗯,不错。和我想的差不多。”鲁有方点了点头说道。
“董陆…”
“回游击将军,属下在。”这时,鲁有方旁边站出来了一个人应答道。
“通知下去,让全部人去支援前方的剿匪军,务必帮他们把爱新觉罗.永琪拿下。以后我们是喝酒吃肉还是天天喝粥就看今晚的了。”鲁有方吩咐道。
“是,卑职这就去…”董陆连忙转身去下达命令了起来。
……
“杀啊…”
战况异常的惨烈。
此时,无论是哈尔吉.桂敏还是达络克.鄂尔多身上的战袍都已经染满了鲜血。
虽然哈尔吉.桂敏不断的调集人马去进攻达络克.鄂尔多,但是在正黄旗骁骑营的人在绝望中所爆发出来的士气面前,正蓝旗的人始终无法再进一步。
慢慢的,战局有些僵持了起来。
时间在逐渐的流逝着,这对于哈尔吉.桂敏而言却是不利的。
如果在清晨之后,哈尔吉.桂敏依旧没有能拿住爱新觉罗.永琪,那他就不得不考虑离开的问题。
毕竟这边的清军驻扎地大乱,钮祜禄.傅森那边不可能不知道。清晨之后,他必然会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