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帐营中争争吵吵了许久还是没有一个结果,一直做事干脆利落的雍籍牙在这事上确实是有些犹豫了起来。
朝中的文官们大多倾向于求和,武将们则还保持再战的意思。
他们各方出于什么目的,雍籍牙也明白。如果不是东吁王朝的皇族被杀了干净,所不定文官会直接绕过雍籍牙向燚朝称臣求和。
武将们虽说愿意继续战斗,但那也不是他们对自己多忠诚,他们更多的是不愿意放弃手中的兵权,更害怕战后遭到燚朝的清算罢了。
……
“老乡,你也在这里放哨呢?”看着正在放哨的缅军,另外一个缅甸自然靠了上去问道。
“是啊,你也出来放哨了?”在这黑夜之中,听着熟悉的口音,那名哨兵放松着紧惕搭话了起来。
“哎,别提了。今天打的这场战斗太惨了,我在的队全部死光了,现在就剩我一个。这不是给我新找了一个队,他们欺负我,就让我单独出来放哨了。”靠上来的缅兵满脸不满的说道。
“那你也是够惨。今天都战场打得这么激烈吗?”放哨的缅兵问道。
“别提了,那是真不是一般的惨。他们的大炮会爆炸,我们的一个被一炮打中,直接就死了三个。后来冲过了爆炸的地方,立刻又被枪打了几个。”。
“说句实话,我要不是被尸体绊倒在地,说不定也死了。现在我是闭上眼睛就能看到今天那尸体堆积的画面,就是让我睡,我也睡不着。”靠过的缅兵一脸悸幸说道。
“那你们杀了多少敌人?”听到这话,放哨的缅兵不由得问道。
“屁的杀人,我们连别人的边都没有摸到就让别人杀退了。特别是那燚军的机关枪,那家伙听说能在几息的时间内杀死几百的人,有多少人够填?”靠过的缅兵是颤抖着身体地说道,似乎不愿意回想那恐怖的画面一般。
“这个世间有这样的?”放哨的士兵怀疑眼前这家伙是不是被燚军杀怕,正在胡乱说话。
“这是我全队的人用性命去试验了东西,你要是不信,你尽管去,要不是听你的口音比较熟悉,我都懒得跟你说。”靠过的缅兵不禁气愤了起来。
“老哥,我也就是说说,别生气,我听你的口音也很熟悉,不知道你是哪里的?”放哨的缅兵问道。
“你是哪里的?”靠过的缅兵反问了起来。
“我啊,噢纳谷的,我叫做木及。你怎么称呼。”木及说道。
“噢,那我们的确算是老乡,我是挪嘎拉的,离你们不远,我叫做及嘛!”这名叫做及嘛回答道。
“兄弟,反正你听老哥一句劝,你以后在战场上要是听到‘哒哒哒’的声音,立刻就跑,无论有多少人都不够填的。”及嘛说道。
“明白了,谢谢老哥提醒。”木及面带着感激的说道。
“哎,也不知道家里现在怎么样了,现在家乡被燚军占领,家里人…“
似乎是提及家乡,木及脸上突然间就露出了担忧了。
“关于这个,你似乎又不用担心,我听说燚军对占领区的百姓不错。除了救济百姓之外,还准备免三年钱粮。连奴隶也可以获得释放分田地。”说话,及嘛是悄悄的压低了声音起来。
“有这样的好事?你在哪里听说的。”木及不由得怀疑及嘛的话。
“是我家人写给我的家书,应该不会假。不单是这样,我家人还让我碰上了燚军不要想着跟别人打,而是要争取加入他们的缅甸军,等打完了仗后可以分田分地,以后也能做个土财主。”及嘛又一次压低了声音说道,语气中竟透露着期待。
“老哥,你说的这些是真的?这世间还有这样的好事?”木及有些怀疑道。
“瞧你说的,要不是你是我老乡,我都懒得跟你说。”及嘛立马露出了不喜的脸色。
“我没有怀疑老哥的意思,你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木及连忙道歉了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
…
黑夜,悄然流逝。
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天际之时,雍籍牙也在昏昏沉沉的睡梦中醒来。若不是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搭建营帐的防水布匹,雍籍牙还以为自己身在皇宫之中。
煎熬还得继续
“报,报告王上,前方探测到敌人大军正在向我方移动过来。”雍籍牙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却也不是舒心之事。
“知道了,你下去吧!”雍籍牙挥了挥手说道。
“是…”
…
“好,我不去进攻你,你竟然敢来进攻我。真觉得我好欺负了。”雍籍牙心中愤怒的说道。
“召集各路将领过来商谈对敌之事。”
“是,王上…”
……
天择二年(乾隆二十三年)十月初,一再战败的雍籍牙无奈的携军退守王都曼德勒,同时下令王都周边军队过来勤王。
同一时期,燚朝组织的联合军在其他三路也都取得不错的进展。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