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琏二哥和二嫂子有这个心思,我倒是有条路子。”
宁国府,登仙阁,偏厅。
贾环这话一出,贾琏脸上顿时浮现喜色,急忙说道:“三弟说说。”
见状,贾环摆摆手,示意贾琏先不要急,随后道:“琏二哥稍安勿躁,且听一下之后再做决定。
是这样的,我手底下的商会准备撤出神京城,留下来的店面以及业务,如果琏二哥有意,我可以做主留下一部分给你来经营,渠道这些也都是现成的。
如果你们确定要,每年不说能赚多少,几万两银子还是有的。”
说到这儿,贾环便看见贾琏有些意动,随后继续道:“但是,做生意嘛,有赚有赔的,也不是说琏二哥接手之后就一定能赚钱,这个我也无法保证。
投资有风险,入行需谨慎。这道理,想必琏二哥也明白。”
闻言,贾琏疑惑不已,问道:“这是自然,自负盈亏嘛。道理我还是懂的。
不过,三弟你别怪二哥我多嘴,商会在神京城中的业务不是很赚钱吗?三弟怎么就不做了?
其中发生了什么吗?”
贾琏能够想到这些,说明这几年也没白混,一般人听到一年能够赚几万两银子的生意,恐怕已经迫不及待地答应了。
《资本论》中说,当利润达到百分之十时,他们将蠢蠢欲动;当利润达到百分之五十时,他们将铤而走险;当利润达到百分之百时,他们敢于践踏人间的一切秩序;当利润达到百分之三百时,他们敢于冒绞刑的危险。
不要以为贾琏这些年跟着贾环投资,赚了不下百万两银子,但一年几万两银子的诱惑也不是能够轻易抵抗的。
“确实发生了一些事儿,只是具体是什么,暂时就不让琏二哥知道了。
本来商会撤走之后,剩下的所有生意都会有徽商商会接手,但既然琏二哥今日找到我了,想必这也是缘分。
既如此,剩下的几个店铺徽商商会还未接手的生意,可以转交给琏二哥来做。”
贾环笑了笑说道,随后看着正在盘算的贾琏,又道:“虽然是咱们是兄弟,但做生意嘛,还得是一码归一码,接手的店铺和生意的转让费用,琏二哥需要交到商会去。”
贾环的话说得很清楚,生意和店铺都能给,但必须给钱。
“这是自然,亲兄弟,明算账嘛,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三弟的商会到底有多赚钱吗?
如今两府关系僵冷,三弟不记前嫌继续让我们两口子跟着三弟赚钱,实在是让二哥我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贾琏点头说道,脸上有些动容。
主位上,贾环摆摆手,微笑道:“两府关系如何,这个不是咱们能去改变的,琏二哥和二嫂子都是明白人,能帮扶的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琏二哥能够在现在来找我,可见心里也是有盘算的。
既如此,我也多句嘴,西府那边,如今的情况看似鲜花锦簇,实际上早已是烈火烹油。
只要火星燃起,随时都有可能轰然倒塌。”
听得这话,贾琏忍不住点头附和说道:“谁说不是啊,如今也就是老祖宗还在,上面记着咱们家开国立功的情分,许多时候还能够网开一面。
贤妃娘娘那边,看似前程似锦,能够保贾家屹立不倒,富贵百年,实际上我最担心的就是她那里。
以前唯有身孕前,我心里还不算太过担心,加上三弟一直援手帮衬,我心里还踏实一些。
可如今娘娘不仅诞下皇子,还和三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可以说,如今情况比以往凶险许多。”
说到这儿,贾琏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贾环继续道:“所有人都以为皇家尊贵,殊不知这份尊贵就怕有命拿没命享。
住在那深宫高墙中,家里人也没办法随时知道娘娘的状态,倘若真出了差错,那就是天大的祸事,不说富贵荣华,恐怕就算是府里也要受到牵连,到那时便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唉,只可惜老祖宗和两位老爷对娘娘能保贾家富贵百年这事儿深信不疑,甚至有些魔障了,做晚辈的又不能太过违逆,迫不得已只能任由他们做主。”
说到这儿,贾琏目光看了看房间四周,又想起这里是宁国府,必然不会有消息泄露的可能后,当即又道:“三弟,不瞒你说,自从娘娘诞下皇子之后,我心里一直提心吊胆的。
生怕哪一天突然传来变故,落得一个家破族灭的下场。
今日之所以这般急切来找三弟,一来也是为了摆脱老祖宗的逼迫,我和你二嫂子都不想再去帮着填补宫里的那个无底洞。
二来也是想着能够多赚些银子,为芝哥儿和巧姐他们的将来打算一二。”
听着贾琏这样的肺腑之言,贾环深深感到震撼,他没想到贾琏居然有这样的远见和谋划。
或许原著中贾琏不是看不清贾家的结局,反而是装糊涂罢了。
“琏二哥如此想法,倒是有些悲观了,说到底我还是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