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四名中年女子轻若鸿雁,俯身一展,袖间一展白绫缠绕孙明桂与木焉雨雨而去。
孙明桂骂骂咧咧地说了几句不讲武德,依靠人多势众取胜,涣然间已经取出双腿侧的两短刀,刀光一凛,挥砍了上去。
白绫虽是柔软之物,但孙明桂的短刀想要一举斩断它却绝非易事,那白绫似乎有魔力一般,竟会兀自卸去短刀上的劲道,短刀一挥而下,它便随之下沉,不等孙明桂的短刀滚动,白绫忽然反震短刀。
孙明桂所施展的武功是刀法中的快刀,讲究的是一个快、准、狠的诀窍,手起刀落,杀敌于无形之间,最忌讳的便是不能近敌身。
兵刃一寸短一寸险,此情此景,孙明桂不能贴近那四名中年女子的周身,他这一双快刀刀法则不能发挥出他原有的威力,只能在她们的攻击之下周旋,又因木焉雨不会武功,孙明桂尚需分出心来护着她。
孙明桂是二流高手中的佼佼者,凭着他一双快刀刀法纵然是一流高手也未必不能一战,但此时却是奈何不得那四名中年女子。
转眼间,他们已经抖了三十回合,孙明桂败迹已现,若是继续缠斗,不出二十回合,孙明桂便会死在那四名女子的手上。
陆云野看准时间施展“惊鸿影”剑光一闪,天罡三十六剑的剑气席卷而出。
只见那一条白绫就要触及孙明桂的后背之时,“嘶嘶”几声碎裂开来。那四名女子相顾一眼,眼里充满了几分骇然,这孙明桂一刀尚且不能斩断的白绫居然被突如其来的一道剑气轰的粉碎,而一旁的肾虚公子本是悠然自得,突然之间目光亦是被那道剑气所吸引。
肾虚公子深知那白绫并非寻常的绸缎可比拟,它的柔韧度要比寻常的白绫强上几筹,身边那四名女子武功已是二流好手,加之她们所施展的武功与白绫相护契合,运用之娴熟,不可能被寻常高手一剑斩断,即便是他破开这白绫也要消耗一些手段。
肾虚公子心道:“这孙明桂居然还有这等朋友?不过,孙明桂、木焉雨这两人今日我要定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能让他从我手心溜走。”
陆云野慵懒地打了一个哈哈,故作不悦道:“刚刚一直听到什么肾虚公子,肾虚公子扰了老子的清梦,哪一位是肾虚公子啊?叫他出来,老子给他开两副药回去补补肾,有事没事别在江湖上叨叨。”
孙明桂指着肾虚公子道:“就是他,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兄弟你说得对,肾虚就应该好好补一补,肾虚不是他的错,但是肾虚还出来嚷嚷让全武林的人都知道,那就是他的错。依我看,他这肾怎么补都不行了!”
孙明桂刚刚吃了几下暗亏,心底恰好有一股恶气堵在心胸,因此,陆云野方才一问就迫不及待地怼了肾虚公子几句。
闻言,肾虚公子瞬间明白了眼前的陆云野并非是孙明桂的朋友而是恰巧在这里歇息的路人,不禁心一宽,不过听得陆云野之言又是极为不悦,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插手我们的事?速速滚去,否则休怪我无情。”
陆云野面无表情的往那一坐,叼起一根杂草,道:“我,神殿护法,你是看不起神殿还是看不起我?敢叫我滚的,还没有几个人活着。”
言外之意,叫我滚的都已经死了!
肾虚公子听得“神殿”二字不禁眉头紧凑,道:“我圣虚宫与云天盟素来井水不犯河水,纵然你是神殿护法我也不惧你,若非你想挑起我圣虚宫与云天盟的斗争不成?谅你一个小小的护法也没有这个胆子。”
“圣虚宫?”陆云野喃喃自语,念叨了几遍,在脑海里实在找不到任何圣虚宫这个陌生的江湖门派,脱口而出道:“那什么,圣虚宫很有名么?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肾虚公子嘴角忍不住升起一抹嘲讽,娇滴滴道:“连圣虚宫都没有听过,你果真是井底之蛙,我圣虚宫相比云天盟可丝毫不差,明白了么?”
陆云野似懂非懂点点头,道:“哦,明白了,连在江湖露脸的机会都没有,还敢自称比拟云天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肾虚公子,我看你不仅是肾虚,就连认知也有些问题。”
木焉雨趁机喊道:“大侠,你别信他的鬼话,圣虚宫早就名存实亡了,他说的是圣虚宫百年前的辉煌幻象。”
肾虚公子一怒,喝道:“住嘴,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死丫头,等擒你回了圣虚宫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吧,你想要什么才不插手此事,钱?”
肾虚公子已经瞧出陆云野是一等一的高手,自己虽自信与他一战,但不免担忧陆云野的背后还有其他云天盟的高手,他本想借着圣虚宫的名头吓唬吓唬陆云野知难而退,但冷不防被木焉雨一语揭穿。
陆云野道:“肾虚公子,有一句话说得好,宁可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这棒打鸳鸯的事可是极为缺德,还是收手吧。”
肾虚公子道:“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指指点点,你知道什么就在站在道德的高点对我指点指点,有一句话说得好,不经他人苦莫劝人大度,下雨的时候要离这一类人远一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