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骨绵掌乃是圣虚宫的一脉相承的绝学之一,肾虚公子修习圣虚宫的武功多年,化骨绵掌的精髓尽数了然于胸,相较之陆云野的三寸劲亦是不逞多让。
砰
一掌一拳相撞,陆云野后退两步,而肾虚公子紧紧后退了半步,一招之下,谁的内力更甚一筹已然摆在跟前。
陆云野道:“看不出,你一副肾虚的样子,没想到这掌力还算过得去。”
一拳一掌,尽管两人都没有使出全力,但对方的武功已经有了棱模两可的认识,心底有了数。
肾虚公子指尖轻缠着自己的发丝,道:“你也不赖嘛,斗了五十多回合,能和我打的不分上下,你算是第一个。”
陆云野拾起插在地上的“墨寒”,笑道:“如何,你还想继续比试下去?”
肾虚公子声音骤然变冷,道:“我们本就无冤无仇,你要是就此回头,之前的事我就不同你一般见识了。”
陆云野一指弹在“墨寒”剑脊之上,笑道:“我既然决定了出手,那就没有半途而废的意思,咱们再接着比试比试。”
砰!
就在陆云野与肾虚公子说话间,天空中赫然升起一朵璀璨的烟花,肾虚公子抬头一看,神色一瞬间变得惨白,忧心忡忡,顿时纵身一跃掠回那顶轿子,道:“走!”
那四名中年女子一听肾虚公子的号令,毫不迟疑地从孙明桂二人的周身抽身而出,行云流水般抬起轿子,施展轻功朝着刚刚点燃烟火的方向赶去,没有丝毫的停留。
陆云野摆摆手,道:“慢走不送!”心底却在嘀咕着:“刚刚还说不死不罢休,看了个信号弹跑的比兔子还要快。”
木焉雨身在圣虚宫多年一见信号弹的颜色就知是圣虚宫的人马遇到了麻烦,而且还是大麻烦,心底稍稍宽慰几分,小声道:“我们安全了,表哥这一去一时半会是不可能再回来的,我们远走天涯,这一辈子隐姓埋名便好。”
孙明桂却是浑然没有听见一样,上前拱手答谢,道:“多谢护法相救!不知是神殿哪一位护法。”
陆云野道:“你是云天盟中人?”心道:“自己只是一时心直口快自报家门是云天盟,实则算是为了‘报答’有心之人在江湖盛传他的妖言,难道误打误撞又救了云天盟的人?那岂不是又坐实了自己护法之名?”
孙明桂摇摇头,道:“我只是江湖浪子,非门派中人,还没请教护法名讳,他日孙某必将登门拜访,重谢大恩。”
陆云野如释重负,感到一丝庆幸,微笑道:“不必了,我并非云天盟中人,萍水相逢一场,我出手全因你们是有情人,肾虚公子是棒打鸳鸯之人。”
孙明桂脑子升起一丝疑惑,心道:“不是云天盟中人还自报家门云天盟?这人与云天盟是仇还是恩?听他的口气应该是与云天盟有仇才对,不然不会给云天盟招敌。”转念一想,“管他那么多,咱有恩报恩就是了。”
“原来如此,少侠,在下孙明桂,不知兄台大名。”
“陆云野。”
孙明桂看着陆云野远去的身影无奈的摇摇头。他本有想趁机结识一番,奈何陆云野却是这样一番冷漠的“冷漠”,话未说出口,人就已经骑马而去。
留在原地的他只能轻叹一口气。
这时已经走了近十丈之遥的陆云野自然是不知道孙明桂心中之想,而他一心一意只想尽快赶到玄元剑派,找到唐之轩说明自己的来意。
不日,快马加鞭已经到了玄元剑派山脚之下,这一条路即便是现在回忆起来,至今仍是感慨至今,不过今昔不同往日,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郎.
陆云野下了马,沿着山道前行,偶尔遇到几名玄元剑派的弟子走动,低着头窃窃私语,眼光偷偷瞄上几眼,一发觉陆云野的目光顿时又缩了回去,像是一名窃贼在偷偷打量。
忽然只见一名弟子不知为何陡然变得神色慌张,突然小跑奔向山门,不时,山道上行走的玄元剑派弟子都开始小步慢跑,行色匆匆像是玄元剑派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行走其间的陆云野脸色逐渐变得凝重,心道:“莫不是有什么人来玄元剑派闹事?能让玄元剑派弟子紧张成这样,除了义父上山那一回,我还真没见过,就是不知道会是谁选择在这个时候上山,神殿?天机堂?还是什么大魔头?”
山路有些长,陆云野已经不怎么着急去见唐之轩,人已经到了武夷山,快一会,慢一会,唐之轩都不能长了翅膀飞出玄元剑派,除非他本来就不在玄元剑派。
索性,一路看着山道的景色,一边回忆四年前自己曾看过的风景以及当时的心境!
“陆云野,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只身闯我玄元剑派!”
陆云野眼睛停留在山门前摆好的二十四圣芒大阵,又见领头的弟子赫然是与自己又恩怨的“吕志”登时就明白玄元弟子为何行色匆匆如临大敌,合着他们这么大阵势迎接的正是自己!
“吕志,你这是什么意思?公报私仇?还是唐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