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的阳闲拍拍方金的肩膀,指着陆云野按在剑柄上的手,贼兮兮道:“你看,你看,他急了,他急了,被我们揭老底按捺不住要出手了。”
陆云野只是风轻云淡,将长剑倏然脱离剑柄,斜着握在手中,道:“三位,你们说的破剑可是这把?”
说着,阳闲、方金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指着陆云野激动道:“我原以为你做戏还差了点,没想到做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周全。”
陆云野朝龙承天抱拳,道:“龙少庄主,我是如假包换的陆云野。”
龙承天眯着眼睛,打量着陆云野,不知在想些什么,一会方才开口道:“你说你是陆云野就是陆云野?可有凭据?我听闻陆云野剑术无双,若你真是陆云野不如与我较量一翻。”
说着,龙承天双腿一蹬马鞍,顺势凌空而起,不等陆云野答应与否,双掌掠出,“砰砰”两声,陆云野运拳势疾,连接两掌,身子向后翻了一个空,“铮铮”墨寒出鞘,剑光流转。
陆云野手肘撑在马背上,身子腾空,堕下时双膝顺势撞出,龙承天左手按在马的一侧,右腿脚尖一点,眨眼间已经顺着绕了陆云野一圈,循至马腹蓦地腾起,一招“插秧”撞陆云野的小腹。
陆云野不再多言,刚刚比划两招大概已知龙承天武功深浅,左手探出直取他腋下渊泉穴,右手执剑,猛攻下三路。
龙承天眼睛一亮,不禁喝道:“来的好。”长拳捣出,倏然一翻转,身躯陡然后仰,双臂霍然展开,一息之间,已经绕到陆云野身后,伸掌重击陆云野身后神藏、合谷两大要穴。
说时迟那时快,陆云野闻风而动,转身一招“清雪”不退反进出腿横扫龙承天下盘,墨寒一抖转,手腕一斜,向着龙承天双掌虚点。
观战的苍云老祖不觉惊道:“好快的剑,这连点数下皆有寒光闪动,即便是我也不敢轻易接下,怪不得圣子、司徒南这样看重。”
但见,龙承天嘴角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心道:“万变不离其宗,纵然你这剑再快,可你的人仍在那里,那便有迹可循。”
眉间一挑,双眼炯炯有神,不顾陆云野长剑,骤然欺身而进,化掌为手,分筋错骨手武功施展开来,五指做鹰爪状,倒扣在陆云野的手腕。
“好,少庄主,这一手分筋错骨手使得妙极了。”方金喝彩道。
“少庄主,打他满地找牙,看他还敢不敢再装我的崇敬的陆云野。”
只见,陆云野不紧不慢笑道:“龙少庄主,看得出你的扈从对我佩服的很呢。”墨寒倏然抽回,掌间兀自兜转。龙承天的只觉得陆云野的手腕滑的像一条泥鳅在自己手指中滚动,而那长剑已然削向自己的手臂,此时不撤招,自己的手臂就是交代在这。
龙承天是个杀伐果断之人,见时机已逝,招数未老已然变招,食指、中指并拢正戳陆云野的肩贞穴,左手化掌游离,伺机而动,掌峰飘飘,似乎将陆云野的上三路全部笼罩,又似乎游离在外无心之举。
陆云野侧身反制,长剑忽地竖起斩向双指,却是被龙承天的左掌逼迫的不敢乘胜追击。
方金扯着阳闲的衣袖,问道:“阳闲,我们打个赌如何,你觉得是咱们少主胜还是那小子技高一筹?”
阳闲顿时来了兴趣道:“哦?你想怎么赌?”
方金眯着眼睛透露出狡猾一笑,道:“我们就赌一年,谁输了给谁洗一年的脚。”
阳闲捂着鼻子,一脸嫌弃道:“你他娘的还真会挑,你那双臭脚,别说是活直接去世就是死人闻了都会起来给自己挪个地。不赌,不赌,我要是输了那可是命都没了,我赢了我的脚又臭不死人,我太亏了。”
方金一脸坚决道:“我加钱,你赢了再给你附加十两银子,我赢了,你就给我洗一年脚就行。你小子可不能再得寸进错,这十两银子已经是我底线了。”
龙御山庄作为江湖屈指可数的的大门派之一,其财利虽然比不上漫月山庄,但也有其三分之二的体量,十两银子是普通扈从年俸。可别小看这十两银子,贫困百姓一年也就是能挣个三五两,他们还在龙御山庄吃用不用花费,比起寻常百姓的日子不知好过不少。
阳闲道:“啧啧,行,那觉得谁会赢?”
方金道:“那当然是我们少庄主!我压少庄主,你就押那个冒名小子怎么样?”
阳闲看着不远处打的难分难解的两人,只想:“少庄主武功高强,那小子能和少庄主打成这样,他也是有几把刷子,看样子两人武功也不好说谁更厉害些,方金那混小子武功和我差不多,使人的功夫也就一般般,我就不信他还能看得出少庄主稳赢,反正输了也是苦力活,赢了还有十两银子,管他呢。”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这样定了,谁反悔谁就是千年老王八。”
方金贼兮兮的笑,胸有成竹道:“那是,那是,三五年的兄弟还能为了这十两银子骗你不成?一言为定。”
阳闲听着方金之言,感到一阵心慌,但想到话已经说出了口,已经没有回旋余地,也只能默默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