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嫁衣眼中迸发的锐气,秦阳不由的觉得,嫁衣可能真不是吹个牛逼,来安慰安慰他。
虽然他挺想哈哈大笑一声,嘻嘻哈哈的补一句:你口气比脚气还大。
可惜这话,刚过了脑子,就被他掐灭了。
未战先怯,动摇军心,放到任何地方都会被活活打死。
困难是有,但不能自己先露怯了。
恩,嫁衣这个气势就挺不错的,起码心志坚定。
相比之下,自己还是当不了大佬啊,心态不太行。
秦阳端起酒杯。
“我敬你一杯,等着有朝一日,大嬴的战旗,可以插遍诸天每一寸土地。
我也不求能横着走,只要别有谁整天惦记着要弄死我就行,很朴素的小愿望。”
“会有那么一天的。”嫁衣举杯,看着秦阳的眼睛,说的很认真。
“不用太当真……”秦阳赶紧回了一句。
“我们的时间其实还非常多,现在只要控制着,别让神树打通了十方界就行,我们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慢慢来完成目标。”
秦阳其实挺怕嫁衣在帝位太久,变成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大帝,虽说坐在这个位置,太过怀柔了并不好,想要达成最终目的,有些时候可能还会是拖累。
但秦阳就是不太想嫁衣变成那样,哪怕最后失败了也不想她变成那样。
这要是按照嬴帝、或者天帝的行事作风,秦阳的那个小愿望,想要达成,恐怕就是将所有对秦阳有恶意的统统宰了。
那剩下的自然不会整天惦记着来弄死他了。
秦阳自己,倒是觉得,把太一送走,剩下的大大小小的势力,性格各异的巨佬,都变成自己人,那不就没人要弄死他了么?
很多时候,秦阳自己就是这么干的。
大家能变成自己人了最好,全天下都是我的人,谁要是对他有什么恶意,那也只能憋在肚子里,憋不住的那也只能憋死拉倒,起码能自己掌握自己的死亡。
看,这个愿景多和谐,多美妙。
这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不然的话,宰了师父,还有徒弟怨恨你,宰了徒弟,说不定还有身在其他势力的伴侣怨恨你,宰了伴侣,又招惹到其他势力。
一个套一个,尤其是在加上亡者之界的存在,这怕是会永无休止的套下去,再无彻底化解的可能。
最好就是从根源上解决,师父都成自己人了,那徒弟也就不会怨恨了,见你的时候还得客客气气的给师叔见礼。
妙不可言呐。
秦阳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眼看嫁衣看过来,秦阳把自己的美好想法,给她说了一遍。
嫁衣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希望你的愿望能成真吧,这可比征服难多了。”
“没事,梦想还是要有的,不然跟咸鱼有什么区别,谁还没点天真的念想了,太现实了不太好,甭管机会有多大,念想还是要有的。”
秦阳不以为意,能不能成,跟他敢不敢想,不冲突。
跟嫁衣坐在神树顶端聊了一天之后,蒙毅才出现在这里。
许久不见,蒙师叔变得愈发鬼神莫测,动静之间,切换的极为顺畅,速度快到不可思议,秦阳第一时间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站在面前了。
而且动用的力量微乎其微,泄露出来的波动,更是可以忽略不计。
这恐怕还不是蒙师叔巅峰的情况。
当时蒙师叔召唤出他的双手,将局部的时间拉长,秦阳可是羡慕了好久。
可惜,又是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学会的能力。
这是蒙师叔两次引动禁忌时光之河,玩命之后侥幸没死,才拥有的一点能力。
便是上古巅峰时期的天帝,都没有一个对时光之河有过想法,有这个想法的,古往今来,也就蒙毅天赋异禀,看了一眼却没死,只是丢了双眼。
“噢,有德,你也回来了啊,那正好,你崔师父,还说等你回来了,让你去一趟黄泉魔宗。”
蒙毅乐呵呵的假装才发现。
秦阳心说,甭说一个生灵从神树之下的桥上跳下来,就算是落下一丝真元,你们怕是都会第一时间知晓,我回来了,你们会不知道?
那鬼地方表面上没什么镇守,可整个大荒,警戒最严密的地方就是那里。
哪怕是他以星隐神通,都不可能完全瞒得住。
那里除了嫁衣的力量之外,他已经察觉到十几个熟人的力量,包括烛龙、应白、蒙师叔、崔师父……
真有什么绝世强者,从桥上落下,来到了大荒,绝对会在第一时间被大荒的顶尖强者强势围观。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说,秦阳客客气气的见礼。
“蒙师叔可知道催师父找我干什么吗?”
“黄泉魔宗的新任掌门祭典。”
“嚯,那我倒是赶巧了。”秦阳有些意外,黄泉魔宗新任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