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与庄周谈论之际,寝宫外忽然响起几道破空声。
吴凡急促而高昂的话语随之传来:“陛下,三位天人求见。”
话刚落音,孟轲弥勒地藏紧跟吴凡来到寝宫门前。
吴凡跪伏在地拜道:“三位天人急着见陛下,微臣阻拦不住,未能提前禀报,望陛下降罪。”
林泽冷冽的眼神扫过脸上依稀残留着慌乱的孟轲弥勒地藏,淡然回道:“此事与你无关,无需自责,你只管退下,接下来的事由朕亲自来处理。”
“谢陛下海涵,微臣告退,”吴凡躬身回了一句,赶紧起身退去。
林泽瞥了孟轲三人一眼,淡然道:“三位道友匆匆赶来,想必有话要说,就别立在门口了,先进来吧。”
孟轲三人相视一眼,依次踏进寝宫来到林泽面前。
林泽望着距离自己不足三米的三人,神色微动,身体不动声色往旁边移了移,以确保庄周处于众人中间位置。
“夜色已晚,三位道友不在住处安歇,前来此处所为何事?”
林泽脸上露出探寻之色,淡然问道。
孟轲眉头一挑,沉声道:“秦王可知在下等人刚刚遭遇了袭击?”
林泽微微颔首,一脸认真回道:“知道啊,气息如此明显,早在爆发之初我就感应到了。”
“方才我还与师兄探讨此事来着,现场不仅有佛门舍利子粉末,亦有浩然正气气息残留,由此推断,出手之人正是佛祖儒圣无疑。”
孟轲神色肃然道:“我等前来正是为了此事,庄圣方才去了现场,一边探查一边安抚我等,没过多久便突然离去,却未向我等透露相关信息,我等很是担忧,想知道庄圣可有发现什么?”
林泽神色怪异看着庄周问道:“师兄没和他们说清楚吗?”
庄周坦然道:“不是师弟让我快点来找你的吗?”
“咳咳”
林泽略微尴尬道:“这是一场误会,失礼之处还望三位道友见谅。”
“我家师兄方才倒是跟我说了一些,现场除了碎成粉末的舍利子,以及化作碎片的书籍,并无佛祖儒圣出入的痕迹,以此推断佛祖儒圣是通过某种媒介隔空出手,目的是为了试探各位的虚实。”
“各位既是亲历此事之人,又对佛祖儒圣了解甚深,不知对此可有不同看法?”
“比如,佛祖儒圣究竟用的是何手段?诸位又是依靠什么手段逃脱的?除此之外,诸位可有其他反制手段?下次若再遇袭,最多能支撑多久?”
“越详尽越好,种种痕迹不但有利于我家师兄推断出佛祖儒圣如今的状态以及实力,还能让我家制定反制措施。”
林泽自然是想了解的越透彻越好,至于是为了什么,只有他心里最清楚。
孟轲并没就林泽提出的问题回答,而是脸色略微阴沉,语气十分冷淡道:“据在下所知,方才庄圣出现似乎有点慢,道圣从头到尾都未露面。”
林泽闻言一愣,随即微微叹了口气道:“对此我替道宫和我家师兄说声抱歉,但请诸位谅解,我家师兄既然要做到不被佛祖儒圣发觉异常,以免他们不敢冒头,唯有隔远一点。”
“事实上,我家师兄时刻都在暗中监视长安,事情刚发生,便以最快速度赶来,虽说未能第一时间赶到,但已尽全力。”
“至于我家老师道圣,虽未露面,但我相信他老人家有来过,只是发觉佛祖儒圣踪迹不显,难以追击,遂不想打草惊蛇。”
孟轲闻言脸上浮现一抹冷笑:“秦王倒是推脱的干净,事实恐怕不尽然如此吧。”
林泽双眼微眯,语气不善道:“孟轲圣贤有何想法大可敞开来说,不必藏着掖着。”
“此次为了一劳永逸解决你们的麻烦,道宫付出极多,总不能到头来道宫该付的代价付了,没捞到好处不说,连名声都坏了,那还不如就此作罢。”
“从此往后,你们自囚于长安也好,冒险出城博取一线生机也罢,大可自便,与我道宫无关。”
林泽此言一出,三人脸色皆变,孟轲忍不住反驳道:“秦王也别将自己说的太清高,此事虽说是为了解决我等后顾之忧,可未尝不是为了替道宫争取天命扫除后患。”
“我等与道宫合作,不惜以自身为诱饵,主要是为了能安枕无忧活下去,如今性命堪忧,岂能心中畅快?”
“况且,庄圣来的迟,恐怕不是因为力有未逮,而是先来了秦王之处,确认秦王无恙,才去到我等被袭击之处吧?”
弥勒向前一步,补充道:“贫僧等人刚被袭击,庄圣连事情经过都没了解清楚便来了此处,似有轻贱贫僧等人之嫌?”
林泽幽暗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扫过,幽然道:“未想到两位竟对道宫所为颇有微词,是觉得风险太大,所以想抽身而退对吗?”
孟轲脸色极为难看道:“秦王,我等自知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秦王以此要挟我等,不觉得有些过分吗?”
林泽漠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