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在想,他叫你姑姑的感觉跟杨过叫小龙女一样。”
自楚笙这样形容过之后,大侄子每叫宋姝悦一次,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这句话一次,每想到一次,她心里就别扭一次。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可能她不想让别人从男女关系的角度开她和宋祚鑫的玩笑吗?人家肯定没恶意,可是她就是有点担心。青春期的小孩比较敏感,万一听到别人这种说法觉得难为情,不理她了怎么办?或者听到别人这么说,看上她了怎么办?这两种情况宋姝悦都不希望看到,现在她和鑫鑫这种状态是最好最正常的。
当然了,她自己也不希望见了宋祚鑫老是想东想西的,她一个长辈,想那些东西不合适。
宋祚鑫正在看书,宋姝悦不由自主看了看他那张脸,在泰城这几年个子窜了不少,脸蛋也长开了点,多么眉清目秀一个半大小子啊。
“姑姑你看什么呢?”宋祚鑫的话惊得她立马回神。
“咳咳,其实没在看你,我是在想事情走神了。”
“想什么了?”
“额……想明天见男朋友该穿什么。”
宋祚鑫自讨没趣地翻了个白眼,接着看自己的书,不理他姑姑了。
宋姝悦心里打鼓,宋祚鑫真的很明显不喜欢她提起楚笙,为什么?总不能真是占有欲吧?
大侄子不会知道她在进行着激烈地思想斗争:孩子慢慢大了,我这个异性长辈是应该避嫌呢,还是避嫌呢,还是避嫌呢。
其实从宋祚鑫来跟她住在一起之后,一直都是有点不方便的,她总要挑侄子不在的时候在卧室里换衣服,胆战心惊的。只不过因为上大学,她每周在家住不了两天,所以影响不大,而且之前宋祚鑫年纪也小嘛。
还有就是这小孩自己也不避嫌,有时候阳台上她晾的衣服多,宋祚鑫会大咧咧地把自己的内裤晾在她的一堆衣服中间,非常违和。可能孩子觉得他自己手洗内裤,还不把内裤和姑姑的内衣挂在一起,已经非常避嫌了。
现在基本没什么课,宋姝悦在家待着的时间变多了,会越来越不方便的,她觉得不跟宋祚鑫继续睡一间房比较好,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算她开得了口,房间该怎么换?就两间卧室,爸妈一间她和宋祚鑫一间,难不成让宋祚鑫和他爸睡一起,她和她妈睡一起吗?
宋姝悦怎么忍心拆散她爸妈啊,而且她爸妈乐意吗?她爸妈有没有可能找个由头把鑫鑫送回老家去?
也是宋姝悦够闲,才有功夫每天纠结发愁这事。她就是不由自主地去想。可每次看到宋祚鑫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她又觉得自己大可不必这么草木皆兵,人家孩子又不在乎。
“姑姑,我想冲藕粉喝,你要不要?你也想喝的话我一会儿给你端过来。”一个平常的晚上宋祚鑫写完作业后问她。
“嗯来一碗吧,对了,我今天坐太久了肩颈不舒服,你冲好藕粉给我揉揉呗,姑姑明天给你买巧克力派。”
宋姝悦趴在椅背上,一边喝着藕粉一边让大侄子给她在后面揉着肩的时候,她感觉自己想通了。
去他的避嫌,为什么要跟这么乖巧懂事善解人意的大侄子避嫌?这样不挺好吗?
宋姝悦有点得意忘形,“往下点,帮我把背也捶捶。”
“好。”
过了一会儿宋祚鑫问:“姑姑,腰需要揉揉吗?”
宋姝悦不假思索:“揉。”
然后她后悔了。
宋祚鑫的手真的放在她腰上的时候,她有些难为情了。可能,腰部还是有点太私密了。这孩子的手不时就会按到她的衣摆边缘,让她感觉他能很轻易地把手探进她的衣服里,挺不自在的。
宋姝悦的腰被按得很痒,她抓紧了椅背。还好,还好宋祚鑫在她身后看不到她的脸,她现在咬紧了嘴唇忍耐着,脸也憋红了,她感觉脸在烧。
应该是憋的吧。
绝对不是其他什么原因让脸烧起来了。
突然觉得果然还是该避一下嫌比较好。怎么避……以后不让鑫鑫给她揉腰,应该就没问题了吧,嗯这样一定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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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姝悦赋闲的这段时间,有一件事她也处理好了,就是宋祚鑫当卫生委员的事。
据她的了解,其实每个班或多或少都有这种情况,就是值日生晚上都跑了,只留下卫生委员一个人打扫的情况。这是个恶性循环,一个值日生偷跑了,别的值日生心理不平衡也就跟着跑了,卫生不打扫的话班级会被扣分,卫生委员只好一个人把整组的卫生任务都做了,不然班级分被扣了卫生委员还是会挨骂。而且碍着同学面子,卫生委员也不好跟老师说,举报同学会被当成老师的鹰犬,被大家孤立的。
这都什么事啊。
宋姝悦不管别的班是什么情况,反正她的大侄子不能受这种委屈。冥思苦想之后,她给宋祚鑫的班主任打了个电话。
第二天晚上下课后,本该早早回家的班主任突击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