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齐赴青凤阁外书房用茶。”
众人一听,都是“哦”的一声,银川公主居于青凤阁,许多人都是知道的,她请大伙儿过去喝茶,那自是要亲见众人,自行选婿。众少年一听,都是十分兴奋,均想:“就算公主挑不中我,我总也亲眼见到了她。西夏人都说他们公主千娇百媚,容貌天下无双,总须见上一见,也不枉了远道跋涉一场。”
叶蕃王子伸袖一抹嘴巴,站起身来,说道:“什么时候不好喝酒吃肉?这时候不吃啦,咱们瞧瞧公主去!”随从的八名武士齐声应:“是!”吐蕃王子向赫连铁树:“你带路吧!”赫连铁树:“好,殿下请!”转身向木婉清拱手:“段殿下请!”木婉清粗声粗气:“将军请。”
一行人由赫连铁树引路,穿过一座大花园,转了几处加廊,经过一排假山时,木婉清忽觉身旁多了一人,斜眼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啊”的一声惊呼出来。那人锦袍玉带,竟然便是段誉。
段誉低声笑道:“段殿下,你受惊啦!”木婉清道:“你都知道了?”段誉笑道:“没有都知道,但瞧这阵仗,也猜到了一二。段殿下,可真难为你啦。”
木婉清向左右一张,要看是否有西夏官员在侧,却见段誉身后有两个青年公子。一个三十岁左右,双眉斜飞,颇有高傲冷峭之态,另一个却是容貌绝美。木婉清略加注视,便认出这美少年是王语嫣所扮,她登时怒从心起,:“你倒好,不声不响的和王姑娘走了,却叫我来跟你背这根木梢。”段誉道:“好妹子,你别生气,这件事说来话长,我给人投在一口烂泥井里,险些儿活活饿死在地底。”
木婉清听他曾经遇险,关怀之情登时盖过了气恼,忙问:“你没受伤么?我瞧你脸色不大好。”
原来当时段誉在井底被鸠摩智扼住了咽喉,呼吸难通,渐欲冒去。慕容复贴身于井壁高处,幸灾乐祸,暗暗欣喜,只盼鸠摩智就此将段誉扼死了。王语嫣拚命击打鸠摩智,终难令他放手,情急之下,突然张口往鸠摩智右臂上咬去。
鸠摩智猛觉右臂“曲池穴”上一痛,体内奔腾鼓荡的内力蓦然间一泻千里,自手掌心送入段誉的头颈。本来他内息膨胀,全身欲炸,忽然间有一个宣泻之所,登感舒畅,扼住段誉咽喉的手指渐渐松了。
他练功时根基扎得极隐,劲力凝聚,难以撼动,虽与段誉躯体相触,但既没碰到段誉拇指与手碗等穴道,段誉不会自运“北冥神功”,便无法吸动他的内力。此刻王语嫣在他“曲池穴”上咬了一口,鸠摩智一惊之下,息关大开,内力急泻而出,源源不绝的注入段誉喉头“廉泉穴”中。廉泉穴属于任脉,经天突、璇肌、华盖、紫宫、中庭数穴,便即通入气海膻中。
鸠摩智本来神昏迷糊,内息既有去路,便即清醒,心下大惊:“啊哟!我内力给他这般源源吸去,不多时便成废人,那可如何是好?”当即运劲竭力抗拒,可是此刻已经迟了,他的内力就不及段誉浑厚,其中小半进入对方体内后,此消彼长,双手更是强弱悬殊,虽极力挣扎,始终无法凝聚,不令外流。
黑暗之中,王语嫣觉得自己一口咬下,鸠摩智便不再扼住段誉的喉咙,心下大慰,但鸠摩智的手掌仍如钉在段誉颈上一般,任她如何出力拉扯,他手掌总是不肯离开。王语嫣熟知天下名家各派的武功,却猜不出鸠摩智这一招是什么功夫,但想终究不是好事,定然与段誉有害,更加出力去拉。鸠摩智一心盼望她能拉开自己手掌。不料王语嫣猛然间打个寒噤,登觉内力不住外泄。原来段誉的“北冥神功”不分敌我,连王语嫣一些浅浅的内力也都吸了过去。过不多时,段誉、王语嫣与鸠摩智三人一齐晕去。
慕容复隔了半晌听到下面三个人皆无声息,叫了几声,不听到回答,心想:“看来这三人已然同归于尽。”心中先是一喜,但想到王语嫣和自己的情份,不禁又有些伤感,跟着又想:“啊哟,我们被大石封在井内,倘若他三人不死,四人合力,或能脱困而出,现下只剩我一人,那就难得很了。唉,你们要死,何不等大家到了外边,再拚你死我活?”伸手向上力撑,十余块大石重重叠叠的推在井口,几及万斤,如何推得动分毫?
他心下泪丧,正待跃到井底,再加察看,忽听得上面有说话之声,语音嘈杂,似乎是西夏的乡家。原来四人扰攘了大半夜,天色已明,城郊乡农挑了菜蔬,到灵州城中去贩卖,经过井边。
慕容复寻思:“我若叫唤救援,众乡家未必搬得运这些每块重达数百斤的大石,搬了几十搬不动,不免径自去了,须当动之以利。”于是大声叫道:“这些金银财宝都是我的,你们不得眼红。要分三千银子给你,倒也不妨。”跟着又逼尖噪子叫道:“这里许许多多金银财宝,自然是见者有份,只要有谁见到了,每个人都要分一份的。”随即装作嘶哑之声说道:“别让旁人听见了,见者有份,黄金珠宝虽多,终究是分得薄了。”这些假扮的对答,都是以内力远远传送出去。
众乡农听得清楚,又惊又喜,一窝蜂的去搬抬大石。大石虽重,但众人合力之下,终于一块块的搬了开来。慕容复不等大石全部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