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折辱过我这张脸,您说,如果宜王殿下知道,他会对你做什么?”
燕绝一怔,随即大怒:“是你!”
苏训平静地道:“文大人不会告诉宜王殿下那么恶心的事,但是我可不介意。”
燕绝盯着他,像一条毒蛇盯住了另一条蛇,半晌丝丝道:“你要什么?”
苏训笑一笑,笑意却不在眼底:“哪敢和殿下要什么,只是建议殿下,莫要太过为难刺史大人,不然,您会后悔的。”
燕绝哼一声,看一眼文臻,忽然生气地道:“滚罢!”
苏训退后,燕绝又烦躁地道:“左一个男人,右一个男人,燕绥头上都快绿成草原了,还为这女人死心塌地!有病!都有病!”
他完全忘记自己前阵子也曾追过文臻,浑然不觉自己把自己归入了有病的范畴,冷笑一声,阴恻恻地道:“那就请刺史大人禁足于刺史府,撤出刺史府护卫,由本王亲卫看管刺史府,湖州一应事务,须上呈本王看过并首肯后方可施行。刺史大人,请——”
文臻含笑,伸手一让,仿佛那不是被夺权被软禁,而是和燕绝相约踏青,斯斯文文:“您也请——”
燕绝瞪眼,明明占了上风,不知怎的却觉得更加郁闷了,想要发作却又没有理由,半晌只得“呸”地一声,扭头就走。
文臻随后上了轿,她的护卫顺从地让开,交出武器。
文臻在轿中回头看了一眼。
丰宝仓火焰已经渐渐熄灭,一片焦黑断壁残垣在荒烟蔓草间默然。
更远一些的大江之上,有高舟扬帆,渐渐没入晨间江水雪色雾气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