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祖孙

    德妃：“也比你爹小时候聪明多了。”

    菊牙：“成成，记得封我一个贵妃。”

    “怎么说？”

    随便儿瞬间清醒，一声尖叫，捂裆蹿起，夹紧双腿，状如玛丽莲梦露裙子遇风吹。

    随便儿：“必须的！”

    她翻个白眼，自顾自翻个身。

    菊牙睡得迷迷瞪瞪：“……不能呀，您也就比我大十岁。”

    城外燕绥打了个喷嚏。

    德妃脸一黑。

    难为您如此卖力自黑呐。

    菊牙：……娘娘前几天你还说世上找不到比燕绥小时候更精怪的孩子了。

    随便儿在床上无辜地笑：“奶啊，没人哩，别怕，来睡觉。”

    德妃：“……”

    德妃：“办完这事就早点出去吧，省得你娘挂记。”

    一刻钟后，德妃把随便儿捧在膝头，左右端详着他的脸，满意地道：“比你爹小时候好看多了。”

    全家嫌弃，宜王燕绥。

    菊牙：……娘娘你真记得殿下小时候长啥样吗？

    随便儿对她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再次软绵绵绵羊音：“奶啊！”

    德妃：“写燕绥的！”

    菊牙腹诽。

    尤其在将皇城城墙撞了一个大洞之后。

    菊牙：……小殿下我只听见您句句在虐您爹。

    敢情您在那等着我呢是吧？

    菊牙：……是文大人生的没错了，反正殿下死也不会说这种话，娘娘也算圆满了泪奔。

    过了阵子，随便儿摊开手脚。

    再过了阵子，随便儿一个翻身，把脚丫子搁在了德妃的屁股上。

    “僵尸叔叔叫我来拿遗旨。顺便看看奶奶。”

    随便儿：“木问题！”

    “说人话。”

    “来做什么？”

    他一骨碌爬上床，德妃没动，随便儿小心翼翼在她外侧睡了。

    德妃靠在门上，看了一阵随便儿，半晌道：“不回？”

    “张嬷嬷心里说，今晚太冷了，

    窗户打开，李瓜跳进来。

    菊牙便推随便儿，对床上努嘴。

    随便儿：“还能再虐您孙儿一百年！”

    半晌她呆滞地转头，和垂死梦中惊坐起的菊牙大眼瞪小眼，茫然地道：“……怎么，本宫现在已经这么老了么？”

    菊牙：“……”

    随便儿在床上拍手：“好啊好啊，写啊写啊。”

    随便儿嘿嘿一笑，穿好衣裳，窗外传来轻轻的敲击声。

    半晌她忽然反应过来，猛地转头，盯着随便儿。

    随便儿：“那是！”

    德妃斜眼打量他，这才发觉，没穿小靴子的这娃，比白天看着还小，六岁？骗鬼呢，有四岁没有？

    下一瞬看见随便儿站在屋中，就穿着单衣，小屁股左扭右扭，再次摆出了满脸的孺慕之色，奶声奶气地喊：“娘娘，我怕……”

    随便儿斩钉截铁：“不回。”

    ……

    德妃：“……”

    一个翻身，忽觉哪里不对，顺手裆下一摸。

    随便儿搂住菊牙的腰，笑嘻嘻地悄声道：“菊牙姐姐，长大后我一定要娶你。”

    “这缺德冒烟主意不用说，一定是他！”

    德妃：“你爹他没死吧？”

    德妃反身压在门上，冷冷道：“菊牙，去把我最新做的小人拿来。”

    “来看奶奶……”

    好你个小鸟！

    德妃：“……”。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随便儿失望地：“哦……”

    随便儿：“不，我要留在奶奶身边照顾奶奶！我娘知道也一定乐意的！”

    菊牙也猛地明白了，抬手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

    那可不一定，咱们的文臻文大人也号称心如铁石文魔王呢。

院正中，咧嘴要哭。

    过了阵子，随便儿卷走了被子。

    德妃的脸色阵青阵白阵紫，很是五颜六色缤纷了一阵，忽然跳下床，将窗子和门打开，看了无人，再关上。

    这一哭，难免就要挨罚，德妃偏头皱眉看着，想起晚餐的羊肉骚味儿，终于叹口气，披了衣裳，探身出去对随便儿招手，她那纤纤玉指刚刚伸出一个指尖儿，随便儿就光速“BIU”一下，从庭院中蹿进了她的屋。

    菊牙立即正色道：“娘娘您忘了，婢子不能和人合睡，婢子脚臭，放屁，还会抢被子！”

    德妃：“……”

    德妃没泪奔，只笑一声，捏一捏包子脸，道：“得了吧，和你娘一样，哄死人不偿命。”

    菊牙：“娘娘，这回打算写谁的生辰八字？”

    德妃打个呵欠，踢踢踏踏自己回了床上，指了指睡地铺的菊牙，道：“和你菊牙姐姐睡。”

    大呼：“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