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探听各种秘密,所以最近她就隐约听说了一件事,陛下登基其实没有玉玺。
她因此稍稍试探了下,和陛下多年夫妻,略一试心中便确定了,陛下在心虚,果然是没有玉玺的。
那么玉玺在哪里呢?
寻常人听见这样的消息,多半也就咋舌而已。闻近纯却不。
她自从进宫,便用尽心思,时刻记得为自己谋取更多的砝码和资本,来巩固和提升地位。没有资本,便是谋、骗、也要筹来。正如剽窃文臻的菜色,正如故意骗人把太子撞进湖中最后自己冲出去做了那救命恩人,那位受她蛊惑设计令太子滑入湖中的宫女本想自己做太子恩人,却不想成了给她垫脚的魂。比如金殿申冤之后太子被软禁,东宫宫人亦被禁足软禁,那是太子最灰暗的时期,东宫宫人,包括太子妃等人都失了心气,唯有她在那时,依旧温言软语,殷殷伺候抚慰,更不惜自降身份,交好宫人,为太子探听消息,皇帝病重的消息,便是她最早传递给太子的,她还托人去自家寻解毒良方,献给皇后……种种般般,才保证她哪怕几经起落,依旧屹立不倒,陛下一登基,就封了她纯妃,太子妃的皇后却还没封,这不能不令她暗暗窃喜,只是刚刚有了起色,这落便又来了,文臻进京了。
想到文臻她便恨得要牙痒,文臻一来,她就残废了!
这几日明显能感觉到陛下的嫌恶,那只废了的手,伤疤无论用多好的药,都不能长平,不能用力,也不能再好好地按摩揉捏,小意温柔地伺候陛下了!
文臻那个贱人!
闻近纯悄悄站起,向前摸去。
所以,她需要新的筹码,新的依仗!
比如,玉玺。
如果她能拿到玉玺,她就有了和陛下谈判的筹码,可保自己永不失宠。
陛下素来最注重这些,届时她便是要做皇后,陛下也会答应!
闻近纯被那皇后两字刺激得眼眶充血,连手腕伤口都再次疼痛起来。
在她的猜想里,玉玺怎么说都应该还在景仁宫内,为此多次在景仁宫周围梭巡,奈何那宫殿一直看守严密,直到今晚,换班时刻,眼看一个小太监缠住了孙总管,她也趁机溜了进去。
刚进去,在书架上还没翻两下,就有个孩子进来了。
她急忙躲在书架后,却看见那孩子冲那榻去了,她以为这是个来偷东西的小太监,正准备杀人灭口,忽然听见司空群过来的声音,而那孩子竟然无比机敏,若不是她反应快,现在被司空群发现的就是她了。
但那可恶的小贼,也把她给踢到了这里。
闻近纯有些恼怒,但也有隐隐的欢喜,她有预感,玉玺如果不在书房的话,就一定在这底下。
虽然这底下定然藏着极大的秘密,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脱掉鞋子塞进怀中,怕软底绣鞋依旧会在这空旷的地下发出回音。面前是好几条四通八达的道路,给人的感觉像是整个皇宫的地下都被挖空了一样。
闻近纯越走,心下越寒,她觉得这个秘密之大,应该已经超越了她的想象。
岔道很多,她不知该如何选择,低头看看,有一条道路灰尘少而印痕杂,便选择了那一条。
刚要走入,忽然听见人声,她身形一闪,躲在一处拐角后。
几个人从密道里匆匆过去,边走边低声交谈。
“上头好像机关被启动了……”
“先暂停所有机关,得去查看,不行的话得全部重新设置。”
“怎么到现在才出来?这事儿不能耽搁。”
“还不是大师和晴明又意见相左了。大师要说陛下在紧要关头不能打扰要转移入深室,晴明说情况不明看看再说。这两人不对盘也不是一次了。”
“以前两人不是相处挺好么?”
“嗐,那不是因为陛下在嘛!现在陛下一日清醒也没一个时辰,如何管束得这两人?”
几人咕哝着过去,片刻后,人影一闪,闻近纯出来,一脸惊骇。
她听见了什么?
陛下?哪个陛下?
先帝竟然没死么?
闻近纯只觉得晴天霹雳,眼前发黑,如果先帝没死,他为什么要诈死?如果先帝没死,便必有所图,那么新帝这帝位能坐几天?
她的皇后梦!
那个美梦眼看就要化为泡影从指尖飞走,闻近纯反而迅速冷静下来了。
天意让她落入此处,听见这绝大秘密,那么就说明她命中自有无上富贵,这是老天给她的机会!
此刻机关都没开,要抓紧这天赐良机!
闻近纯快步小跑起来,像一只黑色狸猫越过长长的甬道,直到看见一座黑色门户,门半掩着,里头有步声传来,却无人说话,只有一种古怪的声音断续不绝。
过了一会,一个语调有些僵硬的男子道:“修行人今日护法已毕,到了入定听天时辰了,告辞。”
闻近纯躲在暗处,看见一个金色长袍金色脸容的光头男子出来,那人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