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一次因为恐高被少林众僧嘲笑之后,李侠客深以为耻,这一年多来,每天都在练习站桩,他这具身体生的与众不同,好像天生就是练武的材料,练什么都是一学就会,就连站桩也是很快就掌握了要领,经过这段时间的习练,与一年前大不相同。
此时与昙宗和尚比武,李侠客身子站在悬崖峭壁的青石之上,整个人犹如同扎根在青石之上的大树,似乎脚下生根,整个人已经与脚下青山融为一体,山不崩,而他人就不动。
“好,了不起!”
昙宗和尚见到李侠客身上有如此韵味,忍不住大声称赞,“你这一年练桩,足可以抵上寻常武者十年之功。侠客,你天生就是练武的奇才,我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习武之人!”
他赞了几句,几步迈出,已经到了李侠客面前,“接我一招!”
这大和尚话音未落,一根手指已经戳向李侠客的眼睛,在李侠客伸手抵挡之时,另一只手的食指又向李侠客的另一只眼睛戳下,他左起右落,右落左起,只在顷刻间便戳出几十下,整个人犹如一个巨大的螳螂,两臂就如同螳螂的两只大砍刀,挂着风声残影,向李侠客密如雨点般的进攻。
李侠客见他说打就打,出手如此之快,不由吃了一惊,双手架起,拳头接连轰出,务求把昙宗和尚打出门户之外,不让他近身。
这螳螂拳看着架子有点好笑,但实战之时却是狠辣无比,戳眼睛、打太阳,如风似电,一般人根本就招架不住。
昙宗和尚的螳螂拳已经练到极其高深的境界,交手之时,出手不见手,围着李侠客闪展腾挪,整个人在青石之上,真的如同一只捕食螳螂一般,而李侠客则是螳螂面前的那只小虫。
“大师,你这螳螂拳厉害的很呐!”
李侠客接连挡了几招,身子站立不动,猛然一拳轰出,力从地起,发于拳中,轰向昙宗和尚的面门。
他这一拳发力打出,连脚下的这块房屋大小的青石都急剧晃动了一下,震的泥土从悬崖边上簌簌落下。
旁边的张小虎与白无瑕骇然变色,“这么大的力道,要是把这块大石头打松了,他们两人恐怕都要随着大石一起掉下去了!”
昙宗和尚见他这一拳如此威猛,只看来势,就知道自己招架不住,当下身子急速闪开,窜向李侠客的一侧,手腕弯下,形成秘肘,打向李侠客的一侧太阳穴。
李侠客手掌抬起,挡住昙宗和尚这一击,又是一拳轰出,“大师,你出手这么重啊!”
昙宗和尚再次闪开,又冲向李侠客的另外一侧,“留情不举手,举手不留情。侠客,虽然咱们是在切磋,但也得当真的来打!”
李侠客笑道:“好,就该这样!”
两人这算的上是第三次对打,第一次的时候,李侠客连悬崖边上都不敢站立,还未交手,便已经是屁滚尿流。
第二次是李侠客学会器械之后,在少林寺内挑战众武僧,因为他手中铁枪势大力沉,整个少林寺的和尚都不是他的对手,连昙宗和尚手持禅杖也比不过他。
而这第三次才算是公平比试,李侠客不再恐高,但也没有使用兵器,两人都是赤手空拳交手,只比拳脚高低。
昙宗和尚本来力量奇大,在寺内被人称之为大力金刚,二十多斤的禅杖可以挥舞如风。可是如今跟李侠客一比,却是逊色了三分。
他不敢硬接李侠客的拳头,只凭小巧功夫在大石上窜高伏地,寻找李侠客的破绽。
他们脚下这颗大石有一间房屋大小,虽然看着挺大,可是濒临悬崖,半截处在空中,他这么上下跳跃,在旁观之人看来,好像一不小心,随时都能从大石上跌落一般。在远处观瞧,实是惊险无比。
其实打到现在,谁高谁低已经分明,昙宗和尚身法再快,拳法再精妙,也奈何不得李侠客,而李侠客一拳打出,他就得急忙闪避。
有句话叫做一力降十会,李侠客出手势大力沉,真要硬打硬架,昙宗和尚根本就招架不住,况且李侠客并不仅仅是力量大,单论拳法精妙,也不比昙宗和尚逊色多少。
眼见李侠客在青石之上凝立不动,而昙宗和尚则奔走如风,但李侠客每出一拳,昙宗和尚就会闪身避让,到了这个时候,即便是白无瑕与张小虎眼力不高,此时也能看出孰高孰低来。
青石之上,两人斗到分际,李侠客猛然一声大喝,震的山谷齐鸣,一拳轰向昙宗和尚面门,这一拳实在太快,昙宗和尚躲闪不及,只能硬接,“砰”的一声,整个人被当场轰飞。
好在他是面对悬崖,被李侠客轰飞之后,身子在空中划着弧线,落在了张小虎与白无瑕身边,余力未消之下,整个人又在地上后退了十几步,方才拿桩站稳。
就在这时,张小虎与白无瑕起身惊呼,就见李侠客一拳打出之后,脚下这块大石轰然摇晃了几下,泥土崩飞,猛然下坠!
这石头竟然在此时脱离了悬崖,向山下坠落。
而此时的李侠客,人还在巨石之上,察觉巨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