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绪说了一大通,但终究不能确定什么,将事情始末思索再三,总觉得太过蹊跷。
“你说那人来此的目的是要将雏凤送到映雪这里?”
虞映冰和黎青一同点头说道:“那人就是这么说的。”
“如此重要的东西,那人就放心交给你们二人?”
涂绪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反复思忖之后对虞映冰说道:“这东西暂时不能要,你明天还是将这东西还给那人。”
“爷爷!”
虞映冰有些不太情愿,随后说道:“你也说了,这东西十分重要,若是将来给了映雪姐姐,或许对她有着天大的帮助,我们没偷没抢,既然是别人专程送来,我们为什么不要?”
涂绪也说不出个缘由,斟酌之后说道:“我总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依我的意思,你们还是将这个还回去,既然他不愿来部落之中,那就让他在山中暂时住下,吃喝用度我们每天送去,将来等映雪回来,让她自行定夺。”
涂绪态度很是坚决,虞映冰也不好违拗他的意思,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虞映冰便带着黎青朝着山中赶去,谁知二人再回到山洞之时对方已经没了踪影,只留下了一些残破的衣物,甚至没有一封书信或者口信。
凤凰本是稀世珍宝,但也成了一块烫手的山芋落在了虞映冰的手中。
黎青同样是一脸的疑惑,在石洞中寻找了一阵,又在附近张望了许久,自言自语说道:“那人伤势不轻,应该走不远才是。”
这句话立刻提醒了虞映冰,对着黎青说道:“我们这就去找他!”
一边说着,虞映冰捡起地上留下的衣物,扔给大黑狗和两只小狼嗅了一阵,两狼一狗立刻明白了虞映冰的意图,扭头出了山中,争先恐后地朝着西面跑去。
虞映冰和黎青策马尾随而来,离了山中之后便是一望无际的草原,策马飞奔之下已速度已到了极致,以黎青的估算,如此的速度追出,恐怕一两个时辰就能追上对方,谁知却在大黑狗的带领之下,一直追到了傍晚时分。
虞映冰早已怀疑大黑狗的追踪出了问题,但两只小狼的表现却与大黑狗如出一辙,这才让二人坚持地追了下来。
眼看便要天黑,二人正打算掉头回去,却终于被大黑狗在一处草丛之中发现了那人,而此时的他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仔细看去
,那人胸口处多了一处大洞,鲜血流了一地,这会早已干涸,看着如此情景,虞映冰和黎青脸上写满了惊骇,不由自主地愣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黎青不知什么时候回过神来,大致估算了一下时间,越想越是不解。
“从地上的血迹看,他至少已经死了数个时辰,我们一路骑马而来,少说也有数百里的路程,就算从昨天分别之后,他就立刻动身,也不过一天的时间,他身受重伤,怎么会走到了这里?”
黎青自言自语说着,将心中的疑惑抛给虞映冰。
虞映冰大大咧咧,哪有这些心思,自然是一脸的茫然,虽然不清楚其中具体缘故,但她却隐隐地感觉的到,这件事情或许比她想象的更重了许多。
“这下麻烦了,甚至没来得及问问这人名字,将来见了映雪姐也好说得清楚。”
虞映冰有些懊恼,但后悔也无济于事,只得和黎青在附近挖了个坑,就地将那人掩埋。
回到部落之中,涂绪听说了此事之后震惊不已,本就感觉事情非同寻常,果不其然就出了问题。按照涂绪的意思,是想将那凤凰放掉,虞映冰哪会同意,一番争执之后,涂绪最终妥协,虞映冰寻来一只熬鹰用的笼子,竟雏凤偷偷养在了山中石洞里面。
接连几日倒也风平浪静,虞映冰和黎青每日到山中喂养两只小狼和雏凤,那雏凤不吃虫米专吃碎肉,且食量远超其他鸟类,几天过去体型明显有所增长,一身如火的红羽越发鲜艳许多。
虞映冰时常将它放出笼外,雏凤倒也不会乱飞,似乎是将虞映冰认作了主人,每次只是落在虞映冰的肩头,等着将一片片的碎肉喂给它吃。
二人每日早出晚归,起初遇到部落中其他男女,难免调笑两句,询问二人去向,虞映冰搪塞了几次,久而久之便再无人留意。
但凡事总有例外,自从那天篝火晚宴上输给黎青之后,古尔瀚始终耿耿于怀,虽没脸在二人面前出现,但却时常躲在暗处留意着两人的行踪,接连几日见二人往返于山中和部落,古尔瀚心中难免好奇,便远远尾随二人到了山中。
一直看着虞映冰进了石洞之中,古尔瀚再不敢继续靠近,守了一阵不见二人出来,脑中想的尽是些龌龊的念头,却又没有任何办法,只得忿忿离开。
虞映冰对身后的暗中跟随并非一点察觉没有,只是心系石洞之中便未多加理会,进了石洞之后立刻取出备好的碎肉开始喂食。
那两只小狼
似乎对雏凤有些畏惧,不敢争食,总是躲的远远的,无奈之下,虞映冰只好将一小半碎肉分给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