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别云不晓得他为何而笑,甚至连他为什么喜欢自己都不清楚,回想往日,她的撩人手段拙劣且粗糙,而且时不时被李玄贞抓到她与月临花“共处一室”,再往前些日子,她根本不把李玄贞当“人”看,对他的态度更像是对待一个“玩物”或着“狗”。
李玄贞究竟从何而生这份“畸形的感情”,她无从探究。
罢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必须处理。
譬如维持剧情主线。
【警告】:目前已脱离主线,请尽速矫正,矫正剧情如下。
【剧情:凤别云深爱着穆怀信,遭其拒绝后,个性变得更加暴躁,开始漠视生命。
此时穆怀信得知被凤别云囚禁的母亲病死,开始对原主阿谀奉承,将自己伪装成她的“爱人”,像是一隻困兽蛰伏,随时等待反杀机会。
当凤别云顿时觉得穆怀信不再是她以前喜欢的那个儒雅的书生,渴求爱恋、不甘寂寞的她,看上了一名梨园戏子。】
凤别云躺在床上分析这剧本。
首先她没有被穆怀信拒绝,而且当初给她的任务是“让穆怀信答应娶凤别云”,她完成任务了,现在却要穆怀信“拒绝她”,非常的矛盾不合常理,她尝试在心中叫唤,不得黑框回应,又小声喊了几下“黑框”,黑框仍是静默浮在空中。
况且穆怀信的母亲已经被她安置到别院休养了,那里好山好水还有大夫、下人伺候着,这还怎么病死?
再者,穆母在一开始被原主杀死,但她让穆母活下来,现在的“剧情”虽然与原本大纲有些差异,但有些东西还是一样。
例如穆母必须死。
次日,凤别云决定来个“无理取闹”让穆怀信厌恶她,这次她喝完药后,大约掐了时间,叫了李玄贞进来,他倾身:“不知小姐有何吩咐?”
“帮我穿鞋,我睡不着想去逛花园。”凤别云坐在床沿上,见李玄贞不动,凤别云晃了晃白嫩的小脚,恶狠狠说道:“李.玄.贞。”
“是,小姐。”李玄贞嘴角微扬单膝下跪小心握住她的脚踝,肌肤触感柔滑,只要稍微用力一些,就能在上面留痕。
留痕...
李玄贞眼眸按下反复思索这句话,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划过她的玉足。
痒意惹得凤别云蜷曲脚趾,她没时间跟李玄贞在这边耗,她还得去“抓姦”,她踢了李玄贞胸膛几下,催促道:“慢死了。”
李玄贞应了声,然后为她穿上鞋子,他的神情十分慎重,彷彿手中拿着的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看得凤别云都不自在了起来。
这才没走几步路就遇到正在“幽会”的二人,甚至都没有避嫌的意思,直接在大路上聊了起来,也不怕旁人说间话。
凤别云第一次正面看清王惠然的样貌,标准大家闺秀的模样,柳眉杏眼瓜子脸,身材高挑,浑身散发着书香气息,此等好女站在穆怀信身侧衬极了才子佳女一词。
此时凤别云挣开李玄贞的搀扶,挟带着滔天怒意而来,穆怀信没有察觉到凤别云的怒意,一如往常温声问道︰“小姐怎么出来了?”
凤别云拍开穆怀信想要搀扶的手,握住穆怀信的衣领往旁边一扯,穆怀信顺势往旁挪了些。
穆怀信很是不解:“小姐?”
凤别云插腰站在两人中前,气冲冲地说道:“怎么出来了?我不出来难道放你们孤男寡女偷情?”凤别云微微仰头指着王惠然的鼻尖骂道:“唷,看你长得乾乾净净还以为你是个正经人家女孩,没想到是个偷汉子的狐媚子。”她刻意放大音量,好将院里的下人引过来。
穆怀信立刻反应过来,见凤别云如此无礼,难得有了愠色:“小姐不可如此无理,这位是王县令之女,王惠然小姐,这段时间王县令帮我们许多,而王小姐不过是代替她父亲进府送几本书给我罢,一切都是小姐不问是非才造成的可笑误会,现在你得跟王小姐道歉。”
“王小姐?”凤别云仍指着王惠然,她压抑着情绪,声线颤抖彷彿下秒就会爆炸:“一口一个王小姐叫得可真亲切,想必你们偷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是吧!”她回头问李玄贞:“我问你这个狐媚子来这里多久了?”
李玄贞作揖:“回小姐,自从您昏迷后王小姐便时常来府上叨扰。”
凤别云被气笑了:“叨扰?我看是偷汉子还差不多!”
穆怀信忍不住,他抓住凤别云指着王惠然的手,强硬说道:“小姐莫要无理取闹,这只是一个误会,赶紧跟王小姐道歉。”
“误会?道歉?”凤别云想抽回手,奈何力气悬殊,同时她固执拒绝:“想得美,我绝对不会跟那个狐狸精道歉!”见手还是抽不出来,她重重咬了穆怀信的手:“你给我撒手!”
凤别云咬得都快见血了,手背上一圈小巧的牙印,即便疼痛穆怀信仍然不松手,重重说了声:“小姐!”
凤别云不敢置信:“你吼我?”
若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被这般对待,定然会被堵得说不出一句话,气愤而逃,然而王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