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胯下海口,不过才十日她就坚持不下了,疼头不已,按照这个进度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继承家业同时挤兑李玄贞。
她得另闢蹊径。
是夜,凤别云找到了凤呈祥,直接开门见山说道:“爹,我觉得学这些东西对我以后并没有用!”
凤呈祥挑眉撑开狭小的眼睛将凤别云的神情看得仔细:“凤儿这是要放弃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样太慢了,而且学这些东西没有用!”
凤呈祥十指交迭置于下巴,他这个做爹的还是知道自己女儿有几斤两重,虽然他宠爱女儿,可以纵容她,但如今关乎凤家大事,他自然不能再由着女儿,必须严格要求,他说道:“凤儿这些都是藉口。”
凤别云反驳道:“不是,学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我还不如去跟阿福学看帐本,再者经商又用不着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只要我有赚大钱的本事不就行了?”
凤呈祥面色严肃,声线也不如往常平和,带着几分教训的意味:“经商如凤儿所说,讲求『赚钱』,可钱赚得再多,也只是身外之物,学习六艺能打磨精炼自我,更能参透其中为人处世之道,羊毛产自于羊的道理亘古不变,我们『赚钱』然而『钱』出自于人身上,我们必须学习如何与人相处,再者凤儿不是要当个『胜过男儿的女郎』,所以学习这些东西对凤儿只有益处没有坏处。”
似乎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些,他的声音柔了几分:“倘若凤儿不想学这些东西也没关係,也可以选择回到以前无忧无虑的生活,凤家供你一辈子锦衣玉食是没问题。”
凤别云剩的时间并不多,李玄贞毁灭凤家是他二十岁时候的事,毁灭不是一夕之间突然来个爆炸,砰一声就消失了,而是慢慢蚕食鲸吞,虽然李玄贞现在看上去乖顺不可能毁了凤家,但她还是必须避免这个“微小的可能”,所以她必须赶快接管家业,同时不与李玄贞成亲。
李玄贞二十岁,意味着她最多活到十八,那时凤呈祥就成了孤家寡人,所以她必须再这几年为凤呈祥找到人生第二春,最好还要再让凤呈祥生个孩子,避免以后老来无人养老。
还有那个害她被山贼掳导致她遇上一大堆鸟事的袁家也要处理。
她还在尝试找逃学的突破口:“爹,你说的这些口口是道,但平日女儿也没见你舞文弄墨、吟诗作对!”
凤呈祥拧了拧自己的小山羊鬍笑了一下。
然后凤别云就看着一个奸人模样的中年男子做着与之长相不相符的事情,情景好比一个和尚吃肉、喝酒、玩女人那般令凤别云震惊。
凤呈祥向凤别云展示自己的才华,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虽不到穆怀信、李玄贞那种地步,但四捨五入也算个大家才子。
凤别云手中还拿着墨水未乾的凤氏家训,耳边还有凤呈祥留下的馀音,她目瞪口呆站在原地,看着凤呈祥指挥下人将古琴收走。
凤呈祥已经很久没有成就感了,如今见女儿吃惊的模样,沉寂许久的成就感又出现了,他摇头叹息,然后拍了女儿的肩膀:“凤儿还是过于天真将经商想的太简单,爹爹所演示的这些东西对于历代的家主不过是信手拈来,若你想当第一任女家主,就必须付出更多努力。”
他接过女儿手中的家训抖了一下,虽是家训但未免有些简短,虽然简短却是凤家祖祖辈辈口耳相传的话。
凤氏家训:金钱至上。
外表真的会骗人,她原本以为凤呈祥只是不学无术只会赚钱的暴发户,没想到却是个有才学的。
震惊之馀凤别云还是想出了说服凤呈祥的办法,她抢过凤呈祥手中的家训,向他展示着:“爹,家训都说金钱至上,所以我毋须成为最有才华的那人,只需成为最会挣钱的那人,爹爹你给我一笔钱,我证明给你看!”
凤呈祥大笑,笑女儿的天真无惧:“钱可不会自己从天上掉下来,爹爹说了凤儿怕是也不理解,也罢,爹爹给凤儿一千两黄金,凤儿就去证明自己,但若是失败,凤儿就得乖乖向先生学习六艺打好基础,成吗?”
凤别云大喜连忙答应,就怕慢了凤呈祥反悔:“成、当然成!”她有大把现代人的知识,只要运用得当肯定能大捞特捞。
凤呈祥提醒道:“接下来爹爹要离家半月,若有哪里我不懂可以向阿福请教。”
“知道了,爹爹路上小心!”说完后凤别云是头也不回的跑出屋子。
李玄贞正在庭院内扎着马步,一手持书看得认真,李玄贞除了学习六艺之外,凤呈祥还请了江湖人士教授李玄贞习武,所以李玄贞每日卯时就得起床受训,即便下午上完课,晚上还得复习白天的东西,算一算他每天最多睡叁个时辰,他的精神韧度就连凤呈祥也赞赏,凤呈祥时常向凤别云说李玄贞是个可塑之才。
李玄贞听到身后有细小的动静立即停止动作,双手垂于身侧,身形挺拔,远远见凤别云走向自己,他眼神中含着笑意,待凤别云站到他身前,垂头问道:“小姐可有什么喜事?”
凤别云的两眼似弯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