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他是故意歪曲自己的想法,但谁让她脑子抽了竟保留着那帕子,这厢竟找不到任何辩驳之语,只能由着他在自己耳边说这些越羞耻的话。
上辈子他虽然也会说些粗鄙荤话,但大多在床上,或是她惹恼了他,他会故意讲一些她在欢爱时的淫荡之态来讽刺她,似这般缠绵调情的情景,却是几乎没有的。黎青青心脏乱蹦,一会儿收紧,一会儿涨开,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轻柔拨弄。她当然骗不了自己,她不喜欢他这样对她,是厌恶的羞恼,还是欢喜的羞恼,怎么会分不清呢?
潮热的气息顺着她的耳垂来到唇边,黎青青仍是美眸紧闭,却似有所觉般止不住地口干舌燥,樱唇半启,粉舌若隐若现,引人采撷。男人躲不过她这般纯美却又透着妖媚的娇态,手握着她纤腰一送,二人的唇又贴在了一块儿。
这一吻极尽温柔,只让黎青青宛如在轻软的云层里好梦半醒,身心皆飞扬。亲了一会儿,他微拉开些距离,黎青青睁开眼看他,他便又俯下身。如此近一刻钟,这场吻才结束。黎青青早已骨软身酥,脊背柔成一滩春水,叫他提着肩膀半抱进怀里。
“我知你放不下从前,我不逼你,你不将我推开就好。往后,你和你的家人,我会护得好好的。”孟云壑拖着她的脸颊,手指轻揉,想要连带她心里的忐忑不安也一起抚平:“青青,我希望你永远可以无忧无虑。”
黎青青心中五味陈杂,眼眶发热,却并不回答,只是反手搂紧他,将脑袋埋进他颈边。
真能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很好了。
她心想。
……
马车到了巷外,天色已然全黑了下来,几点烛光摇曳。
孟云壑带着她下了马车,将马车外挂的一盏灯笼递给她。
黎青青接过灯笼,也没看他,便转身走了。
走出几步,身后不远不近的脚步声在跟着,夏日的夜晚,总是喧嚣热闹的,数巷之隔就是十里繁华似锦的河市,近处的狗吠,絮絮人声。但只有他的脚步,踏在她心上,清晰如在耳畔。
黎青青停下来,忍不住扭头看向他。
入目只有模糊的高山般的轮廓,在夜空中亮如星子的双眸。
“走吧,我看着你。”晚风将他的声音送过来。
她忽然心中生涩,按捺不住地朝着他飞奔过去,巷尾有人,但她也顾不上,灯笼被撇开,她垫着脚抱上他的背,掌心下是他凸起的肩胛骨,黎青青感到他的心脏在颤栗。
“你不要再让我难过了……我……”
黎青青哽咽一句,她真是没用极了。
孟云壑却好像知道她想说什么,她就这么撞过来,叫他心里柔情四溢。弯了腰紧紧抱着她,不住的亲吻她鬓角,恨不得把她揉碎进骨血里。
二人难舍难分的抱了一会儿,终还是要分开,扣着的十指慢慢松到最后的指尖。
……
黎青青说要去衙门一趟,没等秦氏反应就跑了出来,她也未想到会折腾这许久,到了家门口,还有些紧张秦氏问起来该如何说。
正犹豫着,门忽然打开了,门前灯笼里的烛火昏暗,黎青则在门后看到黎青青,脸上却没有惊讶的样子,只是道:“姐,你回来了怎么不进来?”
黎青青这才提着裙子上了台阶,生硬地转移话题:“你们吃饭了吗?”
“早就吃过了。天没黑的时候有个衙差来说你在衙门呆着配合他们查案,我本来想去来着,但衙差不许,你还没吃饭吧?”黎青青把黎青青迎进门,往厨房看了一眼,想瞅瞅有没有什么东西能给她吃。
黎青青猜到是孟云壑找人给她打圆场,不过那会儿他们两个尚在激烈欢好之中,不知他什么时候遣的人。
在马车里吃了两个核桃包,黎青青并不是很饿,但她恐怕自己说不饿被追问,只能听黎青则的,吃了半碗细面。
她坐在餐桌旁,看着家中已经被收拾一新,毁坏的家具也都换了完好的。
“我是不知,这衙门什么时候办事如此妥帖了,找的木匠可真好,怕咱们不方便,就将他们做好的家具拿了来,分文不取,这活计也好,一点呲楞边儿都没有,也不知道平常找他们是什么个价钱。”秦氏端着一盘酱鸭进来,手摸了摸桌沿,感慨道。
这上好的木匠从哪里来的,黎青青当然是再清楚不过,只能埋头吃面,没搭理秦氏这一茬。秦氏也只是随口一提,接着便问黎青青在衙门里是如何配合调查的。
这黎青青哪知道,她只能瞎掰扯了几句,好在秦氏也并非真的关心,没说几句,便去烧水了。
待秦氏出去之后,黎青则看了厨房方向一眼,随即小声对黎青青道:“姐,刚才在巷子里,我都看见了。”
黎青青正喝水,闻言猛呛了一口。
黎青则拍了拍黎青青的背,“你别急啊,放心,我不会跟娘说的。不过我想说,这个姐夫,比之前那个,感觉好多了。”
黎青青嗔他一眼:“哪门子的姐夫。”
黎青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