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腻的乳白色香膏自指缝溢出,滑腻到发出令人羞涩的咕叽声。骆子实起初急喘着气音,舌尖乖巧地挑逗她胸乳的两点红润,往内戳,又一下朝上拍打着。继而鼻音渐重,他被这人全然玩弄于股掌,挑逗性器的五指一如碾压着他脑内的弦,悠然自得地弹奏。
“累也要议事。”陆重霜身子微侧,去摸他的手,五指水似的渗了进去,与他十指相扣。
“所以每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不去见文宣,想着坏脾气先让别人受完了,再去见他。”陆重霜说。“我是想同他聊聊天的。”
“乖乖忍住,要是在我吃掉你之前就射了,我就把你干晕过
瞧她,仍阖着眼慢吞吞说话,困极了的模样。
陆重霜心想:鸾和女帝时,我上朝,亲眼见你们这群人跟瞎子哑巴聋子聚一起似的,半天没个声,如今天下换了主子,你们个个似打通了任督二脉,文思泉涌了。
陆重霜起先一愣,继而轻笑,反过来吻他。手从下托着他的脸,自己半跪着直起身,低头轻轻咬着他的鼻子,舔他的唇瓣,舌尖又蛮横地钻进去,勾着他的舌头重重吸吮。
难得好眠,陆重霜一觉睡到天光大亮,出了点薄汗。服侍洗漱的宫人说,南山公子见圣人实在是累,自作主张地请内侍大人对外称病告假了。今日并无朝会,不过是叫几个大臣过来接着吵昨儿没吵明白的架,故而陆重霜并未怪罪。
陆重霜猛然捏住肉冠,压着声儿,坏心眼道:“不许哦。”
“我送您去睡觉吧。”骆子实上身前倾,微仰着头看她,试探地问。
“我一烦,行房事也会跟着粗鲁。不聊天,也不爱留宿,睡过就走。”陆重霜淡然道。“你没见过。”
“我是个不好相与的人,只有旁人看我脸色的份,没我看他们的。”陆重霜阖着眼,慢慢说着,倒似呓语。“很久以前就有人说过我,讲谁家公子给我作公子,绝对要倒大霉。”
“子实,”她柔声唤他。
“想要吗?”她问,舌尖挂着未断的银丝。
骆子实心酥酥的,低着脸,冷不然去亲她,嘴唇贴着她的眼角。
陆重霜脸低着,眼睑稍一抬,目光扫过他,又一转,收了回来。她起身,轻衫摇曳,取来装香膏的金匣,挖一大勺,食指抹匀脂粉般绕着柱身涂抹。他仰着头,喉结随她起落的手指一缩一缩,湿热的呼吸温暖着她的胸口。
陆重霜轻笑,勉强提了提精神,问骆子实:“听说你昨天起早去给帝君请安了?”
骆子实未料到她话锋会转到这事上,羞得双颊通红。
院里养的小猫们正讨食,喵喵喵直叫。殿内的侍从见状,急忙跑来抱走喂食。吃饱了,二饼带着小猫瞎玩,这里位置不好,比起大殿潮些,院里还都是土,不一会儿这些顽皮家伙就跑得脏兮兮的。
骆子实骨头软了半边,勉强哼出短促的一个音来:“嗯?”
“我想文宣是喜欢我陪他慢慢聊天的……至少他是那样,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一不搭理他,他就跟要死了一样,总来烦我,可惜我那时不懂事,没能与他多说几句,后来也没机会了。”陆重霜话音微弱,逐渐没了声。
骆子实哀哀唤了她声陛下,额头倚着她腹部旧疤的顶端,忽得一抽泣,顶端射出一小股白浊。
她漫不经心地一一道来,骆子实听着,面上还热着,心里却觉有些凉,一头冷一头热,不知回什么好。
骆子实摸了摸鼻子,心想:陛下您居然知道自己脾气差。
陆重霜止住他蠢蠢欲动的手,俯视着,解开他的衣衫,来回抚弄半硬的性器。这时候最好玩,手感恰好,挑逗恰如游戏,他那里生得干净,颜色也漂亮,肉冠是偏粉的,毛发被小刀清理过,袒露出底部微皱的肌肤。
骆子实转头看她,“圣人瞧着实在累,我才——”
她下手没轻重,骆子实低低哼了声。
骆子实试探着低声呼唤她的姓名,叫了几声,没见应,才大着胆子爬到她的身侧,右手掌心静悄悄地摸她的长发。“殿下还是困了。”
陆重霜沉默片刻,一轮高悬的半缺的明月,暗暗地照在她的面庞,
骆子实一五一十地交代:“是。前天帝君遣仆役来我这儿要虞秘监的楷书,我没看完,便请帝君等两日。结果被宫人知道教训了一通,于是昨日起早去帝君殿里送字。后来帝君留我在他那里用朝食,又谈了半日诗词。临走前,帝君问我陛下近日如何,我答,圣人看起来总是很劳累,帝君想了会儿,托我叮咛陛下注意身子。”
“以后不许自作主张。”陆重霜道。
她听底下翻来覆去地吵也烦心。
骆子实点头,手臂环住她的腰,指甲尖拨弄着腰间的裙带。
骆子实起早避着她洗发,踏着木屐哒哒哒回来时,长发未干。陆重霜拉他坐到身侧,下巴搁在他的肩膀,懒懒嗅着皂荚的淡香。
“亲亲,想哭就哭出来。”她在他耳旁呵气,怜爱地吻去少年眼角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