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越再次醒来,看到的是自己床上的宝蓝色的床帏,她浑身酸痛无力,两腿之间有些清凉和刺痛的感觉。
“水”嗓子仿佛黏在一块了。
“殿下,你醒了!”巧心连忙倒了一杯水扶公主起来。
纯越:“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巧心:“奴婢没事,倒是殿下您都怪奴婢,竟不知那杯酒里”
纯越听到巧心的哭腔连忙安慰她,同时心里还愧疚不已:“我没事,你没受伤就好,我四哥呢,他怎么样?”
巧心不敢直视眼前人:“四殿下一切安好,公主放心。”
听到四哥无恙纯越焦躁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可眼前还有令她更头痛的事。ρò壹㈧ЪЪ.?òм(po18bb.)
她并拢双腿,规规矩矩地靠着床边,纠结地看着在桌边倒水的巧心。
巧心一回头就看见公主眼中仿佛有话,她担心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还是……
“公主,怎么了?”巧心端着茶走向床边。
纯越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知道我中的是什么药吗?”
巧心不愿公主再回想昨晚,她一定难受极了:“知道。以后不会了,奴婢一定会保护好公主。”
纯越心里更难受了,巧心那么好,可她却……她不该的……
“那你知道那药怎么解吗?”
巧心点点头,那种腌臜东西后宫为了争宠的娘娘们也用过。只是她没想到温世子竟会如此卑劣。
纯越看着面无表情的巧心,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是不是不敢怨恨,只因自己是公主。
“那你也知道昨晚,我的药是谁解的。”语气缓慢而沉重。
巧心看着公主,不明白她要说什么:“殿下是不是还觉得疼或是不舒服,奴婢给殿下换药。”说着便要掀公主的锦被。
纯越按住巧心的手,看着她:“对不起,是我的错。”说着她没忍住心中的愧意,眼眶里水光粼粼,秀气的眉毛皱在一起,可怜极了。
巧心看见公主哭了,立马手足无措,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着急拿出绣帕为公主擦泪:“殿下,您在说什么啊,到底怎么了?”
纯越无法抑制胸中的愧疚与郁闷,她红着眼眶吸着鼻子向巧心道歉:“我明明知道你和十七是一对,昨晚却还让”
巧心惊讶地打断公主:“殿下说什么呢!奴婢何时和十七侍卫是一对了?奴婢和十七侍卫可从来没有私情。”
纯越本来还皱着鼻子流泪,听完也困惑地眨眨眼:“你们不是互相喜欢吗?”
巧心连忙打断公主:“殿下慎言,奴婢从未喜欢过十七侍卫,殿下是从哪听来的?”
纯越吸吸鼻子,打湿的睫毛扑扇扑扇的:“是采荷,她说看见你们经常在一起,十七生病了你还给他送药。”
巧心摇摇头,可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记下采荷的帐:“殿下,那药不是给十七侍卫的。”
纯越:“那是给谁的?”
巧心低下头,吞吞吐吐:“是给十一的。”
“十一?”
“其实是奴婢前段时间和十一侍卫闹矛盾了,他又受了点小伤,奴婢就请十七侍卫帮忙送个药。”
纯越没想到是这样:“那,那你和”她有点绕不过来。
巧心看着刚哭过的公主,鼻子还红彤彤的,原来她误会了自己和十七侍卫的关系,还因为对她愧疚而对她道歉,她就是这样一个善良且极富同情心的人,尽管从小在尔虞我诈的深宫长大,见识过宫中的险恶,也从来没有其他贵人身上的刁蛮跋扈,这样善良可爱的公主怎能不让人喜爱?
巧心没有再瞒公主:“其实奴婢心悦十一侍卫,尽管前些日子和他闹了点矛盾,但奴婢觉得再也找不到像他一样好的人了。”
纯越看着向来内向清冷的巧心此刻诉说着心上人,脸上像开了花一般,她也情不自禁地笑了,什么烦恼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原来是我误会了,巧心,等你和十一成亲的时候,我要给你办得风风光光的!”
巧心也笑了:“殿下不难受了吧?”
纯越擦擦眼睛,不好意思道:“不难受了。”她又想到了十七:“十七呢?”
巧心:“殿下是要见十七侍卫吗?他应该和十一在校场练武,奴婢去找人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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