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看你个老匹夫,能说出什么来。”英国公道
“老伙计,实话告诉你吧,我这边早就找过桓王了,你现在可明白了?”刘威道
“嗯?你说什么?你已经找过桓王了?那这小子怎么?”英国公道
“祖父,还是我跟老公爷说吧,我想您也应该知道,因为先帝的原因,我只能帮大娘娘,我没有其他的选择。”
“但那只是我自己而已,可并不是西北,也并不是祖父,只是我自己而已。”袁文殊道
“老匹夫,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你,还嫌之前掺和的不够,现在又想掺和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在西北是威望不小,可是你以为咱们还能活多久?”
“你难道就不想想,百年之后该如何嘛?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对西北意味着什么?”英国公道
“老伙计,你终于把话说出来了?憋了半天了吧?要说这些年来谁最了解我,除了先帝之外,那非你莫属啊。”刘威道
“哼,斗了几十年了,想不了解你都不行啊,谁让你鬼点子多,我总吃亏呢?”英国公道
“老伙计啊,这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就好像这个小子一样,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我本来都已经定好钱俊了,可这小子出现了,让我直接改变了我原来的想法。”
“因为这小子跟我很像,会是一个合格的掌舵人,脸厚心黑手狠,他是样样俱全。”
“这样的人出现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那自然是一路帮他了,所以这次不是我想掺和,而是逼不得已啊。”
“先帝把事情做得太绝了,他是一点机会都不给这小子留,所有恩惠都被先帝给完了,官家要如何施恩啊?”刘威道
“哈哈,算你这个老匹夫识相,还知道说点实话,其实不光是你,就连我又何尝不是呢?”
“本来我也已经定好了的,没想到堰开那孩子,直接被他儿子气死了,这可着实让我始料未及啊。”
“这也就算了,谁承想那官家一上来,就想让那顾廷烨子承父业,这我怎么会同意呢?”
“先不说,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先例,而且官家也从未插手过,这继承人的事情。”
“在者,这顾廷烨是个不孝之人,他心里根本就没有在乎的东西,堰开家里那点破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
“顾廷烨从小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他就注定是孤独的,他心里谁都不在乎,只有他自己。”
“这样的人,我又怎么敢把北方的未来,交到他手里呢?所以哪怕他能力出众,甚至青出于蓝,我都不会给他机会,也不敢给他机会。”英国公道
“是呀,这外人都以为,你是因为堰开那孩子的事情,可实际上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刘威道
而此时的袁文殊,已经彻底看傻眼了,他没想到,表面上剑拔弩张的两人,私下里竟然能像老友聚会一样,这简直有些颠覆他的认知。
“傻小子?看不明白吧?那我就好好教教你,省得你以后犯湖涂。”
“傻小子你记住,在整个大魏,跟咱们最近的,就是北方了,你能理解其中的含义吗?”
“虽然不管表面上,还是实际上,我们都是对手,但是我们又是彼此,最不可或缺之人。”
“我们两方虽然争斗,但是都会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并不会把事情闹大。”
“就好像这一次,其实也都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是几个棋子罢了,其实今天我这老伙计,之所以又上门来。”
“不过是因为,他想知道,我这么做的目的,因为这一看就不是我的路数。”
“他今日是想来,看看我到底什么想法,或者说,是对你这个傻小子怎么样。”刘威道
“啊,祖父,这,我这。”袁文殊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行了,别吓唬这小子了,说起来,也是我这边那些兔崽子不争气,怨不得这小子。”
“你说你怎么,就有这么好的狗屎运,遇到这么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呢?”英国公道
“哈哈,老伙计,那是你时运不济,从堰开那孩子开始,你北方就一直多灾多难,再加上这小子步步紧逼,那自然是捉襟见肘了。”刘威道
“好你个老匹夫,又损我是吧?我这人很大度,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英国公道
“行了老伙计,说点正事儿吧,其实真正的第三足,并不在梁浩那,而是江南,这小子其实,就是想给他自己,培养点实力罢了。”
“桓王的雄心壮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一旦登基,必然会对外用兵的。”
“到时候咱们就是隐患,所以我提前把隐患消除,把徐家重新扶起来,把这格局变回去。”刘威道
“这一步我倒是看出来了,可我没想到,你竟然老毛病又犯了,竟然打算重操旧业。”英国公道
“没办法啊,谁让这小子泥足深陷呢?我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