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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徐骁自始至终,都未曾正眼瞧一下弯腰万福的靖安王妃,与伏地叩拜的慕容桐皇。
老人装束打扮,与王朝第一号藩王,完全不搭边,见儿子没挪脚步,搓了搓手,放在嘴边,哈着雾气,笑问道:
“儿砸,还是你厉害,有种!
当年,在广陵,老爹我便想宰了赵毅那头死肥猪,可惜,一直没找到机会。
没曾想,你此番江湖游历,竟替我完成了这一心愿。”
裴王妃虽被无视,却并不觉得,自己被怠慢,只是,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地上,慕容桐皇不敢又丝毫动弹,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徐千秋抿起嘴唇,给人感觉,炎凉刻薄,平静道:
“本以为,你会骂我几句,就算不骂,至少也不会给个好脸色。”
徐骁赔笑,望向这个嫡长子,轻轻挥了挥袖袍,拍了拍世子殿下肩膀,一起走向侧门,轻声感触道:
“知子莫若父,本想骂你两句来着,可是,转念想着,你如今,已是陆地神仙,深不可测,便是李淳罡,也未必是你对手,为父可打不过你。”
徐千秋沉默不语。
进了王府,世子殿下瞥见,大管家手里端着一盏大青瓷盘,内有小瓷碗。
其中,盛放着一坨瞧着不怎么新鲜的肉。
于靖安王妃裴南苇眼中,老人极像一个富家翁,一点儿也不像传说中的人屠,只见老人努努嘴,轻笑道:
“从赵毅身上割下来的,快马加鞭,送来北凉。
徐千秋愕然。
徐骁缓缓道:“你离开广陵后,老爹让人去,砍了他双手双脚,割下一块肉。
双手双脚,已派人送往京城,告了御状,参广陵王赵毅一本。
为父如今虽一卸下大柱国一职,却仍有上书谏言之权。
如今,只剩下这块肉,准备喂北凉雪狼。”
裴南苇,及慕容姐弟,皆有种转头逃窜的冲动。
这次,徐骁没再与最宠溺的世子殿下嬉皮笑脸,只是轻声说道:
“为父毕竟老了,即日起,你就要靠自己了。
往后,要砍人手脚,或者割肉喂狼,皆要你自己决定,拿主意了。”
何谓家大业大?
待慕容姐弟,前后走入北凉王府,方才知晓,何为一入侯门深似海。
当二人看到那座听潮湖,以及,屹立湖畔的武库大亭,倒抽一口凉气。
所幸,晚宴排场小,关于这一点,不过与家境殷实的寻常商贾,差不太多。
未曾摆出那等,击钟列鼎而食的阵势。
如此,也太浪费,奢靡了些。
没想到,堂堂北凉王府,竟如此节俭,这与大多王府可大不相同。
世子殿下坐在徐骁身边,狼吞虎咽,袁左宗和褚禄山,也有资格入座。
一人举杯慢饮酒,一人小心翼翼,撕着嫩姜鸭肉。
慕容梧竹自走入王府,便有些神情恍惚,美食在前,也吃得心不在焉。
两瓣小屁股蛋儿,愣是没敢贴紧凳子。
饭桌上,徐骁偶尔给世子殿下夹几筷子菜,期间,小声说了一句:
“若脂虎在,夹菜,可就轮不到爹了。”
世子殿下一直低头吃饭,听闻此言,略微停顿了一下。
又继续大快朵颐,撑得腮帮鼓鼓。
宴席散后,自有管事,前来领裴王妃这几位访客,安排她们住下。
其位置,离千秋阁较近。
徐千秋回到千秋阁,沐浴更衣后,神清气爽,伸了个懒腰。
以红薯为首,灵气流溢的莺莺燕燕们,得知此番世子殿下江湖游历,杀人如麻,极为难得,今日竟没有唧唧喳喳。
徐千秋温醇笑了笑,一人摸了一下脸颊,这才走出院子。
来至听潮亭外,推开大门,登上三楼。
白狐脸正站在梯子上,寻觅秘笈。
世子殿下喂了一声。
白狐儿脸跃下长梯。
两人对视,谁都没出声。
场面,既不温馨,也不温情。
不过,挺好!
许久,白狐儿心头略有异样,收回视线,去找寻那本秘笈,查漏补缺。
徐千秋见白狐儿脸并无客套寒暄之意,向来惜字如金的他,难得自己找话,说道:
“此番江湖游历,我见着陈渔了,国色天香。
陈渔她爹娘,真是未卜先知,人路其名,沉鱼落雁,名副其实。”
白狐儿脸,眼睫毛轻颤一瞬,轻淡问道:
“抢回北凉王府了?”
徐千秋淡然一笑,道:
“没呢,被马厩里出来的一封八里加急懿旨,给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