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有一把了....”
兰尼斯特的贸然上前搭话,让正在与高远聊天的琼恩有些疑惑,虽然国王的队伍在临冬城已经停留有段时日了,但是他与詹姆之间并不相熟,不过他还是将腰间的精钢长剑露了出来。
在国王的队伍中,他唯一认识的兰尼斯特家族成员,就是作为侏儒在家族中与他同样备受煎熬的提利昂。两人将一同前往绝境长城,不同的是一个前去加入守夜人,而另外一个则是想要爬到长城顶端,朝着世界的尽头撒一泡尿。
“很好,你用过它没有,我是说沾过血没有?”詹姆的话让琼恩一时语塞。
“相信任何人都会有第一次,我想这孩子已经做好准备了。”就在琼恩不知道如何回答詹姆的这个问题时,高远及时站了出来为他解围,“他在剑术上很有天赋。”
“我听说你的剑术是高远爵士教导的,你找了一个好老师!”詹姆大步走到琼恩的身前,向他伸出一只手,“当你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就会明白,人只不过是一副由骨架支撑的血肉皮囊罢了。”
“希望以后能有与你切磋的机会,很高兴能看到有你这样强壮的好人在长城保护我们,请替我转达对守夜人军团的敬意,感谢你们帮助我们抵御来自长城外的威胁,让我免遭那些野人、异鬼等怪物的侵袭。”
“高远爵士,听说你也要一同前往君临,可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与琼恩握手过后詹姆又将手伸向了高远,两人握过手之后,他便转身离开了。
望着詹姆潇洒离去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琼恩看向高远:“这家伙是有什么问题嘛,过来扔下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又离开了。”
“他曾经也差点披上黑衣加入守夜人。”两人互视一眼,然后高远无奈的耸耸肩,“因为他杀死了自己曾经誓命效忠的国王,因此你的父亲艾德向新任国王劳勃建议,让他披上黑衣加入守夜人。”
“这次,应该是来找你挑衅的吧。”
听了高远的解释,琼恩更加疑惑了:“那他为什么又离开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在我这里讨不了好,那天晚宴上的事情一直让他耿耿于怀,于是便期望在君临的比武大会上找回一些颜面。”
琼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这时候铁匠密肯已经将琼恩准备送给艾莉亚的短剑包裹好了:“老师,我得将这把剑送去给艾莉亚了,暂时失陪了。”
“你去看过布兰了吗?”高远突然问道。
“还没有....史塔克夫人一直守候在布兰的身旁,她现在有些疑神疑鬼的,甚至还怀疑我是谋害布兰的凶手,她此刻恐怕不会愿意看到我接近布兰。”私生子有些落寞。
“唉,最后去看一眼他吧,毕竟下次你再见到他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高远叹息一声,“无论如何你们都是兄弟,体内同样流着史塔克家族的血脉,这与史塔克夫人怎么看你无关。”
琼恩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拿着短剑便转身离去,只留下了高远一人站在铁匠铺前。
“大人,需要我为你打造一柄精钢长剑吗?”铁匠铺的密肯突然问道。
高远闻言有些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在离开临冬城之前,他要去看望一眼仍在昏迷中的布兰,自从布兰失足坠楼之后,他还一直没有前去看望过对方。前去向伤心的史塔克夫人表示同情,这是作为宾客的自己应尽的礼数。
高远缓步爬上通往主堡顶端的楼梯,此刻的临冬城上空正飘散着雪花,广场上人声鼎沸,熙熙攘攘。但是在这被厚重的石壁包围的城堡中,却仍旧是这般地温暖且静谧,安静到高远都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当门外的守卫帮助高远打开布兰的房门,映入他眼帘的便是,身形消瘦的史塔克夫人正坐在布兰的床前。最近两个星期以来,她几乎日夜寸步不离地守着布兰,人们说她一直以来都没有阖过眼,一直亲力亲为地照顾着他。
听见有人进入房间,凯特琳转过头来用她那双疲惫通红的眼睛看向高远,起初她还没有认出他来,许久过后她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高远爵士...很抱歉,让你看到我现在的这幅模样....”凯特琳的语调显得格外憔悴,她匆忙站起身来,想要向前来探望的高远表示感谢。
“没关系,史塔克夫人!”高远也连忙示意凯特琳不要多礼,“这里是在您的家中,我只是作为宾客前来探望一下,布兰这个可怜的孩子和一位伤心欲绝的母亲罢了。”
高远轻轻地走到布兰的床前,仔细打量了一番此刻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布兰。很难想象眼前这个躺在形容枯槁、骨瘦如柴,两脚在毛毯下蜷曲成一团的病人,在不久前还是一位活泼可爱的七岁小男孩。
此时他的双眼凹陷发黑,活像是两个黑色的窟窿,眼皮睁开着却仿佛一具失去生机的尸体。他看起来就像是在深秋的树枝上,挂着的一片弱不禁风的枯叶,随便一阵劲风便足以将他吹散飘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