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队伍在前往君临城的途中遇见魔山,并且与之发生冲突完全是一场意外。也正是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打乱了高远原本对魔山命运的安排。是否要在这国王大道上将魔山就地处决,这个问题一度让高远陷入了两难的困境。
纵使留下魔山的性命对于自己有着诸般好处,但是眼下的情况是,高远已经与魔山结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怨。刚才的劝降失败已经向高远证明了,悍不畏死的魔山是绝对不会向自己投降的。
既然魔山拒不投降, 那么高远余下的选择就只有两个:要么自己出手废掉并俘虏魔山,然后带着失去抵抗能力的魔山前往君临接受劳勃国王的审判;要么便是在这国王大道上将其就地处决。
其实对此高远心中早就已经有了决断,相比较费心费力地将魔山押解至君临城,他更倾向于后一种选择。格雷果·克里冈爵士是兰尼斯提家的封臣,自己带着身受重伤的魔山前往君临城必然会给自己惹下许多麻烦。这几乎是在公然的向兰尼斯特家的姐弟俩宣战,况且这还无异于自己接下来在君临城的行动。
而且就算是高远将魔山俘虏至君临城,当着劳勃国王的面控诉魔山的罪行,这位极力想要维持自己与兰尼斯特家关系的国王,也不一定就会遵循高远的意见判处魔山死刑。
就另一方面来说, 魔山被自己废掉之后恐怕很难在短时间内恢复过来了,躺在病床上的魔山又怎么可能参加君临城的比武大赛呢。
如此说来,高远留下魔山性命的唯一动机就不复存在了。
与其冒着巨大的风险将魔山俘虏至君临城,为此还要得罪王后瑟曦和她背后的兰尼斯特家族。相较之下就地处决魔山倒是成为了一个不错的选择,反正那些远在多恩的亲王与公主们,想要的也只不过是看到伤害尹莉亚·马泰尔的凶手魔山被绳之以法罢了。
事实上,在君临城的比武大会上当众杀死魔山,与自己今天在这国王大道上处决魔山没有区别。只要他在此杀死魔山之后,将魔山的头颅割下与他的铠甲和武器命人一同送往多恩,高远也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这两个选择究其根本动机和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为了收获多恩人的友谊和支持。既然如此,高远又何必要去舍近求远,选择给自己带来许多的麻烦呢。
“在不远的将来!”手握银白色宝剑的高远挺立在大雨如注的密林中, 只听他朝着面前的暴徒高声呼喊:“当人们谈论起是谁杀死了那个作恶多端的魔山时, 我不希望听到他们说我是趁人之危才杀死了魔山。”
“虽然你左手上的伤也是我亲手造成的,但是我还是会给予你怜悯, 下贱的格雷果爵士!”说着,高远便将自己的左手背在身后, “现在我让你一只左手,看看你是否能够打败我。”
“哼,收起你那假惺惺的怜悯吧,”魔山不屑地冷哼一声,“即便是我只剩下一根手指头,我也能够轻易地摁死你这个小杂碎。”
愤怒的魔山一边发泄似得挥舞着手中的巨剑,一边大步流星地向高远走了过来,反观高远仍旧将左手别在身后,且一脸风轻云澹地看着奔向自己的魔山。
格雷果爵士双手握住剑柄勐地挥起巨剑砍向高远,剑刃临到跟前高远这才抬起右手中的暮星之刃。与魔山手中那把长达两米的巨剑相比,无论是剑身长度或是宽度都只有其二分之一的暮星之刃,显得格外“纤细”。
可就是这样一把“纤细”的银白色的长剑,却在旁人的一阵惊呼声中,勐地弹开了魔山势如破竹的进攻。
两者相撞的恐怖力量差点让巨剑从魔山的手中脱手而出,即便是高远握住剑柄的右手也不免一阵发麻。
还没等魔山重新握紧手中不断震颤的剑柄,紧接着高远就向他发动了进攻,黑暗中只见一道银白色的剑光闪过。
金色的火花伴随着银白色的剑刃从魔山胸膛上的铠甲划过,发出刺耳的金属切割声。眨眼间的功夫,它就轻易地在魔山胸前的铠甲中央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剑尖在魔山的胸膛上留下了一道狰狞的血痕。
“我认识你的弟弟, 格雷果爵士!桑铎·克里冈和我说,他脸上的烧伤是你在他小时候留下。”一剑挥退了魔山的高远,冷笑一声,“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当时的你才十二岁对吧!”
“那是他应得的惩罚,我没有当场砍下他的头颅,这便是对他的仁慈了....”格雷果爵士一边口中含湖不清地咕哝着,一边向高远再次发起了冲锋。
在这冲锋的过程中,魔山沉重的脚步每一次落在泥泞的地面上都会溅起许多泥浆,他要砍掉高远的那颗令人讨厌的脑袋。
高远只是一个侧身,便轻松写意地躲开了这一击。在这躲避的过程中,他还顺便挥动剑刃在魔山的小腿上划上了一剑。
单薄的小腿护甲和里面的皮甲被轻易划开,紧接着又是一道血线出现在魔山的小腿肚上。正在冲锋过程中魔山吃痛,再也止不住向前的惯性一把在泥潭中摔了个狗啃屎。
“那你可真是个仁慈的好哥哥,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