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伏地魔构思着自己胜利宣言的时候,雷古勒斯从睡梦中被惊醒,双眼迅速从朦胧变成清明,紧盯着自己的左手小臂。
那里烙印着一个狰狞可怖的骷髅头,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从骷髅头的嘴中游出。
最近的半年中,这个标记发出灼热感的次数越来越多,颜色也变得越来越深。
这只说明一个问题,伏地魔正在恢复力量,变得越来越强大。
黑魔标记灵感的来源已不可考,在伏地魔活着的时候,人们对这个话题讳莫如深。
直到许多年后,伏地魔彻底覆灭之后,才有人开始研究这一段历史。
很多对麻瓜历史有所研究的巫师认为,这个标记的灵感来源是当年麻瓜战争期间某军事组织采用的血型纹身,食死徒们可以通过这个标记来相互辨认。
因为一旦被烙印上这个标记,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不能将它从手臂上再祛除下去,除非你的法力,比烙下这个标记的伏地魔更加强大。
这无异于天方夜谭。
其他巫师只知道这个标记是伏地魔和食死徒的标志,会悬挂在那些敢于反抗伏地魔的人的尸首上空。
却不知道,伏地魔可以通过这个标记来召唤他的追随者,一旦标记被伏地魔触碰,所有食死徒必须立刻赶到他的身边,否则将会被视为背叛。同时,食死徒也可以通过触碰标记的方式,来呼唤他们的主人。
不过,伏地魔并不信任任何人,所以就连食死徒们都不知道,通过这个标记,伏地魔可以感受到每个烙有标记的人的状态。
天亮前的几个小时,雷古勒斯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黑魔王,我该用什么方式,向你致意呢……”
第二天一早,家里的餐厅,克利切在忙活着做早餐。
“法国买的补血剂,我在阿尔巴尼亚都没用上,想不到在你身上派上了用场。”雷古勒斯将药水交给小天狼星。
“我该夸你什么,有先见之明?”小天狼星郁闷地说,但还是接过了补血剂,一口喝完,然后打了一个激灵。
补血剂见效很快,没过多久,他惨白的脸上,就多了一抹血色。
“你在阿兹卡班的时候,见过小巴蒂·克劳奇吗?”雷古勒斯忽然问道。
“问这个干嘛?”小天狼星一头雾水。
“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就当是等待早餐前的谈资吧。
“好吧……事实上我对这件事印象还挺深刻的。”小天狼星伸了个懒腰,说道,“是在下午……摄魂怪们把小巴蒂带了进来,我一直在铁栏杆旁边看着……他当时看起来真年轻,像个小孩子一样……摄魂怪们把他扔进了我旁边的牢房里面,他一直在哭喊着妈妈……但没有过太多时间,他就发现这种做法是徒劳无功的事情了,变得沉默不语,每天蜷缩在角落里面,不再说话。”
雷古勒斯用手指叩着桌面,目光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概一年以后,他的身体越来越差,这很容易理解,在阿兹卡班这种地方,人们最终都会因为丧失了生活下去的愿望而发疯的。至少有一多半的犯人选择了绝食而死。”小天狼星阴沉着脸说,“而那些摄魂怪……它们可以感觉到一个人的生命在走向尽头,所以每到那个时刻,它们就会兴奋不已。”
“这么说,他当时真的快死了?”雷古勒斯抬起目光,疑惑地问。
“当然,他那时候瘦得像一个骨头架子,每天只吃一点点东西……”小天狼星不假思索地回答,“如果说他是在演戏……那是为了演给谁看呢?摄魂怪可都是瞎子。”
“好吧……那后来发生了什么?”雷古勒斯又追问道。
“还能发生什么,他死了呗。”小天狼星烦躁地一挥手,仿佛对弟弟的愚蠢感到无奈,却牵动了伤口,疼得一阵龇牙咧嘴,“巴蒂·克劳奇是魔法部的高官,所以他能够被批准前来探望他的儿子……还带着他的妻子,是个瘦瘦小小,病恹恹的女人,被半搀着从我的牢房前面经过……”
雷古勒斯皱起了眉。
“……一家三口相逢的亲情戏码我没兴趣看,只知道这之后没几天,小巴蒂就死了,而老巴蒂甚至没来领取他儿子的尸体。我看见摄魂怪把他的尸体拖了出去,埋在了城堡外面。”
“所以,小巴蒂是这样从阿兹卡班里面跑出来的……老巴蒂啊……这坟墓可是你自掘的。”雷古勒斯低声叹道,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小天狼星耳朵尖,听到了雷古勒斯说的话,惊讶地问。
“我昨天去魔法部,穆迪和我说的。”雷古勒斯平淡地说,“小巴蒂很可能早就从阿兹卡班跑出来了。所以很遗憾,你这个‘历史上第一个成功从阿兹卡班越狱的逃犯’的头衔,恐怕要让让了。”
“我才不稀罕什么头衔。”小天狼星又是一挥手,但语气却显得很不理解,“他跑出来了?这不可能啊?那死在牢房里的人是谁?”
“你说了,摄魂怪是瞎子,但它们勉强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