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宏威严的秦王宫内部,最高级别的秦国国宴,开始逐渐展开。
秦王政居于最尊贵的首位之上,又将韩国使者韩非,安排在仅次于他的第二重要位置上。
人在屋檐下,公子非根本拒绝不了秦王政的安排。
只能听之任之。
眼见诸多菜肴饭汤逐渐上齐,秦王政挥手示意,向韩非平静笑道:“公子非,这一顿最高级别的国宴,是孤特意为你而设。”
“专门为你接风洗尘。”
口中说着话语,秦王政端起面前的酒樽,隔空向使者韩非示意。
“请!”
韩非见状,面色不变。
同样端起身前的酒樽,然后主动站起身,遥遥向秦王政弯腰行礼作揖,道:“能得秦王如此抬爱,是非的福气。”
“这一杯酒,是非主动礼敬秦王。”
说完后,韩非双手捧起酒樽,将其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然后他从身旁宫女手中强行拿走酒壶,主动拎起酒壶,为自己满上,放下酒壶,再度双手捧起酒樽。
隔空向秦王政敬酒。
“这第二杯酒,是非礼敬秦韩两国联姻之好。”
口中话语说完,韩非再度捧起酒樽,将其一饮而尽。
随后,他又给自己倒上第三杯酒。
隔空向秦王政敬酒。
“这第三杯酒,是非代韩国,向秦国问好。”
韩非再度向秦王政拱手作揖,然后捧起酒樽,将其中美酒喝掉。
秦王政同样将手中酒樽里面的美酒一饮而尽,面色不变,让别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只是招呼着韩非一同享用国宴菜肴,为他接风洗尘。
……
……
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
韩非对于之前秦国主动进攻韩国一事,开始正式提点出来。
试图为韩国继续续命。
“韩事秦三十余年,出则为扞蔽,入则为席荐。”
“秦特出锐师取地而韩随之,怨悬于天下,功归于强秦。且夫韩入贡职,与郡县无异也。”
“……,夫赵氏聚士卒,养从徒,欲赘天下之兵,明秦不弱则诸侯必灭宗庙,欲西面行其意,非一日之计也。”
……
“夫韩,小国也,而以应天下四击,主辱臣苦,上下相与同忧久矣。”
“修守备,戎强敌,有蓄积,筑城池以守固。今伐韩,未可一年而灭,拔一城而退,则权轻于天下,天下摧我兵矣。”
……
“今贱臣之愚计:使人使荆,重币用事之臣,明赵之所以欺秦者;与魏质以安其心,从韩而伐赵,赵虽强,则不足患也。”
“待国事毕,则韩可以移书定也。”
……
“且夫韩之兵于天下可知也,今又背强秦。夫弃城而败军,则反掖之寇必袭城矣。”
“城尽则聚散,则无军矣。城固守,则秦必兴兵而围王一都,道不通,则难必谋,其势不救,左右计之者不用,愿陛下熟图之。”
……
经过韩非一番劝慰,当场献计于秦王政。
欲让他舍弃韩国,且去进攻赵国。所有好处由秦国独享,所有恶名怨气由韩国来背负。
不得不说,韩非的一番话语,说的秦王政心中有些心动。
差点儿就忍不住当场答应下来。
但在他强行冷静下来后,反而对韩非的才华与能力,越发感到钦佩与认可。想要得到韩非的心,也更加强烈。
“韩非,孤可以答应你。”
“但条件就是,你必需要留在孤的身边。”
“你可愿意?”
听到秦王政的这番话语,韩非陷入到短暂沉默中。
凭心而论,他根本不愿意在这样的时代留在秦国内部,因为一旦留在这里,就等于他再也无法影响韩国。
只能眼睁睁看着韩国走向灭亡。
就在韩非思考对策的时候,李斯站起身,拱手向秦王政作揖,力谏劝慰。
“启禀王上。”
“韩国距离秦国太近,实乃心腹之患。”
“一旦秦国举全国之力,出兵去攻打赵国,那将无人能够保证近在迟尺的韩国,不会趁虚而入,反克秦国。”
为了让自己的说法更加具备说服力,李斯又举例曾经发生过的真实例子,将秦王政进行举例陈述。
“遥想当年,秦国穆公未听主政大夫蹇叔劝谏,执意远袭郑国,结果惨遭大败。”
“然,在归途中,又遭遇晋国之突然背叛。”
“使得所有秦国将士被全歼。”
当年,秦穆公兵败崤山的惨状,成了秦国人的血的教训。
纵然至今,依旧难以忘怀。
李斯的这番劝慰说辞,并无道理。
一旦秦国听信韩非之言,值此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