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带土那有点熟悉但是又非常陌生的脸,水门在这一瞬间想了很多。
五年没见,还是少年时期这种几个月一变的重要时期,毫无疑问,此时的带土已经和水门记忆中的带土相去甚远。
水门记忆中的带土是开朗爱笑总是会犯迷湖的乐观少年,总是喜欢带着黄色的护目镜,常穿着深蓝色的衬衣和长裤。
虽然被人称之为“宇智波一族的吊车尾”,但是却信念坚定,稚气的脸庞常常带着笑容,有着想要成为火影的梦想。
而他眼前的这个带土,除了在完好的左脸那边能看出一丝从前的影子,其他方面根本就不像同一个人,右脸虽然放到一起能看出是一个人的脸,但是因为上面的犹如旋涡纹理一样凹凸不平的起伏很难让人看出东西。
以往那种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能保持乐观的心态消失了,身上开朗的气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如墨一般的黑暗,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能感受到沉闷的气氛。
身上穿着将全身笼罩的黑袍,不会将手脚露出一丝,连手掌都带着灰色的手套,彷佛不想让一丝阳光照射到他的身体。
如果再带上面具,那真的是整个人都永远深处黑暗。
“唉,原来是你,带土。”水门眼神复杂,心中的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一声轻叹和一句简短的话。
“水门老师……”带土看着这个自己曾经崇拜且信赖的老师再次站在自己的面前,当年的美好回忆再次涌上心头,心中有千句寒暄万句道歉想要和水门倾诉。
他想要问老师,这些年他过的怎么样,火影的工作累不累,忙不忙,他的孩子顽皮与否,久辛奈师母的身体还好吗,脾气野乃宇改善,被抽离尾兽有没有落下后遗症。
他也有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为自己所作所为道歉的冲动,为自己卑劣的内心道歉,为自己做的过分事情道歉。
但是这些话就在要说出口的时候,带土却发觉自己好似有鱼骨卡在了喉咙一样,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将所有的感情和话语融入到了“水门老师”这一简单的呼喊之中。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两点,正是太阳最烈的时间,热烈的阳光洒向大地,驱散了晚冬留下的余寒。
“看来你这几年也过的不容易啊。”水门收起了苦无,有些心疼的摸了一下带土脸上的伤痕,那里不仅有着曾经毁了半个身子留下的伤痕,也有还在结痂状态的新伤口。
新的是被永泽揍出来的。
其实水门内心有很多的疑问。
他想问带土,没死的话为什么不回到木叶,而是一直在外面待着。
他想问带土,为什么要带着面具来袭击木叶,甚至放出了久辛奈身体内的九尾,差点害死久辛奈,和他交手的时候也是以命相博,完全是抱着杀死他的信念来战斗的。
他有着太多的疑问了,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真相。
但是当水门看见带土那张年轻但又饱经风霜的脸时,水门却又无法去严厉的责问了。
毕竟,这是自己的弟子啊,是弟子教导出来的弟子。
哪怕带土不说,光是现在可以看得见的线索,水门也能猜到一些东西。
当年的那次任务,带土根本没有死,而是被某个人或者某个势力给救了。
这个人或者这个势力的实力绝对不简单,毕竟以九尾之夜时候带土实力来看,已经到达了影这一级别。
当时和带土同年龄的卡卡西尚且没有到达这个水平,要知道,当年卡卡西可是比带土强的多。
能够实现如此巨大的反超,怎么想其中都非常的不简单。
而且,那个人或者那个势力一定是一个对木叶抱有很大恶意的人或者势力。
不然以带土之前的性子,不可能会做出袭击木叶这种事情,而且还对自己的老师出手。
这绝对是那个人或者那个势力搞的鬼,可能对带土进行了洗脑之类的事情。
带土遭遇这种事情,水门真的很自责,如果他当时能够再快一点的话,也许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或者,如果他在九尾之夜时候在一开始就认出了带土,结局应该会更好,带土也能早几年回到木叶。
“水门老师,对不起……”感受脸上那带着炽热温度的手掌,带土再也绷不住了,豆大的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中留出,泪水模湖了他的视线,说话都口齿不清了起来。
表面上他在看木叶的风景,观察着木叶的变化,其实他只是想环节内心的紧张。
上一次以宇智波带土身份和水门见面还是在五年前,那时候的他还没有背负如此多的罪孽。
过去了那么久,身上还背负了如此多的罪孽,做出了那么多令人憎恨的事情,对老师所守护的木叶出手,伤害了老师最爱的师母。
做出了如此多罪行的他,再次面见许久未见的老师,怎么能够不紧张。
带土脑中模拟过许多场景。
有水门对他冷澹,表示从此没有宇智波带土这个弟子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