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爸爸和余妈妈从姐弟俩上车后就算好时间,早早回到家里等着。
余爸爸满头大汗,手掌上沾着泥水和树汁。他一大早就起来忙活果树,刚打理完一部分就被余妈妈叫回来,说是姐弟俩快到了。
“灵卉,我先去洗洗,你去大哥那里拿筐刚运回来的荔枝,等会给思言他俩吃。”
余妈妈姓周,灵卉是她的名。
“行,那你快去吧!”周灵卉爽快答应,她快步流星出门。她和丈夫回来老家大半个月了,好久没见到两个孩子思念得很。
刚走出门不远,远处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喊,“妈妈!”
余思言在余斯年的背上开心地向她挥手,身下的余斯年会意,又加快了几分步速。
“欸!思言你们到啦!”周灵卉高兴地应声,“你们先回家去,我给你们去拿荔枝。”
她看到余斯年背着他姐丝毫不觉得疑惑,姐弟俩亲亲热热不是一两天,她心里猜肯定又是余思言这个娇气包哄着弟弟背她。
“妈,要不你和思言回家,我去拿就行。”余斯年自觉承担起苦力,体贴家里的两个女人。
周灵卉摆手,“没事,不重。你们坐车也累了,去歇着吧!”
“那行,你不用拿太多,不够我再去拎。”余斯年点点头,一手托着余思言的臀部,一手提着行李,继续往家的方向走。
“爸?”
一进屋空荡荡的,余斯年把姐姐放下来,将行李拎进房间里摆好。
余千松刚好洗完澡,他就听见外面传来一些动静,猜到可能是女儿和儿子到家,穿好衣服快步走了出来。
“思言,”他笑呵呵地看着女儿,又问她:“怎么就你在,斯年呢?”
余思言刚想开口,余斯年的声音从房间里响起来,“爸,我在这里。”
高大的体格在农村的屋子里显得格格不入,本来不大的房子被他往这一站,像是挤得满满当当一样。余千松笑得脸上起褶子。唉,好久没见姐弟俩了,还怪想他们的。
“怎么样,一路上没什么事吧?”余爸问。
余思言登时感到浑身不自在,一想到车上发生的事,她忍不住脸开始烧红,“没什么啊......”瞟一眼余斯年,他只含笑不语,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她,腿间的花心被他唤醒,蠕动着,又想吐出花露来。
嗷唔!余思言撇头不再看他,噔噔噔跑开。
“姐,行李箱我放在你房里,晚点我再去拿我的衣服出来。”难得见姐姐一副可爱害羞的模样,他故意跟在后面逗她说话。
“知道了!”他好讨厌!!
余千松看他们俩奇奇怪怪的,也懒得多想,反正姐弟俩打打闹闹一会就和好如初,他才不干涉,等会就变成他里外不是人了。
说起来,这种事第一次发生在余斯年五岁的时候。
余思言比他只大了两岁,姐弟俩年纪差小,喜欢的东西大差不离,玩具也是一起分享着玩。
有一次,余思言看上了余斯年手里的玩偶,她仗着自己力气大一把拽走,把余斯年气得眼泪打圈。五岁的小娃娃倔强着不哭,胖胖的小莲藕臂挥舞着,试图抢回来。
余千松对两个孩子都是一样的态度,谁错谁道歉。刚好他在客厅目睹了整个经过,看余斯年小可怜的样子,于是严肃地教育了一番余思言。
他没说什么姐姐要让着弟弟的话,而是让她不能问也不问的,像个小霸王一样抢走别人手里的玩具。
七岁的余思言貌似处在开始意识到自尊心的年龄段,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但被爸爸训了一顿好没面子,委屈得呜呜大哭。
反而,余斯年五岁就知道要哄姐姐,赶紧把掉在地上的玩偶塞给她,急得快哭出来,嘴里嚷嚷:“思言不哭,我给你玩偶!”
思言小姑娘也知道自己刚才欺负了弟弟,一个心怀愧疚一个着急上火,两个糯米团子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事情闹到最后,两个小家伙得出结论:“爸爸,你是大坏蛋!”
余千松目瞪口呆,老父亲独自咽下苦水,皮笑肉不笑地吞下莫名其妙的指控。他暗自发誓,他再也不掺和这俩姐弟的小矛盾,把控大方向就行!!
但只吃一次亏怎么会长记性呢。
后来漫长的岁月里,姐弟俩难免闹腾起来,他叁番两次忘记自己的誓言,愣是靠着一次次里外不是人的教训才让他牢记于心。一想到曾经俩人一致对外,对老父亲冷暴力,余千松真的有苦难言。
不就是听到一耳朵余斯年骂余思言,余千松就怒气冲冲追着余斯年揍他,最后发现是余思言被同学推搡不敢还手也不告诉老师,怂得把余斯年气到了才骂了两句。
罢了罢了,老父亲看着儿女跑开的背影,他想,还是老婆最好......
欸?我老婆人呢??
哦,拿荔枝去了。
怎么那么久还没回来??
余千松立刻将兔崽子们抛之脑后,冲出门找老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