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无,阿无”朱九贞轻声唤她。
张无心快步走过去,接过朱九贞,搂在怀里:“贞儿,你怎么样了?”又对一个娣子说:“去把花月和玉书叫来。”花月和玉书最近都在忙着遣散娣子家仆,还有招待元兵。
“你没走,你没走”朱九贞的浅色云锦袍被血染红了,苍白的唇、如玉的下巴上也沾着血迹。紧紧抓住张无心的衣服:“你别走,你别走”说着,嘴里又是一口血。
“这王八羔子,下手也忒重了。你放心,下次我帮你打回来。”张无心皱眉道。
朱九贞痴痴笑道:“好。你真好”说完,人就痛晕了。
张无心坐在窗前,细细思考着。
夜深人静,有一个人来到树下。
他身后一阵脚步声:“朱长盈,你终于得偿所愿,可以把解药给我吧。”
树下之人正是朱长盈。
“哼,还不一定呢。现在正是夜长梦多之际,千万不能在巴特丽尔将军来之前出差错。”
“大概多久。”九蛟龙道。
“就这几天吧。”?цγцsんцωц.χγ?(quyushuwu.xyz)
听到这句话,张无心在墙后握紧了拳头。
“你答应过我,留她一条命。”
“怎么,你背叛了她,又来假惺惺什么?”
“我”
“好了,你老实一点,不要给我惹事。现在朝廷纷争不断,巴特丽尔将军被哈青那个畜牲害得被贬。如果我能帮她拿到武库,一定能重获牡阳王的宠爱,打败哈青那个贱人。”
“可是,据我所知,主子朱长玲,她好像的确不知道武库所在。”
“不可能。”朱长盈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火焰。他微微笑着,漫不经心道:“加大她的剂量。就算是挖地叁尺,也要找出来。”
张无心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上面一个“武”字,正是武婴歌给的。让她遇到什么事情凭此去见她。
张无心对朱长玲并没有什么感情,毕竟是要害她义母的奸人。朱九贞没有动手杀她,她也不会要她的命,这就够了。今天本来就应该离开。
然而她没有,并不是其它原因,而是她察觉到这一切和蒙古人有关。(没有歧视的意思,民族团结,剧情需要)
这让她没法置身事外。
魏如璧和魏海这几日去了军营还没有回来,武婴歌,能相信吗?
就这么去了,会不会有埋伏?
她手里捏着傍晚时桌上出现的纸条,那是武氏的图腾,暗示她可以去找武婴歌。
她脑海里快速运转,既然打定主意不让朱长盈得逞,那么就去武家一趟吧。
如果她愿意帮就帮,不愿意就算了。
依自己现在的力量,实在无法让所有人在朱长盈没有正面动手的时候一起进攻他。他毕竟是朱长玲的弟弟。
而且看样子蒙古人已经知道了武库,就算朱长盈死了,也不会罢休。赶走他一个也没用,必须想个万全之策。
她拿着令牌,使出梯云纵,偷偷来到武家。
一个护卫拦住她,她把令牌递上。
护卫看看令牌,进去了一会儿。不多时出来道:“张小姐,我家主人有请。”
张无心心里不太相信武婴歌能出手相助,但既然她递了纸条来,她也想看看是什么事情。最好能劝说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朱家出事,武家又能有什么好?
她一路思索着,完全没注意把她带到了什么地方。
一抬头,只见屋上几个大字“云卿阁”。
先秦有歌名为《云卿》,其中有云:“明明上天,烂然星陈。日月光华,弘于一人。”想必住在这里的也该是个美人,才配的上这几句话。
护卫引她到门口,她狐疑地推门而入,一进去门就被人关上了。
她打量四周,尽是少年人的玩意,不像议事的地方,莫非是武婴歌某个美人的住所?
她一想到“美人”“少年”“云卿”几个词,顿时什么都醒悟了。
她感到头有点晕,浑身燥热,连忙回头去开门。可是门从外面被锁住了。
她听见床上有响动,差点气笑。
这个武婴歌,都不知道怎么说她才好了。还以为能和她商量怎么一起去退元兵,结果,她一知道朱家出事,就马上要让自己投她门下。
不雪中送炭就算了,简直是趁火打劫。恐怕还在打屠龙刀的主意。床上的恐怕就是她的投诚器吧。
哼,我堂堂大女子,卧榻之人岂容他人左右。我想睡谁就睡谁,别想违背我的心意。武子卿,蒙上眼睛的样子倒是别有一番风味,但是你们使这样的阴损招数,别以为我会让你们如愿。
一阵阵无法控制的眩晕袭来,她感觉脑海中五光十色,身下热热的,小洞中潺潺流水。
张无心抬手运功,气沉丹田。
武婴歌,我要杀了你。
气息渐渐平稳,她刚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