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杀了人,被赶走怎么办。
还好箭射偏了,刺伤了陈锦诚的手臂,留下一道血痕。
大家都吓到了,纷纷指责殷藜。
“你太过分了!陈师兄只是教训你,你怎么能杀人呢?”
“果然是捕鱼佬的儿子,没有半分修养。”
“你爹已经好了,你们怎么还来在这儿啊。”
骂他的人里面,甚至还有小药童。
其实小孩子的恶意,并不比大人小。
陈锦诚更是怒气冲天,一拳把他打翻在地。
他差点哭了,使劲忍住,心想:“你打我的脸,我成了丑八怪了,大师姐不喜欢我了怎么办。”然后又想到:“大师姐本来就不喜欢我,被她知道了我的事情,一定再也再也不会理我了。对了,她本来就不理我。”qцγцsんцωц.χγz(quyushuwu.xyz)
陈锦诚把他按在地上打。有几个讨厌他的也加进来拳打脚踢。
“不要不要打我的脸”
陈锦诚眼里闪过一丝疾度。他知道,大师姐虽然不怎么搭理殷藜,但每次看他时,眼里分明有几分惊艳。
他忽然疯了,丧心病狂地举起一块尖锐的石头就要往他脸上划去。
“你这张脸最讨厌了!”
殷藜发出一声惨叫:“不要!大师姐救我!”
忽然闪出一个身影,一脚把陈锦诚踹飞在地,又转过头杀气四溢地怒视众人道:“你们在干什么!”
“大师姐!”
“大师姐!”众人齐呼。
看见张无心来了,大家忍不住瑟瑟发抖,吓得一动不敢动。
殷藜嘴角流出鲜血,简直不敢相信,大师姐,真的来救我了
张无心面无表情地看了殷藜一眼,转头抬膝踩上陈锦诚的胸口,抓起他的衣领,冷冷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敢欺负我表弟,找死吗?”
(什么叫做大!女!主!)
“表弟?大师姐,他是你表弟?我怎么、怎么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大师姐,你相信我!”陈锦诚吐出一口血,急忙解释道。
张无心飞快甩了他十几个巴掌,用力把他扔地上。
陈锦诚晕了过去,不知道是被打的,摔的还是吓的,或者皆有。
张无心走到刚刚动手的几个人面前。
“大医师将蝶谷令交予我,我有权处理蝴蝶谷所有事宜。殷藜是我表弟,他是我留在这里的,你们有什么意见就问我。”
“没有没有,我们没有。”
“我看你们意见很大啊。在蝴蝶谷学医这么久,医者仁心,你们是半点没学到么?一个病人还没治,就先学会寻衅伤人了。
既然来了蝴蝶谷,就要守蝴蝶谷的规矩,还以为这是在你们自己家里吗?我看是蝴蝶谷容不下你们这几尊大佛!”张无心目光摄人,怒斥道。
“大师姐!”几人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道:“大师姐,我们错了大师姐!”一个弟子抱住了她的脚,张无心抬脚狠狠把他踹地上。她真是被气到了。
“大师姐,是他射箭,想杀了陈师兄!”一个忍不住哭着辩解道。
殷藜说话有些吃力:“是陈锦诚先打我我是为、为了自保没中偏了”
大师姐,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杀人的是他欺负我,不要听他们说话
殷藜实在没力气辩解,勉力睁大眼睛看着张无心,生怕她不相信自己。
“我早知男子生来爱疾度,果然如此。你们疾恨他的美貌,借机殴打,是也不是?他手上的伤不是新的,我才撞见一回,你们害人不止一次,是也不是?陈锦诚先殴打殷藜,他才射箭,是也不是?”
她的声音如此威严,不容违背,不可侵犯。没有人敢撒谎,皆愧疚答道:“是。”
他们见平日温和的大师姐用如此厌恶、失望的表情看着他们,不由得难受至极。
张无心负手点头,说道:“惹是生非,欺压同门。我作为大师姐,没有好好管教你们,是我的过错,我自会向大医师领罚。至于你们,凡动手者,横行霸道,品格不端,逐出蝶谷,终身不入;凡观战者,袖手旁观,漠然麻木,《医德详论》,抄叁百遍。有人有异议吗?”
“没有异议。”大家飞快地摇头,生怕摇完了被赶出谷了。
张无心转向殷藜:“还有你,殷藜,受害者。任人欺压,软弱无能,也是大错!蝴蝶谷的娣子就这么任人宰割吗?欺我者,我必杀之!”
欺我者,我必杀之。殷藜握紧了拳头。
殷藜道:“对不起是我不对绝对不会了”
大师姐,不要生气,不要不理我你不喜欢的我都改
张无心想到刚刚差一点就来晚了,心有余悸。这样的脸也下得去手,你们这些毒男!
她对身后的阳毅说:“我带他去上药,他们在这儿蹲马步到太阳下山,你盯着。”
抄书真是不够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