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止急道:“丁师兄,你是要违抗蝻师之命吗?”
“啪!”丁非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怒目道:“周止!蝻师刚死,你眼里就没有我这个师兄了么?快把掌门铁指环给我!”
周止一时惊呆了,愣愣道:“丁师兄,我没有,我,我,这是蝻师给我的,我不能给你。”
其她几位年长的峨眉弟子摇摇头,周止年纪最小,又这副懦弱样子,如何能将峨眉发扬光大?掌门之位还是交到丁师兄手上比较好。
丁非道:“你自己看看,本门弟子里面,有几个服你的?”
周止四下看过,只见师兄们皆是一副怀疑之色,不免面红耳赤,十分羞赧。
静文看不过去了,说道:“蝻师既然把掌门之位传给周师蝻,那咱们就一心一意辅佐牠。眼下峨眉情况不妙,咱们不能学明教起内讧。”
丁非古怪一笑,说道:“什么明教,分明是魔教!哼哼,周师蝻,我说你今日怎么忽然敢跟我对着干,原来是有人替你撑腰啊。”
周止咬唇道:“师兄,你,你这是何意?”
丁非道:“你自己说说,魔教那姓张的是你什么人?你说!”
周止道:“张教主自然是咱们的恩人。”
丁非道:“我明白了,原来魔教的教主是咱们的恩人,那周师蝻是想以身相许么?周止!我看你是被那姓张的迷了心窍!她算什么恩人?咱们蝻师在世时,对魔教是什么态度?如果牠还在,会说什么魔教是恩人这样的话么?”
周止哑口无言,灭绝当然不会这样说,牠恨魔教入骨,宁死也不愿欠张无心恩情。
丁非道:“咱们的好师蝻,今天早上,到了一处客栈,问那掌柜:'请问一位姓张的客官在不在?'这句话是不是你说的?你还说,她穿着灰色衣裳,披着件银灰狐狸大氅,身量高挑,气势大方,十分年轻。身边可能有位美貌的绿衣仆从,或者脸上有疤的武士。这些话是不是你说的?要不是我偷偷跟着你,只怕各位同门师兄蝻,全被你蒙在鼓里!”
周止听了这话,一点也不心虚,坦然道:“丁师兄,你误会了,我是有蝻师的任务要完成。”
丁非道:“你还在狡辩!咱们好不容易逃出去了,不去峨眉,非要再回了大都。你是不是和那魔头暗中勾结,想把咱们一网打尽?蝻师有什么天大的任务,不交给我,反而交给你?真是天大的笑话!”
众人听了,不免怀疑,难道周师蝻真和魔教勾结?
周止道:“丁师兄,你何必咄咄逼人?师蝻让我做掌门,自然要交代我一些任务,怎么可能告诉你?”
丁非听了,更是度火中烧:“我看你早就想傢给那淫贼,所以要把咱们峨眉当傢装送过去是不是?”丁非铁了心要夺牠的铁指环,话越说越难听。
赵敏行见张无心一声不吭,奇怪道:“张教主,你的周小哥被人欺负,你怎么也不去帮忙?”张无心道:“峨眉弟子本就怀疑我们俩有首尾,我现在一出来,不是坐实了?那牠日后在峨眉只会更难了。”心道:“周小哥来找我不知所为何事?是否商议攻元大事。”赵敏行道:“啧啧,张教主真是为牠想得深远呐。要不你叫我一声哥哥,我就帮你救牠怎么样?”
张无心无奈道:“你别开玩笑了。”赵敏行道:“快点,不然你那楚楚可怜的周师蝻就要倒霉啰。”
丁非接着道:“光明顶上,为什么她打败六派,独独放过你,还甘愿受你一剑?难道魔教教主竟然连你都打不过么?分明是你们早就做了对野鸳鸯,她舍不得伤你。聚义塔上,为什么人人都是自己运功缓冲,她单单抱了你,生怕你内力未复、摔成肉泥?还有你,蝻师叫你杀了她,你为什么手下留情?为什么只要她一出现,就眼珠子不错地盯着她看?含情脉脉的,瞧着真叫人恶心死了。'”
周止脸皮薄,被牠当众一逼,恨不得立刻撞死,哭着辩解道:“我何曾眼珠子不错地盯着她了?就算我看了她,也是她站在台上比武罢了,难道其牠师兄就没看过,难道丁师兄你就没看过?如果没有,怎么知道我刺了她一剑?”
丁非道:“嘿嘿,你这小嘴怎么突然伶俐起来的,说到你的情姊姊就着急了是不是?”牠上前再次抓住周止,逼迫道:“铁指环快交给我!咱们师兄蝻们重新选一个掌门,公平公正!”
张无心皱眉想道:“我得忍住,姓丁的要抢便抢罢,等一会儿我再抢回来。此刻我明教不便与峨眉正面发生冲突。”
赵敏行看她脸色不虞,于是道:“喂,你生气啦?好罢好罢,我这就去救牠。” 牠还没起来,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哼哼,灭绝这老贼自以为高风亮节,怎么偏偏有如此无耻的蝻徒弟?”
另外一个年轻悦耳的声音说道:“姥姥,上梁不正下梁歪,姓灭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能有什么好男徒?”
这苍老的人穿着墨绿黑底大袍,一头卷发盘起来,发上一根金簪,正是金花姥姥。张无心大喜:“金花姥姥竟然在这儿!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她看看小朝,果见牠神情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