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的后脑勺磕在门上,“咣”一声,疼得眼冒金星,还没等她破口大骂,陈珂就把她后面的话全都含住了,唇瓣紧紧贴合在一起,裴清睁大眼。
陈珂柔软的唇粗暴地摩擦辗转着,舌尖抵在她唇间,要她张嘴,裴清还没从这一系列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唇抿得很紧。陈珂手指用力捏在她脸颊两侧,在她软嫩的颊上按下两个深深的凹陷,逼着她张开嘴。少年灼热的舌闯进来,牙齿,上颚,舌根,舔过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直到她口中的酒味全部被他舔舐干净,只剩他薄荷的冷冽香气。
就算这样,他还是不满足,将少女的小舌狠狠吸进口中,要吸干她香甜,要她只能靠着吞咽他的津液缓解喉咙的干,要她呼吸之间,只有他的味道。
裴清终于回过神来,她又惊又怒,气得想掐他,才一伸手,手腕就被他扣住按在门上,她又想踢他,才一抬腿,陈珂一曲膝盖,牢牢地将她的腿抵住。裴清被禁锢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她还没吃过这种亏,挣扎不止,扭来拧去,活像菜叶上的小青虫,她越是折腾,陈珂吮吸她的动作就越狠。折腾来折腾去,除了把自己累得筋疲力尽,被咂得舌根生疼,裴清一无所获。
裴清于认清了一个事实,以前她对陈珂又掐又踢的时候,他并不是打不过她。两个人体力相差悬殊,陈珂发起力来,她居然分毫无法撼动他。
裴清挣扎得累了,暂时安分下去,却不代表她的气消了,冷淡至极地晾着她,又莫名其妙地强吻她,她真想甩陈珂一巴掌,再一桶水泼过去,浇醒他,问问他到底在想什么。
当陈珂终于结束了这个长的让她窒息的吻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愤怒地瞪他,似乎要化目光为实质,把他戳个窟窿。
少女被吻得两腮泛粉,唇瓣嫣红,眼眸中泛着水光,妩媚勾人,瞪陈珂的眼神却像淬了毒,又狠又凶,好像要将他生吞了。
陈珂的眼神又冷上一分。
少年修长的左腿强硬挤进她两腿之间,往上一顶,膝盖隔着衣服,抵在她的私密处,他的指腹摩擦着她红唇上的齿痕,声音嘶哑“不许这么看我。”
裴清喘着粗气“行啊,那你放开我,我直接揍你。”她又扑腾起来,还是什么水花也搅不起来,陈珂还是牢牢地按着她。他又低头吻上她的耳垂,顺着白嫩的脖颈向下,当那个吻落在第一个红痕上时,陈珂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他在那里重重一吮,将那一细嫩的肌肤含在唇间,牙齿轻轻厮磨,一直到他的吻痕,完全盖住之前的痕迹,才松口。
裴清的鸡皮疙瘩一下子起来了,这不像是陈珂,像是变态。
她隐隐约约地有了个猜测,又顷刻间推翻,她敏感地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因为愤怒,裴清没有办法深入思考,她现在忙着骂陈珂“你属狗的?狗男人,王八蛋!”后面的一连串脏话用尽了裴清毕生所学。
陈珂恍若未闻,他顺着吻下去,故技重施,越到下面,就越是用力,狠得裴清有些疼起来,就在她想不出新的词时,陈珂松了口,脸埋进她的衣领里,挺翘的鼻尖在皮肤上轻轻蹭着,温热的呼吸扑进衣服里,他轻轻问“到底是谁亲的?”
裴清冷冷哼出一声“不认识,一个长得很帅的哥哥,八块腹肌。”
陈珂的身体僵了一下,他慢慢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再说一遍。”
眼神冷得像是冰原之上终年不化的冰。
裴清才不怕他,她看准机会,终于踢了陈珂一脚“你又不聋,我为什么要再说一遍?”她没来得及再补上一脚,突然被陈珂拦腰抱起来,瞬间的失重感让裴清有些懵,接着,她被扔到了床上。
床垫再软,这么大的冲击力,还是撞得裴清后背疼,她简直要气疯了,一边挣扎着往起爬,一边尖叫着“陈珂,你死定了!”
才坐起来,就又被按了回去,陈珂欺身压上来,再次堵住她咒骂不休的嘴。陈珂看着瘦,其实肌肉结实,重得要死,她怎么推都推不开,裴清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凭什么他不想碰她,她就要被推得远远的,这个狗东西想亲她的时候,她就只能这么受着。”她倒是忘了把陈珂捆在床上上他时候的事了,也全然忘了这是她亲手绑回来的人,只想揍他。
理想很丰满,现实中,裴清手腕被陈珂按在头顶,双腿被他紧紧压在小腿下,被禁锢得动弹不得,她越是反抗,陈珂就越是发狠地吻她,她被按进被子中,深深地凹进去。扑腾了许久,裴清靠着一股狠劲,奋力挣脱了一只腿,一屈膝,狠狠顶在他的腹部,陈珂闷哼了一声。
裴清还觉得可惜,歪了点。
这算是她回光返照般的垂死挣扎,做完这个动作,她彻底力竭了,只剩瘫在床上喘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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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以前看偶像剧的时候,男主角强吻女主角,女主角反抗不得,弹幕说“你这样是不行的,你得往他裆上踢”,我靠,好有道理的样子,宝贝们学到了吗,谁敢亲你,直接